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怎麼可以再去利用他的愛?
“如果覺得虧欠,便做我的秘書吧!”姚澤仿似能夠看穿我的心,輕聲道,“在你爭取安可的這段時間。”
我抬頭,淚光依舊,黑暗中,姚澤的面容變得模糊不定,我看不清他的想法,讀不懂他眼中的情緒,“你——”
姚澤抬手掩住我欲出口的話,“只有這樣你才能肆無忌憚的跟在我身邊。”
在姚澤那樣懇切的話語下,我無力拒絕,我需要一個動力支撐我繼續走下去。可是我忘了,我的倉促決定對陸菲菲是多麼的不公平,人是不是在遇到感情的事情時都會變得如此的自私?
我沒有多想,大起大落之後,我真真實實的走入了姚澤的人生,第一次真正的瞭解了這個男人的生活。
說是秘書,其實姚澤並沒有硬性的規定我要做什麼,他有專門的秘書,重要的事情都有專人安排處理。
我也漸漸的發現,其實他只是想要我呆在他的身邊,沒有了在學校裡的清閒,他穿梭在許許多多的公文與應酬當中。
廢寢忘食到完全忽略了時間的存在,我看著這樣的姚澤覺得陌生,卻也不由的心疼。他們得到的或許比別人多,但是同樣付出的也不少。
我為著自己的愛情傷感痛苦時,他在工作和愛情當中兩邊照應。我想要對姚澤好,可是我不知道能給他什麼,他想要的我給不起,我能給的其實他並不想要。
這樣忙碌的姚澤,卻然會在不經意間猛然的看我,然後確定我的存在,再大大的疏一口氣。
我想他可能覺得我在他身邊存在的不現實,就像當初我和安安在一起的時候,我依舊是患得患失,生怕太過美好是一場夢。
卻不料那個時候不是一場夢,現在看來卻是一場過氣的美夢。
做我的專屬秘書(4)
我不知道姚澤的家族企業總部是在哪裡,只是在同他一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美國,我想或許是因為安安在這個地方,我眷念著這個地方,所以他留在這裡。
一天二十四小時,姚澤有十幾個小時都在忙碌,我甚至覺得他可以算作超人了。
我看著他在公司的嚴謹肅然認真不苟,看著他同各種膚色的人用流利的外語交談,看著他舉手投足間透漏出的儒雅風度,將那些我眼中的陌生人折服,在一張張不滿黑字的紙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姚澤已然將他生活的全部無一例外的呈現在我的面前,我才明白,這個男人只有在我面前才會如此的退讓、如此的無奈,我何德何能能夠擁有他那樣的特殊對待。
看著姚澤我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安安,安安也是家族企業,他正式接掌了安氏企業,是不是也意味著像姚澤這樣的為整個家族鞠躬盡瘁?
是不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也是用著我陌生的表情、陌生的姿態在對待著其他的人?
我甚至會想,也許安夫人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離他們的世界太遙遠了。
姚澤很細心,他似乎總是能感受到我情緒的變化,所以即便是那樣的忙碌,他依舊會在忙碌的空隙中抬眼給予我安撫的微笑。
姚澤辦公的時候很認真,一身西服恰到好處的將他健康的體魄展現,黝黑的髮絲總是一絲不苟的疏向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顯得更加的成熟穩重,卻讓我看著覺得遙遠。
我還是喜歡那個一身運動休閒服在球場上恣意揮灑,奔跑活躍的姚澤,可是我們都要成長,學生時代畢竟是已經遠去了。
安氏企業的訊息總是不絕於耳,最最引人注目的依舊是兩大企業聯姻以後的跟蹤報道,比如說兩家的股票都有一定幅度的上升,比如其他競爭企業紛紛採取相應對策來應變即將遇到的壓力。
姚澤隻字不提安排我和安安見面的事情,我也沒有主動去問,我本就這樣的自私了,怎能還這樣厚顏無恥的去詢問?
做我的專屬秘書(5)
姚澤卻是瞭解我的,他從來看得明白,或許就是因為他看得明白,所以才會是最痛苦無奈的一人。
難得的一天空閒,姚澤轉著手中的筆,看著我露出微笑,“路菲,想不想去遊樂園?”
我揚眉,有些費解,怎麼突然想去遊樂園了?
姚澤放下手中公務,起身看著我,微微眨眼,“突然想去了。”
我笑,“你的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姚澤聳肩不容我多說,拉了我的手就走。
坐在副駕上,我一手撐在下顎,側頭打量著姚澤的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