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小會,我躺在床上,透過窗戶望著屋外的滿天星星,欣喜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我是那種一有了新鮮事物就容易興奮的人,此刻我就幻想著未知的新生活,想著即將接觸到的人事物,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怎麼說我也還是處於花樣年華,還有著做夢的權利,雖然本姑娘某些方面確實比較早熟,但是在另外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弩笨的。
人生第一次即將走出小鎮,邁向未知的輝煌,對於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有牽掛但也不留戀,畢竟我又不是一去不復返,我這是去體驗生活。
對面,蔣老三修車鋪的燈還一閃一閃,似乎快要壞掉,蔣懷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不睡,有時候我常想,其實他的背後肯定還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比如說他其實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早有了老婆孩子。
嘿嘿,我竊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萬惡,老拿人家來自娛自樂。
原來下午的遇見是為了給我指明一條路。
想到這裡我一個骨碌跳下床,再次摸出揹包裡的紅票子,檢查檢查,深怕他們其實是一場空,就像知道自己買的彩票中了五百萬,可是那張彩票卻是死活找不到。
我現在心心念唸的夢想可不能化作泡影,那樣的失望我可承受不起啊!
離家出走的執著(3)
人總是對突然出現的事物充滿了不安全感。但是此刻我卻也雀躍非凡,沒人與我分享,心膨脹的無處釋放,索性在房中練起了拳腳。大半夜的,弄得整個木質房吱嘎吱嘎直叫喚,嚷嚷著腰肌勞損經不起折騰,隔壁房受不了的對著牆板一陣重重的敲擊,路然憤怒的聲音傳來,“發神經去外面發,別學周扒皮半夜雞叫。”
呃,我發現我身邊都是些人才啊,一個比一個說話涼薄。
我收勢,像個傻子一般笑意盈盈的等著天亮。後果是第二天清晨,鳥還未起雞還未鳴時,我頂著一雙熊貓眼,僵著嘴角踏上了漫漫長征路。
鎮上還一片漆黑,小鎮很是為國家節約成本,連個路燈都沒安。我甩著揹包,啃著蘋果倒也瀟灑的在路上走著。莫離鎮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走丟。莫離鎮還有個好處就是,從來不會有強盜小偷,因為大家的底細都一清二楚,開著門睡覺的村民比比皆是。是以,這樣寧靜美好的鎮上,我一個大姑娘也從不擔心出什麼意外,何況大家都知道我路菲非常人。這一身的拳腳功夫吃的消的人可不多。
鎮上有一個車站,不算大,但是到城裡的車還是有的。在我的記憶中,最早的一班車是在清晨5點半,開往莫離鎮,因為我們莫離鎮就錄屬於長汀市。
我掏出懷中的紙條看了看,上面是我憑藉自己的記憶記錄下來的電話號碼。我心裡其實也計劃好了,準備到了長汀市,先找個落腳之處,再打電話報名。安氏小公子的保鏢,這個職位我相信應聘的人肯定不少,能否有幸得之,一得看運氣,二得看能力。
走到車站,時間已經差不多,夏日天黑的晚,亮的也早,此刻已然半亮。
“路菲,要出門啊?”車站值班的美女笑著同我打招呼。
“是啊,準備出去旅遊一下。”我甩甩揹包給她看,笑道,“我買張去長汀市的車票。”
“好嘞!”賣票的阿姨年近不惑,心態卻是甚好,朝氣蓬勃的笑答,將票遞給我。“時間剛剛好哦!”
我接過票笑答:“謝謝!”
離家出走的執著(4)
離家出走的執著(4)
上了車,等了不過幾分鐘,車子便發動了。這個時間進城的人少之又少,有的是去城裡探親,有的是去城裡添置一些鎮上沒有的必需品,有的像我一樣是去城裡打工的。車子微微搖晃,慢慢駛離車站,一切都將踏上新的路途。
“路菲——”熟悉的呼喚,我探頭伸出窗外,不遠處蔣懷遠和路然揮著手。
情不自禁的彎起嘴角,蔣老闆出現我不意外,但是路然,我沒想他會來送行。
我朝著他們揮手,大喊,“再見,再見——”再多的話語,這個時候也是多餘,能夠在這裡見著他們,我已經很欣慰很開心了。
老蔣同志腿長,跑得較快,眼見著車子轉過大門將疾馳而去,他幾個大步趕至我的車窗前,遞給我一東西,“拿著,聯絡方便,塵埃落定後買張電話卡。”
我點頭,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發酸,從來不知道原來老蔣同志是這麼囉嗦的一個人,我側頭看了看後面的路然,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也難得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