的車裡。
拿過又一次響了起來的她的電話,替她接起,是計程車車司機打來的電話,說計程車已經到了別墅區的門口,問她現在在哪裡。
顧亦銘有些不悅地對著電話那頭急切的還有些罵罵咧咧的司機說道:“不用了,你過來的車錢,明天來天肖總部一趟,我的助理會給你兩倍。另外,告訴你的上司,你和他一起被解僱了。”
計程車公司恰巧是天肖旗下的,顧亦銘隨即就炒了他。
關掉電話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顧家的門前。
又一次地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她還在睡夢中,看起來有些生病似的不清不楚。
在他懷裡的她真的很輕,似乎比顧佳音還要輕許多,他還記得少女時的顧佳音臉上還有些微微的發福,笑起來嘴角的梨渦看起來很美。可是江梓安笑起來沒有,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頂著一雙大眼睛,但那神情偏偏就像極了顧佳音,每一次都會讓他撇不開眼睛。
可能是因為覺得溫暖,還順帶在顧亦銘的懷裡蹭了他兩下。
抱著她進了顧家,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蓋好了被子。
出了房門以後看著自家的房間,很多的房間幾乎從來沒有用過,想著應該把她扔在哪一個房間,思前想後終於是開啟了那個離樓梯最近的塵封了十年的顧佳音的房間。
房間看起來落了不少灰,可是好在都有在事先被白布蒙上,一揭開裡面還是一如從前那般乾淨。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小心地把江梓安抱到了床上,動作輕緩地把她微溼的大衣換下,又一次地替她蓋上被子,從自己的房間裡面拿了遙控器開了房間的暖氣。
看到她原本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才緩了一口氣。
習慣性地伸手開起了顧佳音床頭的小夜燈,沒想到十年過去了,燈還沒有壞。
微弱的燈光讓他想起十年前當他把這個當做生日禮物送給顧佳音時,小丫頭當時拿到手裡笑嘻嘻地玩弄著的愉悅,那時候的顧佳音看起來對這個小東西真的是愛不釋手。
他的目光轉隨著回憶投在了睡著的女子上面,她睡得很沉,呼吸的聲音很規律。
夜燈映照下,她長長的睫毛投下的影子一一落在了她的臉上,一片靜謐的美好。
看起來她的面板很好也很白皙,他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只覺得光滑。
笑著收回了手,才發現剛剛的動作江梓安似乎是察覺到了,像兩把刷子一樣的睫毛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不過她卻沒有甦醒,反而是改變了一下睡姿,直接睡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江梓安,他不禁回想到曾經那麼多的夜裡,他也這樣坐在顧佳音的床前,笑著和顧佳音在一起嬉鬧著,最後看著她睡過去,再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間。
顧亦銘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著了什麼樣的魔,這是他第一次帶女子回到顧家,第一次就這樣帶著顧佳音的姐姐開啟了被塵封十年的顧佳音的臥室。
可能是因為太像了,每次看到江梓安總會讓他不自覺地想起顧佳音,也因為與她相處的時間越多,他也越能回憶起之前和顧佳音的一切。
荒唐的理由,可是也的的確確是唯一的理由。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出了臥室的他,拿起手機就給江彬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裡機械的女聲傳來說他不在服務區請留言。顧亦銘讓王聰查了一下現在江彬的所在地,才知道江彬拿了錢又走了。
又一次地撥通了那個號碼,在“嘀”的一聲過後,他對著那頭說道:“江彬,果然你一點都沒變。十年前抱著顧佳音的骨灰找上我的時候,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多麼正派的人物。”
“呵,看來也不過如此。”
第二天江梓安醒來的時候,看著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起身望著自己睡著的地方,詫異了許久。
打量著這個房間,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最後因為昨天被凍壞了,頭不停地發疼,讓她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能是睡到了中午,她依舊是沒有醒,在睡夢中隱約覺得是有人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像是又來了一個人,再然後手背那裡一陣刺痛,她就那樣又沉沉的熟睡著,任人擺佈著。
再度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她從一場不見得有多好的夢中猛地驚醒,手背一陣痠疼,才發現自己被打了點滴。
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地四處張望著這個房間,她還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牆面上掛著的顧佳音的畫像。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