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蔡秀零立即不解地問:“那位姑娘呢?”
江天濤已知蔡秀琴的心意,只得避重就輕地道:“他們因事去了洞庭湖,我們中途就分手了。”蔡秀琴會意地噢了一聲,同時點了點頭。
這時,已到十字街口,兩人折身走向南街。蔡秀琴故意胰了一聲,以驚異地口吻道:“少堡主,本幫弟兄們,正盛傳少堡主和我家總統領的事呢。”
江天濤聽得一愣,也不禁迷惑地道:“什麼事?”
蔡秀琴神秘地一笑,故意問:“少堡主真的不知?”
江天濤立即正色道:“當然不知。”
蔡秀琴依然笑著道:“就是總統領傳令江南各分舵,嚴密注意貴堡毒娘子的事。”
江天濤一聽,不由冷冷地笑了。蔡秀琴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地望著江天濤。江天濤故意忿聲道:“如果沒有貴幫總統領從中阻撓,賤婢毒娘子早已押回九宮堡了。”
蔡秀琴一聽,的確吃了一驚,迷惑地問:“為什麼?”
江天濤輕哼一聲,立即將銀釵皇甫香在大洪山後寨,放走毒娘子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說話之間,距離三釵幫應城分舵的精舍院落已不遠了。蔡秀琴聽完,立即以恍然大悟的口吻,道:“原來如此,不知詳情的人,尚以為你們”
話末說完,驚見江天濤的星目倏然一亮,脫口一聲大喝:“什麼人?”大喝聲中,身形已凌空而起,一式「金鵬展翅」,身形快如電掣,斜向身後七八丈外的一叢小樹撲去。
蔡秀琴悚然驚覺,頓時想起什麼,不由脫口急呼:“少堡主,自己人!”急呼聲中,江天濤已撲至小叢樹的上空,但由對街屋面上跟蹤至小叢樹後的那人,卻毫無驚急逃走之意。
江天濤聽了蔡秀琴的急呼,身形疾瀉而下,定睛一看,不由微微一愣。只見隱身小樹的那人,竟是一個年約十六七歲,一身綠衣的娟秀侍女,而且有些面熟。娟秀侍女,微垂著頭,默默靜立,也不向江天濤見禮打招呼。
人影一閃,勁風襲面,蔡秀琴神色慌急地已撲至近前,於是急忙一指娟秀侍女,急聲解釋道:“她就是總督察的貼身侍女小婉。”
江天濤一聽,恍然大悟,心說:“不錯,正是那天在東梁山後寨高樓上診病時,立在羅緯旁邊的那個秀麗侍女。”
心念未畢,驀聞蔡秀琴催促道:“小婉,還不快些見過江少堡主。”
秀麗侍女小婉,深深一福,羞澀地道:“小婢小婉參見少堡主。”
江天濤知道她是奉命而為,只得肅手道:“免了,免了”
蔡秀琴故意吩咐道:“小婉,快去稟報總督察,說江少堡主已經到了。”
小婉應了聲是,展開輕功,如飛向精舍院落馳去江天濤和蔡秀琴繼續前進,但都沒有再說什麼。來至門樓下,依然是方才的三個壯漢降階恭臨。進入門樓,逕向左側角門走去,而不去正廳。江天濤知道彩虹龍女必是住在左跨院門。
左院通道上,植有整齊的細小花圃,僅在跨院的門外;立著四名背插長劍的勁裝少女。進入院門,即是過廳,廳上燈光黯淡,一切是靜悄悄地,院中之人似是俱已入睡。
江天濤抬頭一看夜空,三更已經過了。登上廳階,蔡秀琴身形末停,逕向屏後走去。江天濤一看這情形,只得跟著蔡秀琴繼續前進。一出廳後門,即見方才隱身樹後的小婉,早已靜靜地立在上房石階前,似是正在等候他們。小婉一見蔡秀琴和江天濤,立即迎了過來。
江天濤趁機遊目一看,除了上房右間窗上尚有燈光,其餘外間及兩廂,一片漆顯然,彩虹龍女蕭湘珍,就住在亮有燈光的上房右間內,兩廂的暗影下,同樣地辭立著兩名背劍少女。打量間,小婉已到了蔡秀琴的面前,立即壓低聲音道:“總督察已經睡熟了。”
江天濤一聽,知道彩虹龍女必是仍在氣他突然離去。心念間,驀聞蔡秀琴對小婉道:“我去看看!”說罷,也末向江天濤招呼一聲,逕自和小婉向上房走去。
江天濤心中一動,為了聽聽彩虹龍女的口氣,他佯裝糊塗,也舉步跟進。但蔡秀琴並沒有阻止,因而,江天濤的膽氣更壯了。江天濤一俟蔡秀琴和小婉掀簾進入內室,立即登階進入上房。外間雖然沒有燃燈,但藉著內室門簾上通出的燈光,富麗的陳設,豪華的傢俱,均能清晰可見。
驀聞蔡秀琴以愉快的口吻,壓低聲音道:“總督察,江少堡主來了。”
一聲幽怨嘆息,接著是一個清脆而熟稔的聲音,黯然道:“唉,我的確不想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