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黃姓女官就帶著一份豐厚的禮物,去了芊柔苑。羅嬪一張臉跟豬頭一樣,完全沒辦法見人,連話都說不清楚。遭了這麼大的罪,皇上除了吩咐讓太醫用心診治外,並無二話,更沒派人來看望一眼。對皇后那裡,也不過是斥責了幾句。想想皇帝的態度,讓人無比的心酸。
羅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讓黃如月明白了她的意思,羅嬪希望能見陸瑾娘一面。請晃如月務必轉告陸瑾娘,並且還拿出一個上等的白玉鐲子來賄賂。黃如月請生笑笑,收了鐲子,也答應將她的意思轉告給陸瑾娘。
果然黃如月回來後,就老實的將之前的事情稟報給陸瑾娘知道,並且將白玉鐲子送上,“啟稟娘娘,這是羅嬪賞賜給奴婢的,羅嬪還一再表示,請娘娘能同她見一面。還說若是娘娘不方便,她可以讓人抬著她過來給娘娘請安。”
陸瑾娘神情淡淡的,“這鐲子既然是她賞賜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至於見面的事情,等幾天吧。好歹總要等她臉上的傷勢消腫了再說。”
黃如月猶豫的問道:“那奴婢可要在去一趟芊柔苑,同羅嬪說一聲。”
“不用。羅嬪等不及的話,自然會派人過來問一聲,屆時你再將本宮的意思轉達就行了。”
“奴婢遵命。”
周王下了學堂後,就急匆匆的趕來給陸瑾娘請安。好些天沒見到人,陸瑾娘想的不行。見到周王,陸瑾娘抱了又抱,摸摸孩子的臉蛋,關心的問道:“緒哥兒,這些日子可好?可有受到委屈?下人們伺候可還用心?”
周王在陸瑾娘身邊坐下,“母妃,兒子很好,母妃不用擔心兒子。”周王仰著臉,笑容滿臉。
陸瑾娘眼中含淚,“孃親怎麼會不擔心你。好些天才見你一面,瞧著都瘦了點。”
周王笑嘻嘻的,“母妃定是錯覺,兒子倒是覺著重了點。”說著舉起手,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
陸瑾娘頓時笑了起來,拉著孩子,問道:“下人們伺候的可還用心?若是有那刁滑的,你同母妃說,母妃定邦你將人都調教好。”
“母妃不用操心,這點事情兒子一個人就能弄好。母妃不知道吧,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有兩個不知好歹的人,不過被兒子略施小計,如今都是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亂來。”周王得意一笑,很是自得。
陸瑾娘頓時笑了起來,“你可別自大,你同母妃說說,究竟怎麼略施小計?”
周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偷偷的同陸瑾娘說了起來。陸瑾娘聽後,極為吃驚,這小子還真是無師自通,恩威並施,調教人的手段使出來,雖然還略顯生澀,不過以他的年紀來說,很是了不起。陸瑾娘心中感慨,瞧著緒哥兒嘻嘻哈哈,一副傻小子的模樣,心思卻極為通透。所謂的傻小子模樣,不過是緒哥兒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和謀算,露出內心最為純真的一面。
陸瑾娘抱住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周王笑了起來,還拍拍陸瑾娘,好似在安慰她一樣,“兒子很好,一點都不為難。兒子早晚都要懂這些的,早點領悟了,也能早點為母妃分憂。”
“你這孩子,還這麼小,瞎擦什麼心。”陸瑾娘嗔怪,在周王的額頭上戳了下。
周王呵呵的笑起來,瞧著真像是個傻小子。
“既然你已經懂事,看來有些事情母妃也不用避開你。”陸瑾娘正色,周王也端正了姿態。陸瑾娘將這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同周王說了,並且將靖江侯的一番做派,包括她自己的一些感悟,也是毫無保留的同周王說了。
說到最後,陸瑾娘問他,“如何?可有什麼想法?”
周王先是深思,過後才說道:“兒子有些心得,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
周王斟酌的說道:“母妃,剛才聽母妃說起過去世子哥哥過世的事情,聯想到如今的情況,兒子以為皇后這次的作為,也是情有可原。父皇一時不滿生氣,也僅僅是一時的。有四哥還有大姐姐在父皇跟前盡孝,怕是很快父皇就要原諒皇后。畢竟順王妃算起來也是殺子仇人,對仇人如何做都不過分。等順王妃死了,以前的事情也是一了百了,父皇想必不會再因為一個死人,尤其是個死了的仇人,苛責皇后。”
陸瑾娘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加上還有太后為皇后做靠山。不過依著你父皇的心思,至少也要冷淡皇后好幾個月。”
“母妃說的是。至於二姐姐同靖江侯府的婚事,兒子以為父皇不改初衷,可能是考慮到靖江侯在軍中的威信。靖江侯府的子弟自來都是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