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發展有限,所以能提供給人的工作也是非常有限的。
我們徘徊了一翻,在一家“小崔食店”前停住了腳步,門邊小角落毫不起眼的兩個字也被我火眼金睛的發現了——招聘。
我眉開眼笑,拉著安安無視已經快要自動斷掉的木門,朝著店內走去。
撲面而來一股刺鼻的油煙味,我忍不住皺了眉,“有人嗎?”
聽見聲響,一位中年婦女圍著圍裙從裡面出來,手上剛還抄著一把油膩膩的鍋鏟,一見我倆,燦爛的一笑,“兩位要吃點啥呢?”
“我見你們門前貼有招聘啟事,你們這裡正需要人嗎?”雖然對這裡有那麼一些嫌棄,我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問著。
兩個人的生活(2)
老闆娘的燦爛一下就被陰霾了,斜眼打量了我倆一眼,“你做,還是他做?”
我一聽這話,怎麼覺得彆扭,忍了忍,“我倆一起做。”
老闆娘直接白了我倆一眼,“我這裡不是收容所。只要一人,一月五百,早上六點到晚上十點。”
“五百?”我驚叫,再怎麼小,那一個月五百也太少了吧?!何況一天還十幾個小時,完全就是剝奪勞動力。
“怎麼嫌少啊,我跟你說。”老闆娘激動的揮舞著鍋鏟朝著我噴著唾沫,我一邊後退,一邊聽著她噼裡啪啦說著,“在這裡五百是給的多的,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差事?別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人!真是不識好歹。”
老闆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愛幹不幹,出了這門再回頭,別說大娘我不厚道。”
我就說了兩個字,這老闆娘就說了一場竄,至於嗎?我脾氣一上來,我這人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可是人家對我耍狠,我也不示弱。
我撥了撥沒有袖子的手腕,拉大嗓門,“老孃還不樂意幹呢,就你這破地方,我還沒放在眼底呢!”
我轉身拉了安安就離開,踩了一腳的衛生紙,真是噁心。
身後是老闆娘一口輕視挖苦的話,“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羞,年紀輕輕的就這麼亂來??????”
我無語,現在的大人還真是自以為是,見風就是雨。
火氣有些大,真是的,不要就不要吧,話還那麼多。
我拽著安安的手在小巷子裡穿梭著,“那老闆娘明擺著就不是能給得起工資的人,咱再找別的,不差他這一家。”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只是心底到底是沒有譜的,我們晃了那麼久也只看到那一家店有那麼一點招聘的跡象,這就是小地方的侷限性。
安安回握著我的手,言語輕輕,“菲菲,總會有辦法的。”
總會有辦法的,這我當然知道,只是在擁有辦法前的過程卻是相當的難熬的。
肚子傳來咕嚕聲,我有些無奈,安安輕笑,“先回去吧!”
…
兩個人的生活(3)
滿懷希望的出來,卻又失落的回去,真正的彈盡糧絕了,只是??????
我轉頭看著安安,裂嘴,“患難見真情,我們的真情你說該要怎麼見證?”
安安上前,抬手摟著我的肩,“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別人給工作。”
我側目,“你的意思是?”
安安輕點我的鼻尖,寵溺的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回家吃飯。”
我皺眉,嘀咕道,“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安安笑著將我攬緊也不解釋,只是朝著“菲你不可”走去。
陽光如此明媚,生活如此充足,那些所有的不順因為有人共同分享共同承擔而變得微不足道,我半依在安安肩上,那些壓力那些不愉快都因為安安溫和的氣息而消失殆盡。
安安說的不錯,與其讓別人給予工作,我們何不自己嘗試著自己做?
想到之前同安安去逛的夜市,腦後靈光一現,我向安安說著自己的想法,安安笑顏盈盈的看著我,他從來都不會給我否定的答案。
這座小鎮雖然很小,但是卻也因為它的寧靜吸引了一批愛好旅遊的客人,所以,我想到了賣一些工藝品。
我們用身上剩下的所有錢去拿了貨,每天夜裡像那些小販一樣守著一個地方,擺著地攤。
因為不熟,拿貨的成本很高,賺的也不多,只是好在有賺。我負責攬客,安安負責收錢,將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至理名言詮釋得非常真實。
可能因為安安的溫柔和他的美好相貌,吸引了大部分的女性遊客,我們的生意到底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