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初雪冷笑不已,鋒利如刀的目光傲然射向淳于掌,想誣陷她,沒那麼容易,就算沒有皇甫彥的維護,她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
“”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古怪了,不少人扼腕惋惜藍初雪,覺得她實在有點傻,擺明了是螳螂擋車,找死,和淳于掌鬥,卻沒有皇甫彥支援,既然淳于掌有心放過她,她就該順著臺階下,果然是年輕人,還不夠沉穩,為一時意氣之爭。
淳于掌頓時老臉露出了怒色,一拍案子:“好,既然說老夫欺負你,誣陷你,那老夫就讓在場的人來評論一下,到底是誰誣陷,把星兒抬出來。”立即有人去將受傷的淳于星抬了出來,淳于星手指裹成粽子般,身體虛弱的躺在術上。
半天前還意氣風發的一張臉,如今臉容蒼白如鬼,額頭因為痛楚不停冒出噓寒來。他被抬到主廳中央,依然有點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一看到藍初雪,他就身體忍不住發抖,好像見到惡鬼一樣驚恐。
他怎麼都忘不了,這個女人,她那時笑得那麼甜美,可是那鬼魅的出手,一張請柬將他變成了一個殘廢的人,他的雙手五指被切斷了,從此再也不能握武器了,她雖沒殺他,卻等於毀了他,對於這個毀了他的女人,他驚恐同時又憎恨萬分。
“在場各位看看,老夫有沒有誣陷她!星兒,這個女人是如何傷了你的?”淳于掌嚴厲的問。
淳于星看著藍初雪,她幽冷的目光讓他發抖,可是恨意更讓他不顧一切。有爺爺撐腰,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認真接待他們,但是因為冰族人太久不參加宴會,我並沒有認出他們,所以多問了一句,讓他們出示請柬,畢竟這個宴會事關重大,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想混進來。我們檢查也是為了宴會的安全,可是她卻認為我們有意輕視冰族人,辱罵我們不止,還說我們本事差,她出示請柬,我們也接不住。我自然不甘心,去接,怎想到她竟然如此卑鄙,竟然出了殺招,活生生切斷了我的手指,徹底毀了我的人生。”淳于星恨極了,說得聲淚俱下,然後舉起雙手,讓人將綁帶拆開。
“各位若不信,可以看看我手上的證據,這斷掉的五指,就是鐵證如山,不容她抵賴。”染血的紗布揭開,淳于星雙手血淋淋,手掌之上,五指齊齊切斷,只留血肉模糊的切口,十分的駭人。
主廳上的人看到,氣息一下子凝了,這樣的出手確實狠辣。若是一般的普通人鬥毆,技不如人被打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這是淳于掌的孫子,淳于掌看著自己孫子被欺負到這種地步,能容忍嗎?
而事實上,淳于掌才是全場最震驚的人,他看著淳于星的雙手,渾濁的雙眸瞪大到極點,氣得發抖。
因為,其實他並不知道淳于星竟然傷成這樣,他剛才聽下屬匆匆報告,直說淳于星受了傷,幾個子弟被脫了褲子。
卻沒有想到是這樣致命的傷,將他的孫子徹底毀了,一個沒有了手指的靈術師,就是一個廢物,豈有此理,竟敢如此狂妄,欺負到他淳于家頭上來。
“啪”淳于掌一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震怒不已,衝著藍初雪大吼:“你這個妖女,竟然如此惡毒,廢了我孫子,今天老夫要殺了你,以正清氣。”
藍初雪冷笑,殺了她,這個老傢伙真是大口氣,她加上朱雀,這裡任何一個都不會是對手,這個淳于掌又算什麼?不想鬧得太過火,不過是不想給冰族惹麻煩。
但若麻煩非要自己貼上來,她也不介意大開殺戒,反正今天她的心情也極為不好,很想發洩。
“慢著,我可以替她作證。”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出現在主廳中,令劍撥弩張的氣氛,一下子靜止了。
門前站著一個白衣女人,緩步而進,臉上是冷冷的怒氣,正是花雲仙,而另一道聲音,讓藍初雪驚訝的是,竟然是皇甫彥。
她吃驚的回頭看著他,他的臉色依然是淡漠的,但是半眯的眼底卻隱隱藏著怒氣,她的心一動,唇忍不住微微彎起。既然不在意,為什麼關鍵時刻還要替她出頭,這個男人嘴硬心軟,還是會擔心她的。
“淳于家主想要傷我冰族人,也得問問我這個家主允許不允許。”花雲仙走上來,憤怒的盯著淳于掌。
淳于掌冷哼:“你的人在老夫府上將老夫的孫子傷成這樣,如此心狠手辣,留著有何用,老夫替你清理門戶有何錯誤,你若阻攔,肆意包庇她,那麼別怪老夫對你也不客氣。”
花雲仙同樣冷笑:“清理門戶?剛好,本家主也想和你說,我們不過是替你清理門戶而已。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淳于家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