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初雪一心想著容楚楚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因為今天的一場宴會而天翻地覆。
她走回自己的院子,思考著該怎樣才能引得水蓮煙出來,將她擊殺,一天的勞累,讓她也甚是疲倦,額頭感覺有點發熱的脹痛,她躺在浴桶中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次又夢到上次那個美如仙境的地方,那紅衣”男子’坐在湖邊的木欄上,潔白的頸脖上掛著一枚紅色璀璨的晶石,渾身流動著奇異的光華。
藍初雪吃了一驚,怎麼覺得那塊晶石有點熟悉,紅衣少年看著那幽暗深不見底的湖而若有所思,依然看不清“他”的具體樣貌,藍初雪卻莫名感覺到他心底的陰鬱,濃郁得令人壓抑。
遠處一陣天風吹來,白衣男子乘風而來,巨大的靈壓讓山上的所有魔獸都忍不住顫慄,不由得屈膝匍匐了一地,忐忑的拜見皇者。
白衣男子卻眼中空無一物,看也不看那些匍匐的魔獸,好像世間萬物臣服在他腳下,也不過如此,只有那一抹紅衣如血,倒影在他深淵般的眼底,引起一絲罕見的溫柔。
紅衣少年察覺到他的到來,似想要站起來,卻不慎失足,從木欄上往那幽深冰寒的湖中掉下去。
藍初雪驚呼一聲,莫名的焦急。
那抹紅衣幾乎落入水中,一瞬間白衣掠過,紅白兩色衣袍如雲霞交錯,一道躍上天空中,絢麗無比。
白衣男子抱著紅衣男子立在虛空中,兩人華髮散開,紅衣如血,白衣似雪,明明這樣的姿勢很不合常理,卻有種異常烈豔的美感,感覺這兩個人莫名的般配。
那白衣男子冷傲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寵溺,輕輕撫摸著懷中驚顫的人,頗有種父親對待孩子的寵愛和無奈。
“怎麼又不乖了,本王說過,我不在,不許你靠近這湖水。剛才多危險,若我來遲一步,你掉下去,就會變成一堆森森白骨。”
紅衣少年垂下眼眸,不以為然道:“你不是說過這湖裡多各種晶體礦石,靈力充沛,適合修煉嗎?那麼掉下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白衣男子冷傲的眸子裡染著一抹嚴厲:“這湖周圍確實靈元素充沛,有助於修煉。但這湖水自幽冥之境而來,森寒且陰氣極重,兼之靈石充沛,這裡的水中隱藏的陰寒力量極重,即使本王落下去,力量也會被壓制住。你力量弱小,只會被底下的力量撕碎得一分不留。”
紅衣少年眸子垂得更低了,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任性的哼聲:“你騙我,明明你下去給我找來火神晶也沒有事,這湖的力量根本沒你說的那麼恐怖。”
“竟然不相信本王的話,越來越不聽話。”白衣男子懊惱的眯起眼,對於少年的任性雖然生氣,卻依然縱容而寵溺。
“你是故意不讓我下去玩,我就知道這湖底一定有奇怪的秘密,你故意不讓我知道。”紅衣少年不依不饒。
“不要任性,再不聽話,就扔你去喂魔獸。”白衣男子幾乎氣得想丟開他不理,但是最終還是捨不得,邊撩起白色的長袖,露出手臂。
“湖底有遠古時形成的天然陣法,一旦觸動,連神都無力,等待的只有永世暗無天日的囚禁。”
藍初雪驚駭的看到,那白衣男子潔白的手臂上竟然有幾條深入骨髓的傷痕,可見森森白骨。
頓時一種莫名的內疚侵襲上她心頭,讓她覺得萬分的壓抑和悲傷,額頭的灼熱感覺像要爆開一樣,讓她渾身灼痛,像被火燒一樣。
劇烈的痛楚,讓她不由得呻吟出聲,一道冰涼的氣息卻透過她的額頭傳了進來,讓她火燒的身體的感覺慢慢消退。
藍初雪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皇甫彥站在浴桶邊,正皺著眉手指按壓在她額頭。
藍初雪頓時身體僵硬,一把推開他的手臂,沉下眸冷聲道:“我沒有允許你進來。”想起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她對他的好感全無了,果然無論什麼人,只要能利用得上的,他都不會放過機會,政客的特質,他掌握得淋漓盡致。
容楚楚如是,自己也如是。
“我也不需要你允許。”皇甫彥收回手,皺眉,“你剛才被魘住了,差點走火入魔。”
“所以你救了我?我謝謝你,這一次需要我做什麼來報答你的恩情嗎?”藍初雪不以為然的笑問。
皇甫彥頓時神色變得冰冷,不悅的盯著她那佈滿不以為然的臉蛋,心中的怒意更重了。
“不要試圖激怒我,雪兒,我從沒有試過這樣去容忍一個人,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對你的喜歡程度,還沒有達到你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