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環視著周圍的景象。
漸漸冰冷的銀月下,黑暗的樹影裡冒出一道道詭異的身影,為什麼說詭異,因為它們的影子落在地上不是全黑的,而是一道白一道黑,交錯著,月光從它們空洞洞的眼窩中射過,更添了幾分的鬼魅。
白骨,那些影子,是一道道支立起來的白骨骷髏,它們從樹叢中走出來,似人一樣直立走動著,只是動作遲緩而怪異,好像什麼東西操控著它們似的。
月光流逝在它們的骨頭上,綿綿不絕出現的骷髏竟然在冷月下起舞,它們僵硬的的動作帶有某種宗教舞蹈的奇特,森森白骨不停舞動,那情景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幾乎按耐不住衝出去將這些可怕的骷髏砍碎,縹緲卻冷冷道:“別動手,難得一見的白骨之舞,有著極度邪惡的力量。你們動手,會招致災禍。何況,想要找到地宮,還要靠它們。”
眾人都驚呆了,眼睛幾乎凸出來,讓骷髏帶路,媽呀,這一位高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但是怎麼想都覺得詭異,難以接受。
藍初雪在上古戰場也見識過森森白骨,可是也沒有現在那麼的詭秘,那時只是滿地骨頭,可是現在的骷髏竟像有靈魂似的,更像是被某種秘術操縱著,剛才縹緲說,等子夜時分月到中天,他知道會出現這個結果。
藍初雪陡然覺得心中冰寒,驚疑的目光望向縹緲,腳步不由自主退後一步:“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縹緲並非真名!”她震驚的呢喃,眼睛瞪得很大,帶著冷月般的寒意。
白骨之舞,人魚的歌聲,這些詭秘的東西,都不是普通人能操控的,他卻輕鬆能預料甚至控制住事態的發展。對於鬼神之事,靈術是不可能對付的,只有巫術演化而來法術,還有神的秘術。
縹緲緩緩低下頭望著她,看著她警惕的姿態,還有那防備性的退後一步,很久沒說話,他的目光很複雜,深邃的眼底瀰漫著黯然神傷。
隨即抬起下巴傲然道:“對你來說,我是誰重要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可曾害過你,如果你懷疑我,我可以離開。但我沒必要向你交代我所有的來歷。”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縹緲老師一直在幫我們,他雖然表面看起來挺冷淡的,但是他一直對我們這些弟子很耐心,在關鍵時候也總是保護我們。”古林為縹緲憤憤不平,他不知道藍初雪為何突然激動起來。
但是他們這些弟子也不是傻瓜,像縹緲這樣厲害的人物,之所以會願意來教導他們這些冰族子弟,全都因為看在藍初雪的情分上,可是雪兒姐姐這樣懷疑他心懷不軌,換了誰都會生氣受傷。
“”藍初雪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看著他的眼底,可是他的眼底已經隔了一層冰霜,顯得淡漠,滿不在乎,不對,不會是他的!
如果是他那樣的高傲神祗,怎麼可能屈尊降貴扮成另一個人來到自己身邊,只為報復自己,他若要報復,必定光明正大的,那才是他的驕傲作風。
或許她太疑神疑鬼了,畢竟這個大陸上奇人異事也不少,縹緲有這樣奇異的能力,並非就是奇怪:“對不起,我剛才太緊張了,草木皆兵,把你當了別人。”藍初雪放鬆了警惕,頭痛的對縹緲道歉。
縹緲淡漠道:“那個別人曾經對你做過很過分的事,深深傷害過你嗎?提起他,讓你如此敵視,那麼害怕!”
藍初雪一怔,一下子啞口無言,只是想起寞塵,臉色白了幾分,自從聽了人魚之王的歌聲後,寞塵已經成了她心中塵封的禁忌,一旦觸及,就會讓她反應過激,情緒失控,她一點也不想提起他,也不想想起他!
往事已成塵埃,無論多麼悲哀,那都是太沉重的事,她也曾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讓它永遠埋葬在心底吧,人要往前看,那才是對的:“沒有,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他。”
“”縹緲身子微微一顫,呼吸一下子靜止了,誰也沒看見他面具下悲苦的淡笑。
“算了,走吧。這些白骨,應該是那地宮主人同一個時代的吧。”藍初雪想到縹緲在那個亂葬崗時,掃了一眼一個傭兵手上那器具,想來當時縹緲就發現了,那些死者應該是陵墓的工匠,當權者為了保護陵墓的所在,完工後就把他們活埋了。
堆積著極大怨恨的靈魂不願散去輪迴,所以夜夜在月下起舞,積聚子夜時分陰氣力量,去尋找那個害死他們的兇手。
“看看這白骨能帶我們到哪裡去!”
眾人終於也從這件突發事情中驚醒過來,對啊,現在關鍵時刻,怎麼能節外生枝,只見那一隊骷髏骨頭已經在月下跳完了一曲舞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