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著微不可查的起伏。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此刻的絕情,讓他失去此生的至寶,錯失了一生的幸福。
走出教堂,拖著長長的婚紗裙襬,坐上從二哥那邊借來的跑車裡。效能極佳的跑車,絕塵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從剛剛婚禮上就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此刻這人正開著一輛奧迪緊跟其後。
他怎麼也沒想到,冷浩天會與如此絕情的方式,來結束這段關係。如若可以,他真不希望她受傷。
他的貓兒,本該是被捧在手心,悉心呵護的。
現在,這種局面,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想來,子賢肯定知道一些東西,卻沒橫加阻止,應該是想她自己從這段單相思的戀情中醒悟過來吧。
看著,前邊以賽車速度開車著的小女人,他除了一臉凝重,還有滿心的心疼。
小貓,假設三年前我沒去英國讀博,早點走入你的世界,你是否就不用經歷此劫呢?
因為你曾經的童言,我努力達到你的要求,在我最好的年華里,得到相應的榮譽,不曾想,卻讓你經受如此傷害。
你說,要我如何讓傷害你的人,依然安枕無憂地生活呢?
很快,車子在一處,渺無人煙的海邊停了下來。
片刻,車門開了,葉瑾瑜走了出來。而那長長的裙襬已經不見了,婚紗變成及膝式的禮服。把鞋子脫在車子旁邊,光著腳丫子,往靠近海水的地方走了過去。
看著,前方女子的舉動,黎擎天心裡一驚。忙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葉瑾瑜身旁,一手拉過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胸口帶,“小貓,你要幹嘛啊?”因為急切,聲音帶著點顫抖,情急之下,喊出了那不知在他心裡默唸過幾次的暱稱。
“咦,擎天哥,你怎麼在這?你撞疼我了。”摸著被撞疼的額頭,葉瑾瑜抬頭看著一臉擔憂的男人,不解地問到。
她,只是很想一個人吹吹海風,並感受下冬天海水那寒冷刺骨的感覺而已。
想不到,在這裡竟然能碰到他。更想不明白,他因何有這樣的舉動。
“呃,你不是要”輕生嗎?後面幾個字,並沒說出口,他想她懂他的意思。
聽她一說疼,他慌忙放開手。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尷尬。
“噗,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自尋短見吧!你放心,我才沒那麼傻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沒有權利自私地自我了結。再說,生命是何其可貴,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感受到他的緊張,她開口解釋道。
對於冷浩天的無情和絕情,要說心裡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不知為何,剛剛的婚禮上,他講出了那些訣別的話後,雖心痛,卻也有種釋然的感覺。也許,她內心中也知道,他們倆人遲早會走到這一步,只不過是時間的先後而已。
而且,在剛剛那極致的車速中。她已漸漸明白了,他從來不曾屬於過自己。哪怕掛了三年‘冷浩天’未婚妻這個稱呼,他們之間的相處都是君子之交,連簡單的牽手都屈指可數。
原本,還單純地以為,他是尊重自己,想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在洞房花燭夜。
豈料,他是沒有慾望同自己親近。
對於,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又何必為其傷神傷身呢!
“這麼冷的天,還下著毛毛雨,你穿得這麼單薄,又光著腳丫子,來這裡幹什麼?等會,生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邊說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葉瑾瑜的身上。
今天參加婚禮,他並沒有穿軍服,而是身著一套禮服。
“你是跟著我過來的是吧?”感受到上身傳來的溫度,還有衣服上那淡淡的檀香味,讓人覺得很安心。
只是,披著僅見過一次面的陌生男人的衣服,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我不冷,衣服還你。”說著,就要拿下衣服。
“好好披著,別倔!”命令式的語氣,卻帶著霸道的溫柔。
聽在她耳朵裡,似乎挺受用的,她真的沒了動作。
“心裡難受吧?”任何一個女孩子,碰到這樣的情況,心裡肯定難受得要命。可從這丫頭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說不難受,肯定沒人相信的,也是騙人的。畢竟我對他的感情,不含一點虛假。只是,我明白,他至始至終沒屬於過我。訂婚和婚禮都不是他開口的,正如他說,他是情非得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做無謂的事情呢!”她也有她自己的驕傲,她可以因為愛,收斂自己的個性,卻不會做人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