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勾嘴角,頗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微微的歪過頭,長臂一伸,拉開了床頭櫃,拿出一個相框,藉著微涼的燈光,看了一會兒,眸光中捲起幾分溫柔,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倏地,又放進去,啪的一下合上了抽屜。
又躺下來,右手放下的心口,感受著心臟條跳動的律動,一下一下。
這個夜晚,亂了。
十點多的時候席正鴻回來,脫下帽子,陳路霞接過。
他一邊解著紐扣,一邊問道,“回來了?”
陳路霞瞪了他一眼,頭往樓上一瞥,“在房間。”
席家從席浩澤的爺爺開始三代從軍,席老爺子參加過長征,解放戰爭,以及後來的抗美援朝,老爺子硬是從戰場上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後任某野戰軍司令員。席老爺子錚錚鐵骨,一生都強調著保家衛國,他的子女大都從軍,或是在政府任要職。席正鴻家中排行老二,野戰軍出身,N軍區的參謀長,中將軍銜。
他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席浩洋是一名外交官,二兒子席浩澤現任陸軍某集團軍的副團長,中校軍銜,最小的女兒在前線藝術團工作。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席正鴻就起來了,在部隊養成的習慣,幾十年了,雷打不動,每天都定時的起床。一會兒他還要出去,今天要去下面的部隊慰問一下。
席浩澤同樣早早就醒來了,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席正鴻正襟危坐在餐桌前,翻著報紙。
“爸。”
席正鴻微微一動,放下報紙,抬頭看向兒子,聲音中氣十足,“聽你們葉參謀長說,這次在平山的野外演習不錯。”
席浩澤坐下來,回答道,“平山的地形很適合軍演,攻擊範圍都是在計算範圍內,這次檢驗性演習也算完美地完成任務。”
席正鴻點點頭,站起身,理理軍裝,不鹹不淡地說道,“部隊的事要全力以赴的完成,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