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禁至其他門派洽談事情和拜訪友人,施主難道不知嗎?”
江天濤這時已看清發話的老道,年約三十餘歲,一身灰道袍,身材略顯瘦削,但一雙眼睛,卻是湛湛有神。打量間,已朗聲回答道:“在下當然知道有此規定,但因事體重大,為了貴派千秋大業,與本堡今後在武林中的聲望,關係至鉅,在下不得不來。”
六個老道一聽這口氣,身體不由猛的一震,同時,也看清了藍衫佩劍,丰神飄逸的江天濤的真面目。中年瘦削老道,炯炯的目光,刻意的打量了江天濤一陣,一俟江天濤在五丈外停身,立即單掌胸前一立,沉聲道:“聽施主的口氣,想必是幕阜山「九宮堡」的人?”
江天濤也拱手還禮,謙和的道:“不錯,在下正是來自九宮堡,請道長代為通報貴掌門,就說九宮堡少堡主江天濤特來拜會。”
六個老道一聽,面色大變,俱都呆了。久久,中年瘦削老道才急忙稽首惶聲道:“少堡主身為大會新進龍首,想必熟知大會規定”
江天濤末待對方話完,立即解釋道:“在下前來拜會貴掌門,既非訪友,亦非洽商事情,請道長急速通報貴掌門,以免誤了大事。”
中年瘦削老道見江天濤說得嚴重,只得和其餘五人低聲商議了幾句,即對江天濤恭謹的道:“請少堡主稍待,貧道立即進內通報敝派掌門師尊。”說罷轉身,匆匆走進管內,其餘五道,立即分則竹門左右。
江天濤趁機打量河道中的地理形勢,只見武當派營地之後百丈處,即是那座險峻矗立的斷崖,中央一道缺口,似是直通群峰深處。營左數箭之地,在斷崖的盡頭,僅露出一角燈火輝煌的營地,可能就是少林寺的營地,至於正東,遠約一里的營地是那一派的就不得而知了。
打量末完,方才進內通報的那個瘦削老道,神色慌張的已由營內如飛奔出來。瘦削老道來到竹門前,即向江天濤稽首期聲道:“敝派掌門師尊,率隊恭迎少堡主!”
江天濤一拱手,謙和的道:“多謝道長代為通報!”
話聲甫落,營內已響起一陣怡神悅耳的笙笛樂聲。接著,兩路吹奏各種樂器的灰衣老道,逕由營內走出來。江天濤一見,也神莊穆,肅然而立。樂隊之後,是四路縱隊的灰衣道人,個個神情肅穆,俱都單掌立胸,竟有數十人之多。最後,是三個頭髮霜白,身背長劍的老道人。
正中老道人,身穿紫道袍,仙風道骨,袖袂飄然,手持一柄金絲拂塵,望之有超然之感。左右兩個道人,均著灰道袍,精神矍鑠,目光精湛,紅潤的面龐上,略帶傲氣,想必是武當掌門人的師弟,玄塵和滌塵,而正中那人,自然是武當派的掌門人紅塵。在紅塵道長的身後,是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道人,和四個一式俗裝身著淡黃長衫的中年人。中央著青綢道袍的中年道人,已蓄起五綹黑胡,修眉長目,道貌岸然,背插一柄紫穗長劍。其餘四個黃衫俗裝中年人,個個眉宇帶煞,俱都背插長劍,每個人的人臉上,隱隱透出一股傲氣。
江天濤知道,正中青袍道人,即是武當掌門「紅塵道長」的親授大弟子,唯一的衣缽傳人松鶴道人。其餘四個黃衫背劍的中年人,便是名噪江湖的「武當四劍客」,均是武當滌塵道長的親傳弟子,個個劍術精湛,俱都自命不凡。
江天濤打量間,樂隊已經分立左右,其餘數十道人地分則兩邊。武當三塵,品形站好,松鶴和四劍客,一字立在後面。紅塵道長,豎掌稽首,朗聲宣了一聲“無量佛”,清越的樂聲一止,立即朗聲道:“欣聞江少堡主駕臨,本派長幼均感榮幸,野營在外,儀仗不全,倘示江少堡主海涵!”
江天濤也急忙拱手,謙和的道:“在下冒昧來訪,尚請道長恕唐突之罪!”
紅塵道長,爽朗的哈哈一笑,立即開門見山。道:“豈敢,豈敢,少堡主旅途萬到,即臨敝派營地,不知有何教益?”
江天濤淡雅的一笑,也開門見山的道:“在下久聞貴派的「鎮山劍法」冠絕宇內,獨步武林,特來向道長請教,俾瞻絕學!”話一出口,紅塵道長以下,無不面色大變,所有人的目光,俱都盯在江天濤的英挺俊面上,尤其「武當四劍客」,八支眼睛,齊射冷焰。
紅塵道長,早已斷定江天濤絕不是無因而來,但卻沒想到是來公然挑戰。他緊蹙霜眉,輕捻著銀鬚,壽目一瞬不瞬的望著江天濤,他覺得不論雙方劍術,孰精孰劣,僅這份膽識豪氣,就足令人佩服。於是,機許的微微一頷首,正待說什麼,驀見賦性急燥的「滌塵」老道,突然軒眉朗聲道:“小施主新掌九宮堡,尤末躋身龍首大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