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嗎?但是看到縹緲不容置疑的神色,她心中雖疑惑萬分,也只能走出去,內殿中頓時寂靜不已,只有更漏的聲音。
“先生莫非看出了什麼?”花千蕊支著身子坐起來,聲音變得冰冷警惕了,這個和那雪兒姑娘一起來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可否值得信任?
縹緲透過紗帳,眸光如電:“除了陳年舊疾外,你根本就沒有病,為何裝病將她召進宮?”
聽到他嚴厲的語氣,花千蕊倒是怔住:“你以為我想害她?”
“有我在,憑你還害不了她,本座絕不容許你傷她一根毫毛。”縹緲眼眸透著絕對的冷意。
“看來你是她的保護者。”花千蕊能聽得出他口吻中的凌厲,心中放下了些許警惕,那個女孩子能得一個強大的人保護也是好事:“你放心,她既然是冰族人,我怎可能會害她。我只是想救族人,卻沒辦法出去,只能靠這個辦法騙過令狐皇讓她進來,作為傳信。”
“好大口氣,你不是令狐皇的妃子麼,為何要救冰族人?”縹緲冷下神色,步步緊逼。
“因為我也是冰族人。”花千蕊不悅他那充滿懷疑的口氣。
縹緲不輕不重道:“但你更是令狐皇的女人。”
“你懷疑我被令狐皇指使來利用她?”花千蕊沉下臉。
“那麼你就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花千蕊沉默了,她知道他是逼她表明身份,以取得信任:“好吧,我是冰族前女皇花千蕊,我是被令狐皇囚在這裡,這樣的身份夠資格幫冰族人嗎?”
她本不想向外人表露身份,但是這個男人氣勢太強,讓她無法擺佈,只能先低頭,降低他的警戒。
“那她知道你的身份?”
“她知道我是女皇,還曾替我解過圍。”花千蕊便說起那天出宮遇到藍初雪,回到冰族祠堂的事情,溫柔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縹緲神色緩和不少,原來這個女人並不知道她和藍初雪的關係,倒是沒想到藍初雪的身份竟然是如此曲折離奇:“在皇宮裡潛伏了那麼多年,你是想利用冰族人替你復國?”
花千蕊怒道:“我沒有這個想法,我只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好點。”
縹緲頓了頓,突然道:“你的舊疾,你為何失去了全身的靈力,你應該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你曾經生育過孩子,大部分的力量都傳承到了孩子身上,原來前朝的女皇還有血統後裔。”
他的話讓花千蕊渾身一抖,她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厲聲:“你怎麼知道我有孩子,你想幹什麼,想告訴令狐皇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令狐皇知道,否則令狐皇一定會拼命找到她的孩子,殺掉的,她不禁渾身冷汗。
“我告訴令狐皇,你又能怎樣?”縹緲冷道。
“那你就別想走出這裡。”花千蕊語氣中滿是殺意,從床榻上衝出來,兇狠的抓起頭上的髮簪刺向他。
縹緲只輕輕一點,她就全身無力的倒在榻上,她渾身顫抖,恨恨的剜著他:“你敢告訴令狐皇,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縹緲看著她憤怒無比的臉容,眼眸中揚起一絲遙遠思憶。所謂的皇族,向來親情淡薄,血緣親人間利用和被利用是常事,每個人都是算計的高手,真面目總是醜陋得令人厭惡。
不過現在他倒是能確定這個女人的確愛她的孩子,並不是打算利用藍初雪替她復國,她前世親緣寡薄,今生倒是有這麼愛她的母親,也算是某種程度的補償。
“你放心,我不會讓令狐皇傷害到她。”縹緲迎著她仇恨的眼神,淡然道。
倒在榻上的花千蕊眼眸一下子失神了,半響陡然領悟過來,眼睛睜大到極點,聲音顫慄:“你說什麼?你會保護她?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她是誰,你已經找到了她?告訴我,她在哪裡,她是誰?”花千蕊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眼睛狂喜的盯著他,神色中滿是期待。
縹緲看著她激動得難以自持,那種母親式的喜悅不是假的:“難道你還沒認出來嗎?藍初雪就是你的女兒,她戴了人皮面具。若你看到她的真容,那確實和你有幾分相似的容顏,你就該明白。”
“雪兒姑娘?”花千蕊眼睛睜得更大了,難以置信:“她竟然是我的女兒?”她不斷想起她和藍初雪想見相處時的情形,確實從第一次見面那一眼,她當時就有異樣震動的感覺,雖然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藍初雪,感覺冥冥中,有種熟悉的親切感。
她又想起,她跪在宗祠前,被冰族人扔東西責罵時,藍初雪撲上來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