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門房通報了要見皇甫彥後,很意外,皇甫彥居然沒有拒絕見她。她被帶了進去,卻沒有帶到皇甫彥的院子,卻被帶來了皇甫夫人的院落。
藍初雪挑眉,想不到要見自己的,居然是皇甫夫人,進去大廳,廳內坐著三個人,基本都是藍初雪認識的人,皇甫夫人、藍初玥,還有一個四五十歲,臉容十分嚴肅,穿著繡烈日的黑衣,眼神如冰,下巴上有短短鬍子的男人,頗有威嚴。
藍初雪一怔,看著那與皇甫彥有幾分相似的臉容,便猜到了這人的身份,她不禁失笑,沒想到見到皇甫彥最親的親人,卻是以這種方式。來者不善,他們臉上沒有善意和溫和,只有揣度,懷疑,試探,各種目光從藍初雪身上掃過。
藍初雪卻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帶著淡淡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自己倒茶品嚐,一點也沒有將他們給予的壓力放在眼裡。
皇甫夫人臉色微寒,皇甫陽明蹙眉,頗不悅的看著藍初雪。
藍初玥哼了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屑:“藍初雪,見到長輩,還不快來行禮,真是沒教養。這位可是彥的父親,絕家的族長。”
藍初玥介紹的口氣中頗有幾分得意,她現在深得皇甫夫人的寵信,除了皇甫彥,基本上他的家人都把她當自己人看待了,而藍初雪,卻成了包括皇甫彥內所有人的敵人,這差距可不是一點點。
藍初雪淡淡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的笑道:“我倒不知道誰更無禮,對著客人呼呼喝喝,這就是你們絕家的大家風範?夫人看來不懂得調教準兒媳,讓她這樣出去見客人,可真是失禮之極,貽笑大方。”
皇甫夫人臉色更不好看了,藍初雪這一句話就指責到她身上,意思是她這個做婆婆的眼光差。
“藍初雪!”藍初玥陰沉了臉:“我是你姐姐,難道沒資格教訓下你見長輩有失禮數?”
藍初雪視線在她身上略停頓,輕轉茶杯,輕慢道:“這裡確實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我和這位絕先生都是一族家主,地位平等,而主客有別,應該是主人向客人見禮,不識禮數的並非我。不過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今天我來,是要找絕彥,你們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沒有太多的耐心。”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經充滿了不耐煩。
如此張狂的態度,讓皇甫夫婦都深深感到不悅,如此年輕的女子敢在他們面前放肆,這個女子確實是不可操控的人,幸好彥兒早已經斷絕和她的來往,否則只會被她所利用。
皇甫夫人神色冷淡:“彥兒有事情出去辦,你今天見不到他。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警告你,除了正經事,我希望你不要再上門騷擾彥兒。彥兒要和月兒成親了,沒時間理會外人。”藍初玥得意一笑,斜睨著藍初雪。
藍初雪眸光落在皇甫陽明身上,原來皇甫彥的父親會來,是因為他的婚事,看來他的決定倒是挺堅定的,連父親長老會等皇甫家的大人物都來了,也只有皇甫彥的婚事,才有能力讓所有的族中重量人物匯聚。
“有些事和夫人很難說清楚,必須要絕彥他親自來與我見面。”藍初雪口氣堅定。
皇甫夫人冷笑:“看來你根本就沒正經事,只是上門多作糾纏,企圖改變彥兒的心意。那便請回,彥兒不會見你的。”
藍初雪不慌不忙道:“替皇帝調查祭臺倒塌事情,算不算正經事?夫人若想趕我出去,那就是違抗皇令,本家主雖不在意,但皇上可會很在意。把皇帝派來的調查官員趕出去,夫人倒是可以試一試?”
藍初雪唇邊揚著一絲笑意,搬出令狐皇的銜頭來。雖然她恨極這個男人,不過他的名號倒還是可以利用利用!
皇甫夫人頓時無話可說,即使是謀反,現在還沒撕破臉皮的時候,她還是需要聽從令狐皇的命令:“哼,祭臺當晚,彥兒從沒離開過家中,這事情簡直無稽之談。”
“有沒有離開,不是你說了算。丞相府上都是你們的人,你們自然替自己人說話,我自要親自過問絕相當夜的行蹤,以保萬全。”
皇甫夫人沉下臉:“藍初雪,你被彥兒驅逐出丞相府,懷恨在心,想替某些人陷害彥兒,我絕家絕對不會允許。你敢利用彥兒的感情加害丞相府,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連冰族也不會倖免,你好好想清楚,是不是要和我絕家作對?膽大包天的小妮子。”她疾言厲色,已經毫不留情,以死相威脅。
藍初雪嫵媚一笑:“夫人可別恐嚇我,我最怕就是別人威脅我,因為別人越威脅,我就越倔強。而且,你們應付令狐皇還自顧不暇,還想對冰族出手,簡直狂妄之極,夫人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