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濤一聽,果然是她,同時也明白她話中的含意,在埋怨他飛馬逃避之事,於是,歉然含笑道:“在那裡的境況下,姊姊應該原諒小弟。”
冷萍點點頭,表示已經諒解,同時不解地問:“皇甫姑娘為何追你?”
江天濤感慨地搖搖頭,只得將拜山的經過說了一遍。冷萍聽得很有趣,但卻埋怨道:“你何必要用衛明左掌院的名義代表老堡主去拜山呢?”
江天濤慨然一嘆,索性將毒娘子的陰謀經過也說了出來,說話之間,林婆婆已命侍女們取來酒菜另行擺好,一俟江天濤和冷萍入座,也不由關切地問:“少堡主這次去龍宮湖,可是為了毒娘子?”
江天濤和冷萍舉杯敬了一杯酒,立即回答了一個是。冷萍親為江天濤滿了一杯酒,關切地道:“可是沒有擒獲?”
江天濤懊惱地一頷首,道:“聽說去了大洪山金面哪吒沈奇峰那裡。”
冷萍一聽金面哪吒花容微微一變,立即正色道:“聽說金面哪吒沈奇峰,數年前撿到一隻玉獅子,上面記載著許多武林失傳的武功,沈奇峰揚言,一俟武功學成,立即廣邀天下英豪以武會友,妄想在武林中,爭個一流高手的名譽。”江天濤噢了一聲,並不感到過分驚異。
冷萍卻關切地道:“兄弟如果不嫌累贅,姊姊就帶著小曼和林婆婆兩人和你同去,多一個人至少多一個押陣把風的。”
江天濤一聽,心中甚是感激,但他不想麻煩冷萍,因而道:“小弟十分感激姊姊的好意,但小弟想先趕回九宮堡,將詳情面稟家父後,再定取捨,至於姊姊的盛情,小弟當永記不忘。”
冷萍一聽,知他有意推卻,不由沉聲道:“你可是擔心姊姊的武功不濟?”
江天濤慌得急忙正色道:“姊姊完全誤會了,根據姊姊發覺小弟立身窗外一事來論,姊姊的功力就比小弟高明多了。”
冷萍嬌哼一聲,依然沉著臉,嗔聲道:“這有什麼高明的,你立在糊有窗紙的雕破圖門外,天空的閃電,把你的影子清楚地印在窗紙上,三歲的小孩子也會發現,何需什麼深厚的功力。”
江天濤俊面一紅,暗呼一聲慚愧,這點道理都沒悟透,看來自己的閱歷,實太淺鮮了。心念至此,靈智一轉,立即岔開話題道:“姊姊雖是借電光發現小弟,但在閱歷上,足證比小弟豐富得多,就以上次進入三釵幫總壇的後山來說,愈見姊姊的機智超人。”
冷萍一聽,嬌靨雖然沒有笑意,但聲調卻已變得緩和,道:“有哪些地方不同?”
江天濤立即解釋道:“譬如在客店內,姊姊不用暗器和拋石等方法向小弟挑戰,而在房面上馳來奔去引逗小弟”
話末說完,冷萍的嬌靨更紅了,噗哧一笑,忍俊嗔聲道:“誰引逗你?人家是想上圓韻樓拿東西”說此一頓,繼續愉快地問:“還有呢?”
江天濤繼續笑著道:“其次是姊姊的輕功驚人,那夜姊姊沿著三釵幫的機樞小徑飛馳,小弟就一直無法追及。”
冷萍嬌哼一聲,忍笑嗔聲道:“你是有意在身後跟,你道我不知。”
江天濤俊面微微一紅,立即正色道:“可是姊姊在斷崖下的小徑出口處等候,以石指引小弟下山,這一點,總該說是超人之處吧!”
冷萍愉快地一笑,道:“實在說,那晚將你引至斷崖下,見你頭也不回的直向崖上升去,便知你毫無探山的經驗,姊姊怕你回不了客店,只好在出口處等你。當時見你回至崖下的傻相,氣得真想喊你一聲大呆瓜。”
江天濤一聽,不由紅著臉笑了,他不便問冷萍藏身歌樓的事,但卻宛轉地道:“姊姊以前是否也任職在三釵幫總壇?”
冷萍見問,似乎立即想起她的傷心事,嬌靨上的笑容立逝,接著搖了搖頭。江天濤本應知趣住口,但他受了好奇心的驅使,忍不住繼續迷惑地道:“姊姊既然末曾任職三釵幫總壇,怎的知道他們有一道機樞小徑?”
冷萍黯然一嘆道:“這要先從我在啟德鎮建造圓韻樓開始說起”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脫口道:“那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的圓韻樓,竟是姊姊造的呀!”
冷萍點點頭,黯然解釋道:“為了要吸引三釵幫的高階人員前去,使那些販夫走卒望而卻步,不得不建築得豪華些。”
江天濤心中一驚,不由插言道:“金、銀、玉三釵之中,可是有一人是姊姊的仇家?”
冷萍見問,面色突然變得鐵青,鳳目凝望著門外,切齒恨聲道:“不是三釵,是一個獨眼缺嘴的老匹夫,人稱獨眼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