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姚貝兒下意識的說出店名。
“你自己去的?”鄒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姚貝兒很沒底氣的回答道:“和一個朋友”
“那晚上吧”
“晚上我好像也有事情”姚貝兒的聲音變得更低了。
“那明天我再打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鄒晨有些疑惑的盯著電話看了一會,感覺姚貝兒的聲音有那麼些不對頭的地方。
很像是,那種原本有男朋友的女人和他上了床以後,女人在電話中和男朋友說話的那個語氣。
但是姚貝兒,不可能呀?
鄒晨聳聳肩,他就是昨晚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加上早上睡了一個懶覺的時間,這女人就有人了,怎麼可能,五年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坐火箭都不會這麼快的。
“噹噹”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助理走了進來。
“經理,剛剛您二哥打電話過來說,他的師傅今天七十大壽,希望您能替他送份禮物過去,剛剛打您電話,您正在通話中”
鄒晨聽完反問道:“哪個師傅?”
“你二哥沒說,不過留了一個地址”說著助理便將手中的便籤遞給鄒晨。
鄒晨掃了一眼,便知道今晚的主人是誰了。
“行了,我知道,你還有事?”鄒晨盯著自己的助理,發現他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還有一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助理偷偷摸摸的看了看鄒晨。
鄒晨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是不是我二哥又教訓什麼了,他讓你說,你就說吧,什麼事情”
“你二哥說,別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去攪局,有*份,經理你忙,我去工作了。”撂下這句話,助理一溜煙的消失在門後。
鄒晨撇撇嘴,嘟囔道:“不三不四也只是暫時,我孩他媽不就從不三不四的過來,現在看著多賢惠”
鄒晨說著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原本無聊的晚上有事幹了,去參加個宴會打發一下時間也是可以的。
鄒狩所說的師傅是石狩,算是第一代的公安系統的人,也許都帶個狩字,石狩和鄒狩很投緣。
石狩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曾有過三個兒子,老大剛二十出頭的時候,參加維和部隊,便沒再能回來。老二在一次搶險救災中也犧牲了。就剩老三,原本石狩是說什麼也不肯讓這個唯一的兒子再進入和軍隊,公安沾一點關係的系統。
石家將老三送到國外去學醫,想著這樣便能過了入伍的年齡,就算是想進公安系統,等老三回來的時候,歲數應該也不合格了。
可哪想到,老三出國以後,學的倒是醫療方面的,但就是這醫的不是活人,而是那種斷氣的、缺胳膊少腿、沒有腦袋也許又泡得跟團爛肉似的人,說白了就是法醫。
回來以後,在石狩不知情的情況下,便混入了公安系統。偶然一次,石狩去公安局作報告,才發現自己最小的兒子混入其中。
就連從不喜歡八卦的鄒狩,當時還就這個事情八卦了幾次。
據說,這件事情都驚動了公安系統最高階別的人物,還為此發了火,說什麼連人家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往裡招,這幸虧是石老,要萬一是個毒梟的兒子,是不是也能被稀裡糊塗的招進來。
不過,也幸虧老三的工作是法醫,石狩除了感慨這就是命,就是遺傳,也沒再說什麼,事情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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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姚貝兒穿了一件改良式的旗袍,這個旗袍當時還是鄒晨送給她的,說是什麼時候帶她去江南水鄉,領著她在古色別緻的小巷中穿梭。可直到兩人分手,這旗袍也沒派上用場。
禮服姚貝兒還真就沒有,不過這旗袍的料子是那種華麗範的,稍微加些裝飾,便能穿出禮服的味道,姚貝兒也沒法跟石鐳開口要衣服,她還總是覺得這個親相得太快了,索性便拿出來應一下急。
石鐳這次倒是準時,姚貝兒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告訴過石鐳自己的家庭住址。石鐳也沒問過,車子直接就等在樓下了。
姚貝兒從石鐳的眼中看到幾分讚賞,她暗暗鬆口氣,看來至少不丟人了。
到了石鐳家,姚貝兒暗暗咋舌,這麼大的獨門獨院的別墅,還能叫做家中人少,不過到還真是多姚寶一個也不算多了。
“我家,現在就剩下我、我父親、還有母親,你看到的大多是外人。今天我父親生日,一會我會介紹給你”石鐳似乎看出了姚貝兒的驚慌,說話安撫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