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
“媳婦和兒子都在這;我不在這還能在哪?”鄒晨伸手揉著自己的脖子,好像睡落枕了;他感覺脖子歪歪的正不過來。
許是睡了一宿冷靜過來;姚貝兒的臉色要比昨天好了一些。
“爸爸”姚寶見狀伸開雙手;鄒晨將姚寶抱了起來。
“痛痛寶輕點”鄒晨的脖子被姚寶摟住,那種肌肉痠痛緊張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叫出聲。
“活該”姚貝兒的嘴角挑了挑。
鄒晨見狀連忙說道:“寶再用力點;爸爸扛得住,只要你媽媽不生爸爸的氣;脖子掉了都願意”
“竟說不吉利的話。”姚貝兒說著將姚寶從鄒晨的懷中抱了下來:“去洗臉,一會該去學校了”
“不生氣了?”鄒晨用手肘撞了撞姚貝兒。
“邊去,看你就煩”姚貝兒作勢瞪了鄒晨一眼,眼中的怒氣消失不少。
“嗚嗚”鄒晨捧著姚貝兒的臉就啃起嘴來。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姚寶的聲音突然響起。
鄒晨和姚貝兒頓時便分開了。
姚寶的雙手捂住眼睛,手指分開,小眼睛直勾勾盯著鄒晨和姚貝兒,嘴裡還不住的嘀咕著。
“都是你,招人煩”姚貝兒臉一紅,用力的推了一把鄒晨,鄒晨向後一倒,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姚貝兒急忙又伸手一抓,鄒晨順勢將姚貝兒摟在懷裡:“還是媳婦心痛我”
“你又沒正形”
“少兒又不宜”姚寶雙手繼續捂住眼睛,手指分開的縫隙比剛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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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個不得不開的會,鄒狩看著時間,本以為半個小時便能結束,眼看著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頂頭上司還在那滔滔不絕。
“下面我們再請鄒隊為我們分享一下他辦這個案子的成功經驗”
霹靂巴拉掌聲響過。
“鄒隊鄒隊鄒狩”
“是”鄒狩這才回過神來。
“你來分享一下成功經驗,我們以後的涉外案件也好來參考一下”
“感謝祖國感謝黨”鄒狩腦中回想起昨晚郝圓圓和他說過的事情,他記得時間,再晚可真就來不急了。
昨晚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按理說郝圓圓不要那個孩子也是天經地義,她有權利這樣做,畢竟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兩個人心知肚明,並不是因為愛的結合,甚至那時候是兩人初次見面,別說是感情基礎了,就連交情都沒有一點點。
沒有了孩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許也就此徹底的結束了,這件對於他來說可以稱之為人生汙點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昨天郝圓圓告訴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沒吭聲,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明明想著不讓她去,可這句話就是出不了口。
“鄒隊就是謙虛,說說具體的,給大家分享一下鄒隊鄒狩”
“我”鄒狩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我得走了,改天再說”
鄒狩說完這句話,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子離開主席臺。
起初他還是走,臨近到門口的時候變成了跑,參會的眾人目瞪口呆的張開嘴,印象中的鄒狩不是怯場的人,今天可是怪異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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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圓圓拿著檢驗單,各項指標均正常,這也就代表,只要她願意,今天隨時都可以把手術做了。
“嗯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徐衍看郝圓圓的臉色慘白,有點擔憂的說:“要是沒準備好,改天也成,只是這個東西,你也知道,越小越安全”
說道這裡徐衍頓住了,他看到郝圓圓的眼淚掉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雖然能看出郝圓圓懼怕陸閻,但掉眼淚這種事情對於郝圓圓來說是非常少見的。
郝圓圓其實屬於那種很堅強獨立的女孩,不偏激也不胡攪蠻纏,這也是他和薛城一直把郝圓圓當親妹妹對待的原因之一,至於薛城什麼時候變了質,徐衍還真是不清楚,但他能感覺出來,應該是陸閻當時坐牢,薛城經常接送郝圓圓時候的事情。
“我沒事,一會就好了。”郝圓圓擦掉眼淚,勉強的笑了笑。
“你再”徐衍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感覺壓力很大,為什麼這個活偏偏要他來,難道就是因為輕車熟路,他覺得無論是陸閻還是薛城都要比他合適好不好。
“你幫我去安排吧,我希望越快越好。”郝圓圓低下頭,視線看向別處。
徐衍聽郝圓圓這麼說,應了一聲,起身進入醫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