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側門可比氣派的大門小多了,平日都是府上的下人出入,那些小世家的人就是從這裡走進去。
冰族人頓時變了臉色,大門讓有名的世家進,小門卻讓他們進,分明是赤裸裸歧視,而且那管家舉動雖然恭敬,但是那眼底中的輕視卻是不言而喻。
作為曾經的皇族,他們怎能容忍和下人同出同入這個門口,這寓意不就是等於讓人鑽狗洞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大門開啟著,卻讓我們從小門入,這是一種羞辱。”冰族子弟怒道。
那管家淡定的雙手疊在身前,眼觀鼻鼻觀心:“這是家主的吩咐,你們只能從這個門進,因為客人也分三五九等,很不幸,你們冰族只能算宴會里最低等的客人,所以,只能此門進。”
花雲仙也皺眉,這樣故意的安排確實令人冒火,她作為家主絕對要維護冰族的尊嚴:“既然你們如此不尊重客人,那我們也無需進這樣分三五九等,不倫不類的宴會。”
她剛想帶頭離開,藍初雪卻笑吟吟阻止了她:“家主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從哪裡進不是一樣,不過這門實在太小了點,我們這麼多人擠不進去,不如我來開開路。”
還沒等管家反應過來,藍初雪已經一腳狠狠的踢過去側門的牆邊,轟隆一聲,整個側門都塌了下來,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管家瞠目結舌看著那被毀了的側門,完全反應不過來。
“太小了,你們淳于家忒小氣,造個門都那麼小,實在吝嗇,還是我免費給你們開大點吧!”藍初雪又是一腳,又一個大洞出來了,塵土飛揚,瓦磚亂飛,門前一片狼藉,巍峨氣派的淳于家大門,一下子變得無比可笑,大門旁邊的側門,兩個大洞口掛在那裡,無比滑稽。
弄得門前剛到的客氣想笑又不敢笑,個個憋得臉都漲紅了,而那些從側門進的小世家的人紛紛讚歎藍初雪腳力好,給他們開了個大門。
藍初雪摸了摸下巴,看著那兩個大洞:“我看夠大了,走。”然後帶著冰族那些笑得樂不可支的子弟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管家被氣得幾乎吐血身亡,卻無可奈何,急忙去稟報家主等人。
而那些小世家的人,也露出開懷的表情,一掃氣悶,頗為樂意的跟著藍初雪他們從側門走進去。
藍初雪他們剛進去,一輛華麗的馬車就停在府門前,受到了不少人的矚目,看那馬車上的標誌,就知道車中是何人,頓時不少官員前來相迎,打招呼。
皇甫彥挑起車簾,細長幽亮的瞳眸掃過那一抹消失的身影,竟然在這裡見到她,他倒是始料不及。不過她依然是那麼張揚無忌,把淳于家鬧得雞飛狗跳,令人頭痛。
母親說那無雙皇的東西在她身上皇甫彥眸色變暗,迷離一片,放開車簾。
宴會設在在淳于府上專門開闢接待的一連幾座大廳中,而中央大廳是三大世家和他們認為是重要賓客的接待地方,淳于家主淳于掌正在和各方人物談笑風生。
他身後站著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樣貌卻並不顯老,反而像三十多歲,看他的衣著身份,似乎是淳于掌的兒子。
他的容貌頗為不錯,清俊文雅,有種飽讀詩書的文人氣質,並非剛強的味道,卻也不娘娘腔,不過他的神色間似乎瀰漫著一種憂鬱之色,令他整個人看起來,並不開心。
淳于掌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世家的人介紹他,將他拖入話題,強逼他開口發表意見,青年顯得很無奈,平日他並不怎麼愛參與政事,只是閒賦在家中,多是寫寫字畫畫種花等等。
他無志氣的行為早讓父親對他失望頂透,最初那些年,還不死心,總是想辦法讓他參加政事軍事,但是他一口拒絕,無法拒絕時,也表現出很消極的狀態,最後父親終於氣憤的拂袖而去,不再理他。而將培養家主的念頭,放在兩個哥哥身上。
今天卻為何將自己拖出寂靜的院子,參加這些無聊的宴會,這絕對不簡單,此時,一個下屬匆匆跑進來,向淳于掌急聲稟告:“冰族家主帶領冰族人來了。”
那青年臉色微微一震,似乎被冰族這個字眼觸動了什麼記憶,清俊瘦削的臉既然一點點白起來。
淳于掌老臉頓時浮起一抹陰沉的神色,別有意味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哦,我不過隨意發個請柬,倒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麼厚臉皮赴宴,果然女人當家主,就是不顧顏面。”
周圍兩大世家的人頓時笑著附和,都嘲笑冰族人確實厚臉皮,青年的臉色更白了。
“那群人如今如何了?”淳于掌看到淳于文的神情,心中冷笑,果然還是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