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居然也稱棲鳳宮”話聲甫落,驀見並肩賓士中的鄧麗珠,杏目一亮,隨即揮了一個噤聲手勢,接著,閃身隱在一株大樹後。江天濤也飄身隱在另一株大樹下,同時驚異地望著鄧麗珠。
只見鄧麗珠悄悄探首,凝目向深處望去。江天濤看得愈加不解,不知鄧麗珠為何突然謹慎起來。循著她的視線一看,只見前面七八丈外,正有一個勁裝佩刀的大漢,神情略顯緊張地徑向這邊急步走來。
打量間,轉首再看鄧麗珠,正閃動著一雙明亮大眼睛,聚精會神地望著那個急步走來的佩刀大漢。驀然,鄧麗珠的雙目冷電一閃,接著抽弓搭箭,弓弦響處,劃空兩道銀線。江天濤心中一驚,舉目一看,不知何時,五丈外的草叢中,又走出一個佩刀大漢來,再與走來的大漢低聲交談。兩道寒光一閃,立即傳來雨聲悶哼,兩個佩刀大漢,身形一旋,登時栽倒地上。
江天濤一見,俊面上充滿了佩服之色,他對鄧麗珠的精絕弓法和腕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鄧麗珠射倒了兩人,神色凝重地注視著兩個躺臥地上的黑影,久久才向江天濤望來,同時招了招手。江天濤頓時會意,飄身縱了過去,身形落處,立有一絲溫馨的淡雅蘭香。
鄧麗珠肅容望著江天濤,正色悄聲道:“章樂花可能已知道你要前來了。”
江天濤心頭一震,不由驚異地道:“何以見得?”
鄧麗珠道:“平素此地沒有警戒,而今夜突然加了暗樁,由此可見,他們已有了準備。”
江天濤心中一動,冷冷一笑道:“那正可證明毒娘子章莉花逃到此地來了。”
鄧麗珠同意地點點頭,舉手一指五丈外的兩個躺臥大漢,悄聲道:“讓我們問問他們。”說著,兩人並肩向前走去。
走到兩個大漢身前,江天濤低頭一看,面色立變,只見兩個銀光閃閃,上有三孔,形如圍棋子的彈子,分別嵌在兩個大漢的黑憩穴上。江天濤驚異地望著鄧麗珠,對她的認穴奇準,心中格外敬服,堪稱武林獨步。心念間,鄧麗珠已將兩粒扁巧銀彈,分別由兩個大漢身上取下來,同時,舒掌就要將一個大漢的穴道解開。
江天濤心中一驚,出手如風,立將鄧麗珠的纖手握住,同時,悄聲道:“且慢!”
鄧麗珠沒想到江天濤會阻止,驟然間,一隻柔若無骨的右手,被他握個正著,芳心猛跳,粉靨通紅,不由一愣。江天濤一握住那隻纖細柔膩的玉手,登時便驚覺了,俊面一紅,急忙將手鬆開,同時,佯裝若無其事地道:“任何人在穴道解開,神志恢復的一剎那,都會驚恐大喝,惶急地躍起來”
鄧麗珠一聽,恍然大悟,末待江天濤講完,立即含笑贊聲道:“不愧你是哥哥,到底比妹妹知道的多!”說罷,順手將兩粒銀彈放進囊內,同時,有意岔開話題道:“這兩粒銀彈子,絕不能落在章樂花手裡,否則,爹和我只好搬家了。”
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這才發覺不該讓鄧麗珠同來,萬一毒娘子在島上,勢必公然搏殺,豈不連累了鄧家父女?念及於此,心中格外小心,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境地,絕不暴露身份。兩人藉著大樹,快閃疾避,瞬間已達茂林內沿,只見一道高約三丈的紅牆,雄峙在七八丈外,牆上綠瓦覆簷,隱隱閃光。
江天濤遊目一看,發現紅牆極長,一望無際,由於沒有門戶,斷定是棲鳳宮的側院或後園。鄧麗珠機警地看了一眼左右,隨即指了指牆內兩株高大的梧桐樹,接著香肩動處,躬身向前飛走。江天濤緊跟鄧麗珠身後,飛身來至牆前,騰身而上,足尖一點牆頭綠瓦,雙雙凌空飛上桐樹。
遊目向內一看,房屋櫚比,綠瓦如鱗,棲殿房舍,不下千間之多。正中燈火最亮處,極似一座宮殿,北面一片騎樓飛閣,不遠處一座廣大花園,亭臺水榭,燦爛如錦,果然不輸官邸王府。再看樹下重重院落,通道冷冷清清,空無一人,似是早已入睡。但前面宮殿方向,卻燈火通明,光亮沖天,又似是有什麼晚聚歡筵。
打量間,驚見鄧麗珠,舉手一指燈光最亮處,肅容悄聲道:“今晚情形有些特殊,往日這時雖有燈光,只是點點滴滴,像今夜這等燈火輝煌的情形,這些年來,小妹還是第一次遇見。”
江大濤一聽這幾年,知道鄧麗珠經常來島上暗探,只是這時無心去問她為何經常前來。於是,心中一動,似有所悟地悄聲道:“也許前面正在筵會。”
鄧麗珠仰首看了一眼夜空,一片漆黑,乍然間,分不出是何時辰,於是,悄聲道:“我們到前面看看。”說罷.,兩人飄身而下,沿著一排長房陰影,鷺行鶴伏,直向遠處燈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