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一說起小姑娘,櫻桃想起一個如今她很不待見的人,臉色一沉,恰好此時常封將酒水飲幹道:“話說這一個月過去,那煮茶的小丫頭還沒找到?宮主這段時間忙什麼呢。”
櫻桃聽聞托腮哼道:“那不識好歹的小丫頭片子,自己竟然跑掉了,真不知宮主看上她哪點了,生得比她好看的姑娘無妄城裡多了。”
常封笑:“容貌父母天生,若是單憑樣貌決定喜歡,只依模樣定姻緣,那天下尋不見相公喜歡的女子豈非太多?”
櫻桃哼哼,用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梅花木雕。
“在下倒是覺得那姑娘不錯,看起來逆來順受的性子,溫順單純,眼裡卻有股韌性,況且依外貌來看,那也是不錯的。”
“韌性?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櫻桃忍不住反駁,“她來了不就是為了聖物嗎,裝作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那叫單純?就算是溫順單純,城裡溫順單純的也比她多的多了。”
常封呵呵笑:“她那個年紀的小丫頭,心中千千結,她要是真有心機也不會將茶壺往宮主頭上扣了,她救宮主那當兒時你還沒來這兒呢。”
“”
下雪了。
夢裡面也在下雪,雪中有位紅衣少年摔在谷下,血染紅了純白,一抹驚豔。
她躡手躡腳靠過去,他躺在雪地中身子僵硬,紅衣分不出鮮血的痕跡,只有紅在身下徐徐浸開。
他說:滾,你會死。
聲音淡淡冷冷,如飄雪一般空白。
青燈睜開眼時,窗欞上落了淺淺的白,窗沒關嚴,冷颼颼地飄進來。
入了冬後身體有點不聽使喚,她不得不用比平常更大的力氣來驅使身體。下床披了衣裳開啟窗戶,雪花如紛飛的花瓣搖曳而入,吹過她的臉頰。
真是被那男人害的,隨便做夢好不容易夢見個男的,竟然也穿紅衣,明明一般男性穿紅衣很俗氣的好麼。
樓下有姑娘們的笑鬧聲,估摸時候不早,此時門被敲響,夏晴推門而入,“明晚子時有艘船離開無妄城去大陸運送物資,竹墨大人已經打點好,顧姑娘就暗中搭乘這艘貨船離開罷。”未等青燈開口,夏晴又補充,“是這個冬天裡最後一班貨船了,再等就是來年,顧姑娘得抓緊了。”
青燈點點頭,“謝謝你。”
“別謝,當年紫劍山莊徐老前輩救過我的父母,這份人情自然得報答。”夏晴將門關好,“若是躊躇聖物之事,徐老前輩曾言不會責備你,下回派人再入便是。”
青燈張了張嘴巴,她至今未說盤龍印真相,似乎這裡所有人都認為九霄盤龍印供於祠堂之上,她也不知自己為何不說,只是搖搖頭。
夏晴見女子身披長衣立於窗前,飛雪悠悠,紅唇雪膚,眼睫長長,竟有幾分攝人心魂的美,不由得一怔,又道:“宮主雖看起來毫無動作,這一個月以來王總管卻是派人將無妄城暗中翻個底朝天了,再等下去顧姑娘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青燈下樓時正巧碰見竹墨,竹墨美人翹著腿坐在桌子前眨著雙招搖漂亮的桃花眼說:“青兒妹妹醒啦~來來來一起吃飯~”
青燈腳步停了一停,看他笑得一副無害模樣眼角一抽,當初見他,美人廂房,日光撫琴,好生優雅美麗,怎二見三見就是這個模樣,道:“我不叫青兒。”
“怎麼不叫青兒,你給止水護法說的時候可是自個兒說叫青兒的。”竹墨挑著筷子將一碗醬豬肘子挪到面前,“吃咩?”
青燈心裡琢磨怎麼這檔事兒他都曉得,“這是你佔出來的?”
“不啊,我自己問止水護法的”
“”
一個月前夏晴帶她從宮中逃出來到這裡,她說這兒姑娘最多,王總管找起來也耗些時,本先打算先避上三五日再作打算,哪知一潛入竹墨就坐在太師椅上搖扇恭候大駕,身後一排美人兒,奼紫嫣紅。
“真想見見淵哥發飆的樣子~要不青燈妹妹來我這住上一段時日?紫夜可是對你的茶藝好奇不已呢,前些日還與我說找淵哥把青兒妹妹叫過來切磋一番。”
夏晴沒見過玉春樓樓主,臉色一變,青燈微微後退,將袖劍藏於手心戒備道:“你怎麼知道我來這兒?”
竹墨無所謂笑道:“無聊算卦,佔出來的唄~”
就此以後青燈覺得,一個什麼都算得出來的人,還是很是恐怖的。
緊接著有夜凝宮的人找上來,竹墨和玉春樓的姑娘們當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善如流地糊弄過去了。青燈暗暗啞然,她不知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