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的。
穆珺是誰!並非天之驕子,但卻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自稱天之驕子!就算是京城裡面的那位聖賢明君也不行!
車馬周勞,穆珺便帶著自己的殘餘勢力浩浩蕩蕩地從京城來到了這幽州封地,自然還有車廂裡面那位因著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的重症女流。
穆珺不是一個好說話,好脾氣的人,也沒人膽敢希冀如此,否則那便不是穆珺了。
離了京,便再沒有人敢稱呼穆珺為將軍了,畢竟被京城裡面那位所冠上的一切,現下於穆珺都是一種恥辱!
女子茫茫然的醒來,環顧四周,卻無一人,口乾舌燥,頭腦更是暈乎得嚇人,想了許久也記憶不起來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開口討水喝,聲音才發出口便被自己給嚇了一跳,為何竟然沙啞破碎至此!神情忽而有些許激動,終於是想起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那位少年將軍,不知道現下究竟如何了。
轉過身子,卻提不上一絲氣力,她急得都要哭了,而脖子上那已經癒合了的傷口,因著現下如此之大的動作,又有了些裂開,紅紅的血絲透過白紗布顯露了出來,看得很是扎眼。
女子無奈,終是隻能在床上多休息了一會兒,等得身子的氣力回來了些,才掙扎著想要下床。
他究竟如何了?!她必須必須去看到了他才能安心!
正文 第十七章 太子爺走失
連理枝,中國人所謂的美滿愛情的象徵。然而一切的真相是,那來自兩棵樹上的枝條,曾經在漫長的時間裡用稜角一點一點互相傷害到永遠不可能痊癒的遍體鱗傷,直到流出苦澀的樹液,將你的傷口嵌入我的傷口,再也無法分離。連理枝,是互相傷害的結果。
連理枝,其實是如此悲傷而無奈的存在。
洛茗舉起我的練字帖唸叨,然後暗自唾棄。“小表妹,你這是寫了些什麼東西啊!小小年紀,不知是哪裡來的感慨,定是平日裡那些話本摺子什麼的看多了”
碎碎叨叨的模樣,倒真是操碎了心的口苦婆心,十一歲年紀的小孩童卻生得一副老成的大人模樣。
我想,洛茗還真的說對了。
那本現在正擱在我枕頭底下的《夢香遺錄》,我前兩日翻了翻,便一直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了,其實說的不過便是唐明皇與楊貴妃故事的一個小翻版罷了,自古君王多情,但美人卻始終命薄。即使是政治,也能將罪過強行加到一個無辜的女子身上。。。。。。摺子最後引用了的便是《長恨歌》中的那一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們將愛情的希望寄託在了來世,只因著此生的遺憾,但作者的筆末卻又添上了如此一句:“痴男怨女都將自己那充滿遺憾的愛情信念寄託在了來世,他們都忽略了,並不是來世就會是好了的,就如那連理枝,也是在無數次的相互傷害之後才能嵌和在一起。”
“愛情,自古來,便是一個充滿悲劇性的話題。。。。。。”
我憤憤的將那本摺子扔在了榻下,暗自怪道,害得我如此折煞了心思,沒日沒夜地將它讀完,這筆者卻是好不厚道,世間縱然多的是痴男怨女,卻並不是每人都會如他所言的那般。且,他的思想倒也真是消極了。。。。。。
後來小封為我解釋了我當時的心情——我只是被戳到痛處了。
想著,許久許久,卻還是將它撿了起來,收拾在了枕頭底下,心中自我安慰道:不過只是害怕被母親無意間看到生氣罷了,這種摺子我是萬萬不會去讀第二回的!
只是,今日陪著小表哥練字,卻又無意間將這麼一段話給寫了出來。。。。。。
小表哥怕是覺得是那些話本摺子的思想影響了我,才會小小年紀,不過八歲的小娃娃便喜極了寫這些風花雪月的詩詞語句。一邊感慨,一邊無奈地揉揉我的頭髮,說道:“小表妹如此聰慧,卻只是喜歡將心思放在那些事情上面,如若好好唸書,細心鑽研,學識怕是連小表哥也要望其項背的。”
我笑著打哈哈,又坐了下來繼續練字,也只是想要去躲避洛茗的問話罷了。
這廂私塾的木門卻突然就被猛烈的力道給撞了開來,伴隨著一陣喧譁的大呼小叫,略有驚慌之意。我沒有看來人,便也知曉了那定是胡鬧慣了的婁家大少爺婁歡了。
和小表哥一起抬眸看著那少年,正一臉慌張神色地蹲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大口喘著粗氣,汗溼了額際,有些狼狽。小表哥開口:“阿胡這是。。。。。。不會又和人打架了吧?”一板一眼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