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堡主。
以下介紹的是身著淡青長衫的中年儒士陳東雲,和另外一位老人與兩個中年勁衣俠士。江天濤無心去記那些人的綽號姓名,以及是哪一個地區的有名英雄。他除了不停地拱手,連說久仰外,便是發覺這些人,似乎俱都不是什麼陰刁邪惡之輩。因而,他也覺得金面哪吒雖是水裡夜叉章樂花的朋友,也許不是他想象中的姦淫之徒。
介紹完畢,遂即入廳。廳內高懸宮燈,光明如同白晝,外廳已擺滿了酒席,正中一桌,特別圓大,可容一二十人,俱是錦披大椅。由於晚筵時刻未到,眾人徑向內廳走去。內廳後面,橫置一座丈二大錦屏,屏前置一條亮漆長桌,桌後橫擺一式三張太師大椅。在長桌的左右,尚雁形擺著兩排亮淡大椅,每張大椅之間,均置一張高腳茶几,上有美點和茶具。
走至長桌近前,金面哪吒立即肅手一指太師大椅,愉快地道:“江少堡主請上坐。”
江天濤急忙拱手道:“在下乃後生晚輩,怎敢首席,況有父執趙世伯與韋老英雄在場”
趙沛豐一聽,立即拈鬚哈哈一笑,說:“賢侄乃一堡之主,禮應上坐。”說著,肅手一指正中長桌後的二張太師椅,繼續道:“賢侄須知這三張大椅,乃是沈山主特為各方首領而設的高席,並非任何人皆可坐的位置”
話聲甫落,雙筆判韋長順,也正色介面道:“江少堡主雖然年事輕,但武林規矩卻不可廢,少堡主不必謙虛,請速上座,眾人也好就位。”
江天濤聽了趙沛豐的解釋,已經聽出話中含意,就是他江天濤不坐,趙沛豐和韋長順也無資格坐,同時,如再堅持不坐,反而徒增人笑。於是,含蓄地一笑,拱手謙遜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此謝過山主和諸位前輩了。”說話之間,微一躬身,折身向長桌左側走去。
但就在他走向長桌左側的同時,心念一動,他突然想到座次的問題。心想:如果坐在正中最高位上,極可能引起在場群豪的不滿,況且,萬一又來一位年事較高的首領,那時勢必將高位再讓出來,豈不難堪?如果坐在右側一張最末位,不啻自貶身價,假設再來一人,僅是幫主,或會首一類的人物,又待如何?心念電轉,決定坐在第二張大椅上,既不虞年高德隆的掌門宗師蒞場,又不慮其它幫會的首領到達。
方自坐定,即聞金面哪吒沈奇峰,愉快地期聲道:“請諸位繼續入座。”
於是,一陣人影走動,挾著一片愉快的笑聲,趙沛豐和韋長順等人依例又是一番禮讓。江天濤趁眾人禮讓之際,覷目一看,兩道劍眉,立時蹙在一起了。來賓人等,俱都坐在右列大椅上。大洪山的各壇壇主香主均坐在左列大椅上。而銀釵皇甫香,卻被金面哪吒殷切肅請,就坐在江天濤的桌前第一張大椅上。
皇甫香嬌靨深沉,神色仍極難看,端坐在第一張大椅上,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江天濤一眼。江天濤心中淡然一笑,佯裝未見,再看張石頭和朱彩蝶,已經相併坐在中年儒士陳東雲之後的兩張大椅上。朱彩蝶嬌,一雙明亮杏目,卻不時含情脈脈地向著江天濤瞟來一眼。再看神鞭趙沛豐的兒子趙懷德,雖然胸襟佩有一朵紅稜大花,這時卻立在外廳群豪中沒有進來。
打量間,三個俊俏小童,已捧來四盤精美美點和一杯香茶,器皿一式銀質雕花,看來極為華麗。小童們恭謹地擺好,同時恭身退去,江天濤舉目再看,趙沛豐等人已坐好了,金面哪吒就坐在各壇主前的第一張大椅上,恰和皇甫香相對。
雙筆判韋長順,一俟金面哪吒坐定,立即面向神鞭趙沛豐,低聲交談了兩句。只見神鞭趙沛豐,會意地點點頭,立即望著江天濤,和聲道:“賢侄可有什麼話要對在座的諸位講?”
江天濤知道雙筆判有話要問金面哪吒,但為了尊重他是一堡之主,特請趙沛豐轉問,於是,謙和地道:“趙世伯與韋老英雄有話請先講。”
神鞭趙沛豐和雙筆判韋長順,同時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再同時面向金面哪吒沈奇峰道:“請山主將方才末說完的以武會友的目的,繼續說下去吧!”
金面哪吒滿面含笑,微一拱手,道:“在下舉行以武會友的真正目的,在於廣結天下英豪,使多年末晤的朋友,也因而有個相遇相聚的機會”
話末說完,坐在第九張大椅上的一個身穿藍衣,腰繫軟索的大漢,突然一抱拳,沉聲道:“山主的一番美意,令在下通天炮齊大乃非常感動,但也有人說,山主真正的目的在暗中拉各路英豪入夥”
金面哪吒一聽,朗聲哈哈一笑,道:“在下坦誠地向諸位說,絕無此事,不過,如果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