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情況如何了?”既然不能出去,那問問也是好的。
“漓止那孩子勢如破竹,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頭上古神獸,直打得天界那幫人節節敗退。”月純手裡的扇子不耐煩地晃著,可見他心裡也是焦急。
“雲羲呢?”天界一向是他帶兵作戰,倘若是有他在,不該會不敵妖界。
月純瞥了我一眼,嘆道:“他失蹤了。”
我深深鎖眉,這個節骨眼上,他怎會失蹤?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便瞅著月純問:“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月純撇撇嘴,“天帝命我帶你上天界,幫忙找到雲羲。”
他不提天帝還罷了,一提天帝我便想起那日雲羲拿著玉佩問我時的情形。
“你倒是說說雲羲大婚那日,你為何化作我的模樣將玉佩交還給雲羲?”若不是礙於身子不方便,本上仙真真是想撲過去掐死他。
月純輕哼一聲,“我還不是替你抱不平,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樣子,三哥我就不舒服。”
聞言,我悠哉地在榻上躺下,看著他道:“你自個兒闖下的禍,自個兒收拾。”
月純瞪了我半晌,忽然霍地站起來,指著我鼻子說:“月塵,你就算不顧天界存亡,你也不能罔顧丹穴山千萬生靈!現下阿爹阿孃都已披掛上陣,連瑟妃都領兵出戰,你怎好置之不理?”
我看著月純,忽然覺得悲涼,漓止竟連丹穴山都不放過。那可是他母妃的母族吶
沉默許久,我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對月純道:“你幫我化了結界罷,我隨你去。”
這一去的結果,我不能知曉。或許我便死了,或許不會,但終究不能放著阿爹阿孃不顧。
如今能制住漓止的法子,恐怕只有讓雲羲、魅箴、蒼鬱三人聯手了。
月純帶著我,捏了隱身訣,騰上雲頭。
他將我抱在懷裡,生怕我出了意外。
我垂眸向下看去,魔界已是一片狼藉。
滿山的玉蘭已被毀去大半,兩軍間流光紛飛,遠看著雖是瑰麗,可道道都是死咒,在那光彩的掩蓋下,不知是多少軍士的屍首。
“月塵,咱們去哪兒?”三哥附在我耳邊低聲問道,順手緊了緊我身上的披風。
“墨山,桃花林。”
就是在那裡,我對雲羲說:“月塵傾此一生,非君不嫁。”
墨山的桃花林終年桃花盛開,微風一動,花瓣便如雪飄零。
阿孃說,那是因著曾有位上神的夫君葬在了這裡。那位上神守在墨山萬萬年,終是化作了遍山桃花林,經年不敗。
漫山花雨飄落,雲羲孤身一人立在其中,形單影隻。
雲純擁著我從雲頭上落下來,我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緩緩向他走去。
“雲羲。”我立在他身後喚他,他一動不動,素白的袍子上落著粉紅的花瓣,卻讓我覺得刺目。
許久,他才啞著嗓子道:“你來了。”
暖風過境,揚起他未束的髮絲,一如多年前初見那般。
我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舒臂圈住他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緩聲道:“雲羲,是我來得遲了。”
感覺到他的身子倏地僵住,良久,他才回了身,將我擁在懷裡,垂眸看著我。
“月塵,你我總是擦肩而過。”
“你不該拋下天界不管,來此處的。”我抬眸看他,正對上他眼中一片深沉的痛。
“我只賭了三日,想看看你會不會來見我。”他輕揉了我的發,“沒想到我竟然賭贏了。”
三日,天界撐下去的極限。
他還是算的那般分毫不差。
看著他,我只覺得心頭彷彿插進了一把刀,刀鋒扭動著,傷口漸深,鮮血淋漓。
我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說:“雲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