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熊筱白趁著熊媽去廚房洗碗,死拉硬拽地把熊睿義扯進了自己房間。
“我先說明,你就是再求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熊睿義怎麼會不知道熊筱白的心思,雖然之前他也是半推半就地放熊筱白逃跑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他和熊媽站到一國去了,他是絕對違背熊媽的命令了。因為他覺得熊筱白應該冷靜冷靜,最近幾天還是不要去見那個屢次失約的男人了。
熊筱白雙手死死地抱著熊睿義的胳膊,臉還在那兒蹭來蹭去,笑嘻嘻地說道:“囚禁這麼重口味的事情,實在不太適合老哥你這種文質彬彬、道貌岸然的好男人”
道貌岸然?原本聽到文質彬彬四個字不住點頭的熊睿義,頓時皺起了眉頭。熊筱白好歹也是寫了四年的小說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道貌岸然這四個字的意思,她擺明了是在那裡故意挖苦他。
“呵,因為你這一句話,連我心中那麼一丁點想要放你走的心思都抹殺了。”熊睿義加重了語氣,他就是要讓熊筱白知道,再求他,也沒有用。
“我又沒說讓你放我走。”熊筱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熊睿義刻意無視自己後背冒起的陣陣寒意,皺著眉頭,眯起了眼睛,指著熊筱白古靈精怪的臉說道:“我好歹也當了你近三十的哥哥了,我對你這種表情太熟悉了,你肯定又在打壞主意。”
“不要這麼看得起我嘛,我哪來那麼多壞主意。”熊筱白的大眼睛裡閃爍著邪惡光芒,她咯咯地笑了兩聲,才壓低聲音說:“我只是想啊,熊媽只說不讓你放走我,所以,我不用你放,只要你稍稍配合我一下就好了。”
“什麼配合?怎麼配合?”從熊筱白的表情,熊睿義就猜到她所說的配合絕對不簡單,更不會是什麼好事。
熊筱白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比如說,你假裝被我打昏過去”
“啊~?那怎麼行?我可沒那麼好的演技,你以為熊媽是誰?她可是你我的媽啊!騙她?你和我這輩子就別動這個心思了。”熊睿義連忙搖頭,想騙過熊媽哪那麼簡單。
“你不願意嗎?”熊筱白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熊睿義,似乎是在博取他的同情。
“不願意!”熊睿義的語氣十分的堅定,他要讓熊筱白死了這條心。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你真的被我打暈了!”說話間,熊筱白突然鬆開一直挽著熊睿義胳膊的手,動作非常迅速地抄起書桌上的青銅骷髏頭擺設,轉身就朝著熊睿義砸了過去。
熊睿義的反應也算快了,察覺到情況不妙,立即向後退了兩步。
“停——!”熊睿義指著被熊筱白舉在半空中的骷髏頭,對著她大吼了一聲。原來她剛剛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是為了他啊。被自己妹妹打暈的哥哥,還真是夠可憐的。
“什麼?”熊筱白在那裡明知故問,她知道自己這一下根本就不會傷到熊睿義,要知道他們都是生長在熊媽的暴力下,幸運地活到現在的倖存者,這點應變能力,早在他們還是孩提的時候就已經變成自身的本能了。
“喂,我可是你親哥啊,你居然下得了這狠手”熊睿義難以置信地看著熊筱白,聲音淒厲。
“不好意思了,這種時候,如果舍親哥一條命,可以換來妹妹我一生的自由,那我就只有毫不猶豫地犧牲你了。”熊筱白雖然一定不會弄傷熊睿義,但是她卻化語言為刀,刀刀戳在熊睿義的心上,誰讓他不乖乖地放她走了。
為了達到威脅的目的,熊筱白再次揚了揚被她舉過頭頂的骷髏頭,提醒著熊睿義,她手上的武器隨時都可能變成兇器。
“你等等一下,這樣吧,你先說個理由給我”熊睿義推了推眼鏡,看眼下的情形,他只能採取拖延策略了,希望熊媽可以快點發現不妥,要不然,這個房間真有可能成為兇案現場了。
熊筱白除了會在相親一事上找盡各種理由,但平日裡卻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家人說謊。
認真了想了一會兒,她才看著熊睿義說道:“一、我不想被老媽關在這裡;二這第二嘛,就是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去,我要回家去問問那個笨蛋,為什麼又失約,我要他親口給我一個理由。”
對於熊筱白來說,她雖然也生氣,卻也只是氣安維辰不能來為什麼不早說,那樣她也可以躲得遠遠的,不至於置身於被熊媽囚禁的危險當中。
而且,她氣歸氣,卻願意聽他解釋。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安維辰並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若肯來,也是因為契約,或許,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朋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