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關上門,走到桌前。
“父親。”
啪!
樊志成抬手一個巴掌,重重的錮在樊季青的臉上。
響亮的聲響也震住了一旁的樊季月。
樊季青英俊的面龐被打偏,眼裡閃過一絲陰鬱,但馬上又平靜下來,他輕輕的轉過頭,並不為自己辯解,也沒有任何的疑問,而是將頭垂下,恭敬道:“父親不要氣壞了身子。”
“你還擔心我的身子!我早晚要被你氣死!”
樊季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讓樊志成生這麼大的氣,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樊季青聲音平靜:“阿月,你先出去。”
樊季月看向他,樊季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眼底卻流動著恐怖的陰鬱,她不禁起起樊季青第一次衝她發火時的樣子,不由的心裡一驚。
樊志成猛的一拍桌子:“你現在覺得丟臉了?!我當的把公司交給你管理時對你說過什麼?!”
“一切以樊家為重。”
“你是怎麼做的?!”
“請父親指教。”
樊志成怒不可遏,猛的將手再次抬起,樊季月不由的驚叫一聲,樊志成動作一停。
樊季青看向樊季月,眼裡閃過一絲欣慰,輕聲道:“出去吧。我和父親有事情要談。”
樊季月己經嚇的不能動了,她不知道樊志成會怎麼對待樊季青。
樊季青叫來傭人:“送小姐出去。”
樊季月被傭人扶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時間,樊季月一直站在走廓裡瑟瑟發抖。
一方面是擔心樊季青,一方面則是為自己的未來憂心。
如果樊季青都無法說服父親,那麼她呢?
她根本沒有實力和樊志成對抗。如果樊季青都無法保護他愛的女人,她又怎麼能保護得了蘇培天?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樊季月抱著手臂,慢慢的蹲下去,任傭人如何勸也不肯離開。
她不知她在等什麼,也許是在等待一個奇蹟。
樊季青那麼愛那個女人,說不定,說不定會說服父親。
會嗎,真的會嗎?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猜,她如今能做的只是等,等待上天的判決。
咔
輕脆的開門聲。
樊季月狠狠一徵,慢慢的抬起頭。
樊季青從門內走了進來,表情平靜,除去右臉上的紅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樊季青隨手關上房門,餘光掃到一邊的樊季月,微微一徵,看向傭人:“怎麼不送小姐回去?”
傭人急忙垂下頭:“是小姐,小姐想留下的。”
樊季青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拍拍她身上微不可見的灰塵:“夜裡涼,怎麼還坐地上了?”
樊季月徵徵的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異常來,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去幫小姐做一杯熱飲。”樊季青吩咐完,拉著樊季月往外走去。
兩人一直來到大廳,樊季青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在她一邊坐下。
沉寂了一會,樊季青抬起頭,平淡道:“是誰透露的訊息?”
聲音依舊很平靜,倒顯是那片紅腫詭民莫名。
“三夫人。”
樊季青點點頭:“她為了那個不成氣的兒子也是拼了。”
樊季月依舊徵徵的看著他。
樊季青交握著雙手,修長的雙腿筆直落拓:“公司內鬼的事情有了一點眉目,她是拖不了干係了,她應該是有所察覺了,才弄出這麼一著拼個魚死網破。”
樊季月半知半懂。
“以後少和她來往,垂死的人恨不得拖上所有人為她陪葬,別惹了一身腥。”說完,掃過樊季月徵徵的表情,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這一瞬間彷彿又變成了那個粘在他身後的小跟屁蟲,不禁笑了一下:“想問什麼就問吧。”
樊季月終於找到了一點聲音,她不在乎三夫人怎麼想,也不在乎公司出了什麼事,她在乎的只是
“那個女人真的是那個害父親逃到國外的男人的女人?”
樊季青點點頭。
樊季月雙唇微張,震驚不己:“你你不是說父親最恨警~察,你為什麼”
樊季青笑了一下:“我沒有騙你,他的確最恨警~察,你也看到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你還和她,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