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處被鋼盔護著,橡膠彈直接打在了鋼盔上,聲音清脆。
“呃”
耳畔響起脆響,感受到眉心處傳來的疼痛,那名龍牙預備隊的成員張開嘴巴,想說裴東來作弊,可是當他用狙擊鏡看到裴東來是單手握槍、開槍後,他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因為他很清楚,即便是在戰場上,裴東來在左肩受傷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用右手開槍。
“東來。你沒事吧?”
稍後,無線電裡傳出了伍剛的驚呼。
沒有回答。
在伍剛和那四名已被擊斃的龍牙預備隊員用軍用望遠鏡的注視中,裴東來二話不說,抽出身上的軍刀,對著左肩肩頭就是一刀。
“噗嗤!”
刀揮,血濺。
一塊血淋淋的肉塊夾雜著血跡和作戰服的碎片灑落。
裴東來卻是面色平靜,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
看到這一幕,那些原本在考慮是否要向演習指揮部說明裴東來左肩被擊中的情況下。未必可以做到精準射擊的龍牙預備隊成員紛紛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那個被他們當做此次全國特種兵大比武團隊賽演習最大對手的傢伙,用自殘的方式,模擬了戰場受傷的真實情景。
這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裴東來,在親手用軍刀插入肩頭,削掉肩頭一塊肉後,其受傷程度基本等於被子彈擊中了肩頭。
敬畏。
一時間。四名龍牙預備隊成員望向裴東來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在他們看來,在演習中,不惜用自殘的方式傷害自己的身體,只求所謂的公平,這樣的軍人足以讓他們心生敬畏!
四名龍牙預備隊成員心生敬畏的同時紛紛選擇沉默,伍剛等五名騰龍特戰小隊的成員則紛紛被驚呆了,他們眼睛泛紅,目光死死地盯著裴東來,心中完全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所充斥。
在他們看來,如果裴東來不是為了完成當初喊出的‘零死亡’宣言。如果不是那名騰龍特戰小隊的成員沒有擊中目標,裴東來完全不用這樣。
“東來,對不起!”
看著,看著,那名失誤的騰龍特戰小隊成員眼圈發熱,滿臉自責,哽咽地說道。
“小豬,人人都有失誤的時候,何況,對手是共和國最精銳的戰士。你沒有擊中對手也實屬正常。”
裴東來的語氣依舊平靜,聲音中沒有一點顫音:“只要下一次戰友們將性命交給你的時候,你能夠穩住心神,不要再失誤就好。”
“我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外號小豬的騰龍特戰小隊成員,任由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紅著眼睛,握著雙拳。一字一句道。
裴東來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大步朝著伍剛、小豬、猴子等人走了過去。
會議室裡。
以那位軍方大佬為首的眾人,均是沉默了。
“在演習中。他為了所謂的公平,敢拔出軍刀插入自己的肩頭,我相信,在戰場上,他絕對敢拎著腦袋和敵人拼命——他是真正的戰士、英雄!”不知過了多久,當裴東來任由傷口滲血,走到伍剛等人身旁後,那位軍方大佬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聽到那名軍方大佬的話,包括葉孤城和陳國濤在內,所有大佬都沒有吭聲。
虎父無犬子,不愧為裴武夫的兒子。
看著,看著,葉孤城心中暗歎一句,那雙冷漠的眸子裡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讚賞。
而陳國濤只覺得心中某根弦被撥動了一般,臉上充斥著感動與激動。
“東來,你的傷怎麼辦?”
因為演習中使用的是橡膠彈,所以演習雙方都沒有攜帶醫用品,如此一來,裴東來如果想治療肩頭傷勢的話,只有等到演習結束之後了。
而因為裴東來剛才那一刀夠狠,此時即便是用衣服碎條綁住了傷口,可是傷口依然在流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果裴東來繼續堅持演習比賽的話,等到演習結束後,會流掉大量的血,搞不好傷口還會感染。
“我之前發現山谷裡有止血的藥草,一會找到那種藥草後,再對傷口處理一下,不礙事的。”
裴東來淡淡一笑,道:“走吧,戰鬥還沒有結束。”
不為所動,伍剛五人均是面色複雜地看著裴東來,他們很想知道,曾經從未參過軍的裴東來,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來捍衛軍人的榮耀!
“接下來的戰鬥會更艱難,我們必須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