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勢不是很高,比不上巴蜀之地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景象,但是,層巒疊嶂,也已經非常險惡了。
這裡,絕對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只是,騎兵的馬匹,都只能留在背離河道的山腳下,他們揹著天闕銃,抬著沉重的散炮,開始上山。
雖然散炮比較輕便,但是畢竟是個鐵疙瘩,四個人用兩根繩子捆著散炮炮管的前後兩邊,再塞入木棍,扛著上山。
連散炮都這麼難移動,更不用提戰神炮了,連張陽都不知道,駐守烏程的徐義所部,是用什麼方法,將戰神炮架設到了那幾座山的頂峰上的。
從那裡,居高臨下,整個河道里的情況,盡收眼底。
散炮由於程較近,所以佈置在了半山腰上,也全瞄準了河道的中央處。
沿著半山腰,利用各種天然岩石,人工構築了許多陣地,用來手進行擊。
在各個山勢低矮的地方,常遇將自己的步軍佈置在了這裡。到時候,他們將承擔著圍堵對方上岸的水軍的任務。
而在後方,在山的後面,騎兵組成第二道防線,這樣,一旦有漏網的敵人,隨時都可以再追回來,敵人再快,也快不過馬匹。
這次新軍堅韌的行軍,讓張陽大為震驚,步軍憑藉著兩條,完全跟上了騎兵,要知道,這可是幾百里路,他們每人都成了神一般的比馬拉松選手還牛的人。
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計程車兵,張陽對常遇的訓練,非常滿意。
一個巨大的口袋,已經佈置妥當,就等著對方的水軍前來,完成那最後的絕唱。
應天府對岸。
“大哥,我們派出的探子已經查探過了,現在應天府內部非常空虛,他們的大軍都已經出動。”雲說道:“你看,我們是不是過河,將應天府重新拿下來啊?”
應天府是塊,如果有可能,朱元璋何嘗不想啃一口,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下嘴了,這,立刻就會變成石頭,硌掉自己幾顆牙齒。
與張士誠戰鬥,那得有絕對的把握才行,目前,他並沒有十分的把握。
相反,另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計策,他已經非常有信心,能夠達到戰略目的。
“準備好船隻了嗎?”朱元璋問道。
“是的,大哥,我們一共徵集了大概五百條小船,足夠我們這幾萬人出動。”徐達說道。
“好,那我們就按照計劃,向上遊進發!”朱元璋平靜地說道。
“大哥,我們要是進攻應天府的話,恐怕也有五成把握。”徐達同樣覺得有些可惜。
“徐達,你不想聽我的命令嗎?”朱元璋語氣有些冰冷。
半年來,徐達獨掌兵權,會不會已經變得桀驁不馴了?
“不是,大哥,徐達甘願聽您的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徐達聽出了大哥的不滿,趕緊說道。
“徐達,雲,我們絕對不能被表面,雖然張士誠的大軍走了,但是,他的火炮還在,你看看那城頭,我們有多少人,也不夠去填那個無敵的,我們吃的虧已經太多了,不能再總是做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了。”朱元璋說道:“我們要幹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步步地積累實力,應天府,我們肯定是要回來的,但是現在,我們需要先去江州,將陳友諒留守的部隊,收編己用,論起收編軍隊,擴充軍隊規模,沒有誰比朱元璋更拿手。
“知道了,大哥。”徐達說道。
朱元璋望著對岸應天府那高大的城牆,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應天府,我朱元璋的旗子,還會在城頭的!現在,我就去將徐壽輝剩餘的勢力,收編過來,也算是給徐皇帝報仇了。“
張陽信心滿懷,朱元璋信心滿懷,而江裡的陳友諒,更是信心滿懷。
河流越來越窄,如果不幸趕著逆風的話,由於河道太寨,無法走逆風的之字形路線,那就只能降帆,搖槳,速度會大大降低。
這幾天,一直都是順風,所以,他的船隊,幾乎不需要槳手動作,只需要偶爾劃幾下,幫助舵手改變方向而已。
由於漲水,河道比原來寬了些,深了些,也不用擔心河底的暗礁有可能造成的擱淺的危險,他的運氣,簡直是好到了極點。
而且,雖然他走過的區域屬於的還是朝廷的勢力範圍,但是,根本沒有一個韃子注意到他的船隊的經過,韃子的水軍本來就弱小,附近的幾個小地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韃子駐紮,他們根本沒有能力來管理河道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