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輕哼了一聲,想起歷代祖宗仗以馳名的絕學,麗星劍法僅窺一二外,其他排山掌以及正宗吐納,一直練習無暇,想到一月後的龍首大會,也許有人故意以此公然挑戰,以打擊九宮堡在大會上的地位。念及至此,愈加焦急,恨不得插翅飛進內方山,活捉毒娘子,星夜趕回九宮堡,日夜勤練掌法和吐納,根據他的資質和根基,半月之內,雖不致爐火純青,但在大會上,足可應付。
心念間,又聽尤宜韜恭聲道:“當時惡丐和頭陀聽說少堡主對自己的家學,還沒有毒娘子的兒子知道得多,兩人都開心地哈哈笑了。
吻血頭陀首先斂笑道:「章女俠可知那小子的師父是誰?」
毒娘子亦知道吻血頭陀的厲害,愈發恭謹地回答道:「回稟老前輩,據晚輩所知,江天濤的師父就是昔年的江南女俠海棠仙子。」
當時惡丐和頭陀一聽,面色似是微微一變,但卻又兀自哈哈笑了。毒娘子自然不知兩人為何發笑,但小的隱身暗處卻看出這兩個傢伙有些心怯了。
隨即惡丐首先斂笑,以漫不經心的口吻道:「好了,現在我們不談那小子了,請問章女俠對三釵幫的三個丫頭抱有何種看法?」
毒娘子當時恭聲道:「據晚輩所知,三釵幫中以玉釵的武功最高,也最美麗。」
凝神靜聽的吻血頭陀一聽,環目中冷電一閃,倏然仰天發出一陣快意厲聲,當時小的聽來,不由渾身直豎汗毛。”
彩虹龍女聽至此處,芳心一緊,嬌靨飛紅,黛眉間立現殺氣。江天濤飲罷了杯中酒,不由曬然笑了。劉得標急忙起身,執壺為江天濤又滿了一杯酒。
尤宜韜繼續道:“當時毒娘子見吻血頭陀厲笑,愣了一愣,又鄭重地說:「老前輩切莫小覷了彩虹龍女,那丫頭不但劍術精絕,輕功也高得駭人,尤其現在又和江天濤纏在一起,要是以九宮堡和三釵幫兩方的勢力來對付我們,內方山雖是銅牆鐵壁」
吻血頭陀末待毒娘子說完,突然懊惱地道:「章女俠怎知彩虹龍女和那小子早已纏在一起?」
毒娘子立即正色道:「這件事早已轟動了三釵幫和九宮堡,彩虹龍女痴情相思,臥床不起,江天濤千里飛騎,拜山幽會,一連幾個春宵,據說,彩虹龍女現在已是大腹便便了」
尤宜韜的話尚末說完,嬌羞滿面,紅飛耳後的蕭湘珍,頓時大怒,玉手一拍桌面,飛眉嗔目怒聲道:“毒娘子這賤婢,惡言穢語,膽敢信口雌黃,今夜如果捉住這賤婢,定要割下她的爛舌頭。”說此一頓,突然一指尤宜韜,厲聲問:“可是你這狗才,從中新增枝葉?”
尤宜韜一聽,面色大變,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小的句句實言,斗膽也不敢撒謊。”
江天濤一見,不由哈哈笑了,接著風趣地道:“珍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他實話實說,他說了你又著惱,小兄覺得這樣也好,免得和他們見面時再費口舌了。”
彩虹龍女一聽,嬌靨更紅了,想到他們對付吻血頭陀的忌憚對策,竟是如此的巧合,不由嫵媚地笑了。但恭立兩測的香主、執事和坐在桌旁的支舵主劉得標等人,卻沒有一人敢正視彩虹龍女。
江天濤再度一笑,即對地上的尤宜韜愉快地道:“尤宜韜,現在已無事了,快些退出去吧!”
爬山虎尤宜韜連連叩頭,同時感激地道:“小的對少堡主無以為報,謹請少堡主今夜前去探山之時,多帶幾日乾糧,因為小的雖然時常前去,往往數日迷在山裡”
話末說完,彩虹龍女黛眉一豎,立即沉聲道:“江少堡主精通易理,善解陣法,小小的內方山,豈能困得住他,還不退下去。”尤宜韜哪敢怠慢,叩了個頭,爬起來,恭謹地退出廳外。
江天濤望著尤宜韜的背影,卻朗聲笑著道:“尤宜韜,多謝你的建議,稍時前去,定要多備一些乾糧。”
支舵主劉得標一聽,急忙向兩邊的執事施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立即悄悄退出廳去。就在這時,方才出去準備快艇的那個中年執事,已由廳外匆匆地走進來。
彩虹龍女首先道:“快艇可曾備好?”
中年執事抱拳躬身道:“俱已齊備。”於是,停酒上飯,另換大菜。
匆匆飯罷,逕自走出門來。這時,街上燈火點點,晚市已散,但光明如晝的酒樓客店,卻正是熱鬧時候,由於入夜較靜,陣陣隆隆的激流聲,逕由江邊傳來。為了避免惹人注意,僅劉得標一人陪江天濤和彩虹龍女向江邊走去。到達江邊,滿江大霧,對岸內方山的崎險山勢,完全被江霧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