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以寧小姐的脾氣,說什麼也不會背叛三少的。”
蕭承軼的嘴角上忽然劃過一抹自嘲的笑容,“剛剛我竟懷疑了她,聽秦大哥這麼一說,我當真覺得自己是糊塗了,連楚腥風的奸計都分不清了。”
秦子川輕笑,“自古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至少三少聽進去了屬下的話。”
“這次又多虧了秦大哥。”
“保護三少,是屬下的職責。”
蕭承軼請抿薄唇,劍一般的濃密輕輕觸到了一起,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山間,那隱隱約約的身影還在那裡,心裡頓時又有一種隱隱的痛楚,那是兩個多月不見的思念和擔憂,如今她能站在山頭說明她是安全的,可是他們卻隔了如此遠又如此近,就是不能重逢的距離。
“三少,我們回去吧?”
蕭承軼的目光裡隱約著一份迷離,卻還是異常剛毅,他收回目光,說道:“回去的路一定被楚腥風設了埋伏,他是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這次我開車,我知道這地方有一條小路。”
“好。”說著秦子川上了另一輛車。
山間依舊垂著風,不停地撩撥著寧為玉的髮絲和衣角,她站在那裡用望遠鏡才能看清蕭承軼的面孔,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還有他明顯消瘦的輪廓,雖然他臉上再不似以前那麼張揚不羈,可是換而言之卻是成熟添了幾分戾氣,總之他還是那麼英氣逼人。
車子開走了,望遠鏡裡面的那輛軍用車越來越小,然後慢慢融進了山間的樹叢裡面,再也看不見了,有什麼東西忽然一下子掉了下去,然後碎了。
她想蕭承軼一定看見了她和楚腥風親吻的那一面,那麼他會怎麼想呢?
糾結的猜疑中,寧為玉猛然轉過了身去,原來楚腥風已經再往下面走去,寧為玉在後追趕,逼問,“你是故意安排這樣的一幕讓他看見,對不對?你想讓他故意吃醋!你的手段真下流!”
“你不就是他的軟肋嗎?如今我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可惜了?”
寧為玉驚訝又含著怒氣瞪著他,看他得意洋洋的臉上是藏不住的陰險,他朝衛戎招了招手,那衛戎就跑了過來,“報告總司令,所有的路中都安放了炸彈,蕭承軼不論走哪一條都是凶多吉少!”
“聽見沒有,不論走哪一條都是凶多吉少。”楚腥風伏在寧為玉的耳邊輕聲說道,語氣試掩不住的殺氣和狂傲。
“哐當”手中的望遠鏡掉到了地上,一路滾下,眼前一黑,寧為玉被嚇暈了過去。
113 蕭承軼死了!
“嘩啦~”一杯冷水潑在了寧為玉的臉上,楚腥風徑直從衛戎的手中將她拽了過來。
山風料峭,一股涼水潑來,頓時讓昏迷中的寧為玉趕到一陣涼意,那涼水正措不及防潑到了她的臉上,她一陣咳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楚腥風抓起了衣領,她仰頭毫無力氣地看著他略微猙獰的面孔。
“最精彩的一幕你還沒看見,怎麼就可以暈過去呢?”說罷,都還不等寧為玉能夠喘一口氣,便又將她拽起,一直往下面拖去,寧為玉處於被動,頭腦還有些沉重,只是跌跌撞撞勉強支撐著身子,嘴裡呢喃著罵楚腥風不得好死,陰險之類的話。
直到楚腥風將寧為玉蠻橫地扔到了床上的時候
“你最好省點力氣去看看蕭承軼是怎麼死的。”楚腥風一把就將寧為玉扔到了軍用車上,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狠狠在車座上摔了一跤的寧為玉,似乎清醒了一下,然而也對楚腥風的話語極為憤怒,大嚷:“他不會死的!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
“那咱就看看去。”一聲冷笑,鄙夷的目光一轉,便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開車。”
山中的小路有些崎嶇,吉普車顛簸的厲害,稍有不慎邊有可能撞到樹木,偏偏這次開車的是蕭承軼,還好他的技術比一般計程車兵好上許多,手腳靈活,頭腦也是機靈誄。
但是山路崎嶇,樹木茂盛,蕭承軼對這裡不熟悉,只知道這麼一條小路,越往前面的樹林鬱積的更加茂密,蕭承軼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媽的,這是開到哪裡了?”
忽然不知道吉普車撞到了什麼東西,“哐當”一聲,車的底盤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一樣,車子停住了,蕭承軼轟了兩下油門都沒有起作用。
“三少,好像卡住了,我下去看看。”
秦子川跳下了車,蕭承軼也忍不住好奇一起跳了下去,一看才是一根樹木卡在了車身下,剛剛蕭承軼也沒在意,以為不過是個樹幹,碾過去就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