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潛至摘星樓下,隱身暗中察看,他自覺應該為老父分憂,他也有責任維護九宮堡在武林中的威望。
就在他意念決定,準備騰空而起的同時,驀聞身後閣梯上,隱約傳來一陣謹慎而輕微的腳步聲。江天濤一聽,大吃一驚,所幸尚未曾離去,因而他覺得如不能讓幻娘三人遵守末經呼喚絕不上樓的規定,勢必嚴重地影響他的行動。心念電轉,急忙面向閣內,故意震耳一聲厲喝:“什麼人?”
喝聲甫落,沙的一聲枝葉輕響徑由院外西南方劃空傳來。江天濤頓時驚覺,倏然轉身,循聲一看。只見一道快速人影正由十數丈外的高大梧桐上升身已經不見。
江天濤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他根本沒想到院外的梧桐樹上尚隱著有人,想到方才幾乎騰上房面,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尤其,那人的輕功不俗,看身影極似那個灰衣老人陳振擇,心想:莫非這老兒與毒娘子暗中勾結不成?繼而一想,又覺不妥,既然父親等人在廳上磋商事情,陳振繹也是堡中最重要的一員,他怎能抽身前來暗中窺探自己的言行?
心念至此,不由暗暗感激方才意欲上來的侍女,如不是及時厲聲喝阻,隱身樹上的陳振擇誤以為發現了他,而驚惶逸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由於心中感激,不自覺地折身走進閣內,凝目一看,發現黑暗中的樓梯口正臥著一個嬌小人影。
江天濤心中一驚,急步走了過去,俯首一看,正是狐媚豔麗的侍女幻娘,她已被那聲厲喝嚇暈了過去。由於救人心切,俯身將幻娘豐滿而富彈性的嬌軀抱起來,這時他才發現幻娘已換了一身紫蘭色的侍女衣服。
江天濤發現下面燈光明亮,急急奔了下去,同時急聲說道:“你們快來,幻娘暈過去了。”
青蓮、粉荷俱都面色蒼白,神情有著痴呆,立在一個角落裡,早已嚇傻了。她們倆聽了江天濤的那聲震耳厲喝,又見幻娘久久沒有下來,俱都以為江天濤早將幻娘殺了。
江天濤抱著幻娘,急奔而下,發現閣底中,高懸十數宮燈,光明如同白晝,正中仍擺著一桌酒席,但桌上僅設一個酒杯,一副碗筷。繼而發現青蓮、粉荷,仍立在一角兀自發呆,不由再度急聲說:“快來,幻娘嚇暈了。”
青蓮、粉荷見江天濤神色慌急地抱著幻娘下來,再度吃了一驚,這時聽說幻娘沒死,才戰戰兢兢地急步走過來。江天濤發現桌上有酒,立即抱著幻娘,坐在正中為他設定的大椅上,急忙斟滿一杯,就要灌進幻孃的櫻口裡。
青蓮、粉荷一見,面色同時大變,慌得急忙阻止道:“衛相公使不得,衛相公使不得”
江天濤聽得一愣,立即不解地問:“為什麼?”
青蓮、粉荷頓時驚覺失態,久久,才搖搖頭道:“幻娘姊姊不會飲酒!”
江天濤根據兩人的神色,心中似有所悟,不由細看杯中的酒色。青蓮、粉荷一見,面色再變,渾身微抖,恐懼地緩緩後退。江天濤斷定酒中有毒,細看酒色,澄澈清朗,又毫無一絲滲有毒藥的跡象。舉起杯來一聞,濃醇甘香,毫無雜味。
雖然如此,但他仍不放心,因為毒娘子不但心毒手毒,倘有一身絕毒的暗器和毒藥,毒香,毒丸等。他看看看懷中的幻娘,柳眉彎彎,睫毛長長,挺直的鼻子,菱形的小嘴,豐腺的香腮,圓潤的耳垂,玉蜂高聳,酥胸起伏,竟是一個千真萬確的睡美人。審視間,他的心神驀然一蕩,雙頰突然發燒,那陣奇異難耐的熱流再度由小骯丹田中徐徐地生起來。
江天濤悚然一驚,頓時發覺那陣濃郁甜膩的香味,仍瀰漫在整個閣廳內。遊目一看,發現距離閣梯不遠的高九土,放著一座精巧細嫩的白鋼小鼎爐。一縷淡淡白煙,鬆鬆上升,直達閣樓,徑由梯口撩繞飄進上層。江天濤一見,頓時大怒,再看看青蓮和粉荷,正一瞬不瞬地四隻眼睛望著它的俊面和懷中的幻娘,目光奇異,分不出是嫉,是羨,是妒。於是俊面一紅,立即怒聲道:“還不快些接過去。”說著,兩臂立即托起了暈睡在懷裡的幻娘。
青蓮、粉荷一見,慌得匆匆走了過來,急忙將幻娘協力接過去,立即放在一張寬型的長凳上。江天濤端起桌上的酒杯,急步走至小鼎爐前,掀開鼎蓋,立即將酒杯的酒傾進鼎爐內。嗤的一聲輕響,暴起一股淡綠濃煙,那陣甜甜膩膩的香味更濃了。江天濤見滿杯的酒傾入鼎內沒有起火,斷定酒中無毒,但想到青蓮、粉荷的驚惶神色,又覺得這其中定有不軌。
他發覺青蓮、粉荷神色平靜,一如常人,必是在事先服了毒娘子給她們的解藥,而自己沒有過份中毒的原因,想必是朱仙果存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