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過後,滴水未進的白衣書生,眼神中終於生起一絲生氣。良久,那白衣書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猛得雙手高捧起《風流神之旅》,仰天大嘆道:“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啊!既然天生我王虎,又何生白龍哉!既生虎何生龍?既生虎何生龍?哇啊——”
終於忍受不住刺激的王虎張口吐出三大口黑色腥臭無比的淤血,三口黑血吐出後,王虎接著又是一陣史無前例的狂吐大吐,直到紅色鮮血吐了出來後,王虎才慢慢收住吐勢。多年懷才不遇,積鬱成疾多年的王虎在一瞬間不藥而癒,面色紅潤,精神大震,終於得遇知己的王虎,看也沒有看一眼這間自己生活二十多載灰暗房屋,毫無留戀的大步拂袖離去。
“砰!”的一聲巨響,去而復返的王虎從床下快速摸尋出五十兩雪花銀,面色才稍安的王虎,接著無可奈何的搖頭自言苦笑道:“媽個逼的,去江南,沒錢不行啊!呵呵,龍兄等我呀,我王虎來了!”得,看來這王虎還是個性情中人啊!
“快點快點再快點,少主就要來巡查啦。趙飛,你他媽的待會等少主來了給我精神點,還有你孫貴,不要以為你姐姐是天門七豔,老夫就動了不你!哼哼,誰待會要是在少主面前失了我們天門面子,哼哼哼,休怪老夫無情翻臉不認人。”只見一個鬚髮半百,嘴裡叼根香菸,精神抖擻的灰衣老者,面目嚴厲的對著幾個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如雨的天門中堅子弟不停喝罵著,還不時的在一旁瞎指揮著,弄得幾個天門中堅子弟敢怒不敢言,心中差點連那老者的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上了。
“天老啊,兄弟們已經沒天沒夜連幹七天七夜啦。天老啊,你就慈悲為懷,大發善心,讓兄弟們休息一刻鐘好不好呀!啊——”趙飛話還未說完,就被天劍南一個重重耳光給扇了個滾地溜,嘴角吐血,倒在地上,半天起不身來。
“放肆,大膽。趙飛,不要以為你巴結上了高二爺,老夫就不敢打你。哼,你們還有臉說要休息,你們也不去看看人家東方世家的僕丁,周大發那王八羔子的城衛軍任勞任怨,半個月幹下來,除了百十個累昏死過去的,連一個人都沒有要請求要休息,你們兩個時辰一休倒好,還有臉要休息,你們也不去看看人家幹勁多麼十足,多麼的有精神,你們知道人家怎麼說咱們天門的嗎?”天劍南一把打倒趙飛後,接著橫眉怒目,暴跳如雷的指著孫貴他們鼻子連連喝罵道:“說咱們天門是少主嫡系親衛,是軟腳蝦,幹活專找輕巧的幹,重活累活全讓他們給幹了,老夫每次見到司馬三娘那個狐媚子都是滿臉羞愧,無以言語,半天抬不起頭來。諾大一個重擔扛在老夫肩上,你們知道老夫我的壓力有多麼大嗎?你們知道老夫我他媽的有多麼不容易嗎?但是,啊——”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天劍南正要對被自己說的滿面羞愧,眼中含淚,低下頭去孫貴他們訴苦的時候,突然天上砸下一個大大的黑色物體,慘叫一聲的天劍南頓時被砸倒在地,老淚橫流,眼冒金星,滿嘴菸灰,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師父,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在四樓染刷朱漆的天北山幹著幹著昏睡了過去,一不小心從四樓護欄上摔了下來,瞬間為之驚醒過來的天北山,揉了揉了自己黑紅的眼圈,一看到被自己砸在身上尊師,頓時慌了心神,連忙從天劍南身上彈身而起,“撲通”一聲俯跪在天劍南身前,話不成句的連連向自己尊師叩頭認錯道。
“北山,你個混賬東西!”一掌拍飛天北山的天劍南從地上萬分狼狽的爬起身來,看到在一旁憋得面紅耳赤,強忍笑意的孫貴他們,老臉不由一紅,對著天北山一聲怒罵過後,天劍南便緊接著飛快的逃離了這個尷尬之地,去內房換洗朱漆染得東一片西一塊的髒衣去了,當然。臨走,天劍南還不望怒瞪孫貴他們一眼,留下一句狠話:“等老夫回來再收拾你們這群王八羔子。”
“哈哈——”
看著天劍南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場地後,孫貴他們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就連躺在地上,吐血裝死,半死不活的趙飛猛也猛得從地上彈身而起,笑得肚子抽痛,眼淚四濺,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指著面色無比委屈尷尬的天北山話不成句的贊聲道:“北,北山,摔得好,摔得好啊,呵呵哈哈——”
“趙飛,孫貴,你,你們,呵呵哈哈——”面色羞愧的天北山抬起兩隻滿是朱漆的手掌指著放聲狂笑的趙飛和孫貴他們剛想說幾句反駁的話語,突然注意到滿臉灰塵油漆,弄了個花鬼臉的趙飛孫貴他們,往自己嘴裡叼根香菸,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自從半個月前龍少無恥敲詐風俠城城守周大發,弄來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