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狠狠吸了一口,沉聲道:“當日,蕭家老首。長在西山別墅答應幫你,我事後問過蕭源清,他說並非是你父親的緣故——你父親跟蕭家幾乎沒有交集。具體原因,不光是我,就連蕭源清都不清楚。”
蕭家老太爺在燕京飯店幫裴東來出頭那天,裴東來也以為是裴武夫出面的緣故,後來見裴武夫一臉疑惑地看向他,才知道並非裴武夫出面的緣故,而且一直不知道其中原因。
此時愕然聽到陳國濤說連身為蕭家明面掌權者的蕭源清也不知情,裴東來不禁一陣愕然。
“小子,雖然我不知道蕭家老首。長為何出面幫你,但是當日在形勢那麼複雜的情況下,蕭家老首。長不惜得罪葉家,願意為你出頭,足以表明對你看得很重——若是葉家要將您趕盡殺絕,他老人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國濤提醒道:“這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捨棄黑金領域的一切,葉家動不了你分毫。”
“我知道。”
裴東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小子,按我說,你乾脆也不要經商了,更不要去上什麼狗屁大學,老老實實給我當兵吧?”
陳國濤心中一動,忍不住提議道:“有老子罩著你,外加蕭家老首長暗。中幫助,就算葉家不爽你,你也可以在軍中大有作為。”
“陳爺爺,謝謝您的好意。”
這一次,裴東來沒有對陳國濤敬禮,也沒有喊陳國濤為首長,而是直接稱呼陳國濤為陳爺爺,並且對陳國濤深鞠一躬,“我父親有一次曾教導我,人生在世,只能靠自己。一開始我覺得他說得不對——我覺得那些所謂的二代能夠活得滋潤,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後來,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成為了所謂的‘二代’,直接或間接享受了我父親帶給我的一切。如今,隨著我父親的離開,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靠外人只能靠一時,靠自己是一輩子。”
“你這話沒說錯。”
陳國濤聞言,苦笑不已,“唉,按照我剛才所說,如果你進入軍中,近期應該可以活得很滋潤,可是等蕭家老首長去世,我退下去,你即便是在軍中,面對葉家的打壓,依然是舉步艱難。”
“既然如此,你就放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老老實實做人吧。”說到最後,陳國濤又補充道,在他看來,如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
“陳爺爺,我這次來找您,不是想讓您幫我出頭的,也不是想讓您幫我聯絡蕭家老太爺為我出頭,因為我知道您之前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這一次,葉家在大義和法律上佔據了制高點,任何人都無話所說,而我既然能夠讓那些灰色產業從東海集團分離出去,自然也是不在乎那些利益的。”
裴東來說著,眼睛眯起,話鋒一轉,“但是我不甘心——我咽不下去這口氣!”
嗯?
陳國濤心中一驚:“你想幹什麼?”
“陳爺爺,您覺得我父親是怎樣一個人?”裴東來非但沒有正面回答陳國濤的話,還問了一個不搭邊的問題。
陳國濤略微沉吟,表情嚴肅地看著裴東來,緩緩吐出兩個字:“民族英雄。”
“我也覺得他是個民族英雄。”
裴東來正色道:“可是他沒有得到英雄所應有的一切,最多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英雄。而且當他以英雄的方式為國捐軀後,那些原本應該比他更有義務,更有責任去做這些事情的人,非但沒有對他的死而感到惋惜,相反第一時間對他的兒子展開兇殘報復,試圖將他的後代從這個世界上蒸發!”
“您說,我能甘心嗎??”
甘心嗎?
陳國濤暗暗嘆息:“東來,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必須面對現實。”
“陳爺爺,難道您覺得我沒有面對現實?”
裴東來忍不住笑了,笑容中充滿了冰冷的寒意,“如果我不面對現實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若想讓葉石歸西,除非葉孤城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守護他,否則他必死無疑!”
“東來,萬萬不可!”
陳國濤心中大驚,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裴東來調整了一番表情,道:“陳爺爺,我知道,我也在面對現實,所以,我沒有那麼做。”
“那你打算怎麼做?”
陳國濤滿臉擔憂地問道,他已經看出,裴東來不會善罷甘休,而是要和葉家死磕,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裴東來用什麼辦法對抗葉家。
“既然我無法制定遊戲規則,那麼只能接受現實,遵循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