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繩的,牽線的,統統都要抓起來。”
“我可沒有幫譚飛牽過什麼線。”李穆話剛出口,心裡就咯噔一下。李穆的母親是加拿大人,有一次譚飛說想去美國和加拿大旅遊,就要李穆介紹當地的旅遊景點,還要李穆給他介紹幾個可以當導遊的當地人。李穆在加拿大不怎麼出去玩,所以只好隨便給譚飛介紹了一個當地知名的交遊廣闊的傢伙。後來譚飛沒有去,李穆也就把這事情忘記了。但是聽說譚飛和這個李湯姆還有交往,偶爾打打電話聊聊msn什麼的。
這些交遊廣闊的傢伙都是那樣,整天到處閒逛無所事事,可是又好像有花不完的錢,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記得李穆介紹那個那傢伙好像是叫做李湯姆,是個美籍華人ABC,中文說得怪腔怪調,不過還能夠聽懂。和王家有些七拐八彎的親戚關係,在街上混了幾十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發達起來了,有車有房還有好幾個情人。如果說這個李湯姆做一些違法的生意,那麼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
“這個你自己說了可不算,要看證據鏈。”肖英說,“你把一個加拿大人介紹給了譚飛認識,然後這個加拿大人賣給了譚飛一大筆制度原料,然後譚飛還給了你一大筆錢最後譚飛用這些原料製作了成品,自己用了一部分,賣了一部分,然後他就被抓住了,並且供認出,原料提供者是你介紹他認識的我認為證據鏈已經很充足了。”
“是嗎?那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抓我呢?”李穆故作鎮定得問。說到底,譚飛為什麼會做這種事情呢?他不像是個缺錢的人啊!譚飛一家子都是子烏市教育局的,肥的要死。販賣那種東西能賺多少錢啊?能比得上開發房地產什麼的嗎?你要說自己抽,那也就算了,富二代官二代抽那種玩意兒很常見,可是製作?販賣?這是有毛病吧!
“因為有人幫你按下去了。”肖英說,“本來廣東那邊本來都要派人來把你抓回去審問了。”一旦被抓了去廣東,那麼事情可就大了,不論有怎麼樣的背景,不在自己的地方,不脫一層皮怎麼可能出來。“你先別高興,”肖英又說,“幫你的可不一定是朋友,也許可能是敵人。現在把你抓了去,因為主觀故意不算很充分,錢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多種解釋,到最後多半是罰一大筆錢,然後判個緩刑了事,人家可不想就這麼把你放過了。”
你們公檢法辦案子的目的不就是罰錢嗎?李穆很想這麼說,不過這也有些冤枉人家了,除了罰錢以外,還要撈政績什麼的。“緩刑?”李穆搖了搖頭,“我覺得只要稍微有一點能力的律師,就不會讓我落到這個下場吧。”是誰對他這麼大的仇,居然連罰一大筆錢外加判緩刑都不答應?
“律師?我們國內的案子,什麼時候輪到律師說話了。”肖英傲氣十足的說,“我們講政治,講組織,講輿論,就是不講法律。你一個地產商富二代,因為販毒的事情被抓起來判刑,恐怕大多數人都會叫好吧。”那個人的計劃,肖英是知道的。本來是要廣東那邊派幾個高手過來,把李穆綁了就跑,到了廣東,還不是隨便那邊處置。到時候要李穆圓就圓,扁就扁。等李穆的關係戶們弄清楚怎麼回事,著手營救,至少也是幾天之後了。
廣東開全國風氣之先,審問犯人這活兒,當然也不會落後。李穆這種富二代公子哥,不要說幾天,就是一天也熬不下來。到時候口供對上了,再抓了證據,就能夠辦成鐵案,只要程式都合法,那就算是馬千竹親臨,也翻不過來。
可偏偏就是出了合法性的問題,這個李穆居然是軍隊的人,雖然是預備役。這麼一個身份,要抓李穆必須先通知省軍區,一但通知了,還能保密嗎?況且這個李穆還是申請了配槍的,不論他有沒有帶在身上,這個抓捕行動的危險性都必須預計得高很多。要真的是抓毒販,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很多,可這個李穆不過是個介紹人,願意冒風險突襲抓人被李穆正當防衛一槍打死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就算那些警察為了升官發財願意這麼做,他們的上級也不可能冒這個風險。所以,那個想要對付李穆的人,才把這事按了下去,想要繼續偵查,把這個事件從小招憋成大招,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放出去,把李穆秒殺掉。不過現在肖英為了建新大樓的事情頭疼得要死,也不管那人的謀劃了,直接翻了出來恐嚇李穆,讓李穆乖乖和她合作建大樓。
“那麼肖院長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李穆問。這個要對付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啊?聽肖英的意思,那人地位似乎還在肖英這個省高院的院長之上,就算不是省部級,那也是副省級吧?這麼大個人物,李穆頓時覺得焦躁起來。難道又是王市長那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