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薇薇站在原地,瞳孔劇增,什麼也聽不到了,腦子裡一片白光。
不是千落,是另一個帶千字的名字的人
那個曾經讓她歡喜讓她憂,讓她懷著孩子以淚洗面,坐月子時哭到得了風眼的男人那張臉,又浮出了她的腦海。
五年,她花了五年的時間去淡忘,好不容易才走出來
愣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十秒!
而後她臉色鉅變,手發抖地將電話掛了。
沙耶走了幾步,發現她沒跟上來,一回來,卻見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手機,眸瞳睜得大大,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或接受不了的事
“薇薇?”她忙跑回去,看了看薇薇拿著的手機,“怎麼了?”
歐陽薇薇顫顫魏魏地抬起頭,嘴唇發白,“沒,沒什麼。”
她嚥了咽,忙將手機合上。
她不知道怎麼了,她五年沒有換號碼,就是想著有朝一日他會不會回來,可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她心裡卻痠痛地要死,她氣,她恨,憑什麼,憑什麼
歐陽薇薇手發抖地將手機後蓋拆開,將電話卡扔了。
二月的陽光,淡淡地灑在她身上,淡淡的溫度,淡淡的傷。
她重整了下呼吸,扯了扯唇角對沙耶道,“一個騷擾電話而以,我改天換張卡。”
沙耶正為她的行為感動不解,聽她這麼說,才點了點頭。
☆178 五年的再遇
更新時間:2013…9…9 13:03:33 本章字數:3985
歐陽薇薇本已平復下來的心,再度亂了,一天都精神恍惚的,經常發呆,又開始去想他。1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人家說走就走,一走就是五年,杳無音訊,她十月懷胎,辛苦生產的時候,他在哪,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沒有爸爸,她心酸淚滴的時候,他又在哪
結果現在,他一句話也沒有,又突然出現了。
她一時,真的無法接受,為了轉移複雜的心情,她將心思全部放在演出上面,不停地排練,像以往要淡忘那種思念之痛一樣,一年內磨破了兩千多雙舞鞋,腳不知傷了多少次
三天後,皇家大劇院。
後臺化妝間裡,工作者忙碌地準備著各式舞裙,化妝師在幫她盤頭髮,歐陽薇薇問經紀人,“賣了多少票?”
這是她首場獨舞演出,她很關心。
經濟人Sally(莎莉)是個華裔女子,平常兩人都是說國語的。
她眼睛一彎,鼓掌道,“大賣,被搶售一空哦!”
歐陽薇薇滿臉的不敢相信,這是英國皇家大劇院啊,如果票房大賣那意味著什麼?
她後面再問下去,但莎莉保持著一臉神秘的笑,沒回答了。
*
富麗堂皇的劇院,一片宏偉的皇家氣質,帶著中世紀的典雅風範。
燈光打亮,當她穿著潔白的芭蕾裙向全場致敬的時候,抬頭間,整個人霎時愣在臺上——
全場空空的,席位,池座,幾層的樓座,沒什麼人影
不,有一個!
在全場,在臺下席座第三排中間,坐著一個男子。1
穿著莊重典雅的西裝,暗紅的領帶,氣質尊貴地坐在正紅色的席位上:
那張慘白俊美的臉龐上,五官似出自藝術大師之手,精心雕琢而出。每一個被她撫摸過,親吻過的地方,只恍惚一瞥,都可以將她心中的火苗點燃。他坐姿高貴優雅,疊著腿,手自然地搭在膝上,這個動作一直沒有變過,靜靜地坐在那。 就因為一直看著他,看到失神,看到痴呆
多年前的多瑙河畔邊,他問她,“薇薇,你的芭蕾舞很好是嗎?”
她當時氣惱地回道,“哦,你知道?我不記得有為你表演過”
事隔五年再遇,她如今與他隔空相望著。
他包了她全場的票,做唯一的觀眾。
燈光暗了下來,歐陽薇薇無聲地滴下一滴淚,音樂從四周飄起,第一場,是著名的芭蕾獨舞劇——《天鵝之死》。
在寧靜皎潔的月色下,一隻白天鵝憂傷地抖動著翅膀,立起足尖緩緩移步出場,在湖面上徘徊,大提琴奏出抑鬱的旋律,她微皺著眉頭,眉宇中略帶了一絲哀傷,彷彿要離別了愛人一樣,把手輕輕的抬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緩緩的轉著圈,看著臺下的人,微微抬起下頷,高貴而堅強
彷彿逐漸重生一樣,第二場是華麗的《最後一天》。
第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