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半分看不起的意思。因為徐賢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小時候在徐鎮,自己受盡了屈辱,所以他能夠理解語嫣的心情。一個長得如此好看的女子,卻始終只能叨著一枝血罌粟,不能成為正常人。
“沒有,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看待!”徐賢淡然回道聽到他誠摯的話語,語嫣這才放心了些,因為以前自己下山的時候,總是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有時候,他們的話,真的很傷人,可是自己卻只能忍著,因為佛家有言:要以一顆容忍之心,去度化所有人。
有時候,語嫣也在想,這個世間,真的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度化得了的嗎?她一直很矛盾,一直在虛幻和現實中權衡,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風吹起,枝頭的落花飄飄灑灑,將他們籠罩在一個奇異的世界裡。那一刻,他們看見彼此眼睛裡的自己,才發現,原來對方的心思和自己一樣。
心中,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萌芽,繼而燃燒,兩人都想伸出手去握住對方的手。可就在這時,語次突然跑了過來,徐賢和語嫣趕緊錯開。
“師妹,師父到處找你呢,說不定是有什麼急事,你快點回去吧!”語次氣喘吁吁地說道,不過徐賢和語嫣什麼也沒做,他也什麼都沒看見。
回頭看了徐賢一眼,語嫣的眼睛裡很明顯地閃過一絲失落,她提起裙襬,轉身離開了。
俞焰呢,則是到處走走,這一不小心來到了大明寺的練功房,還別說,這練功房挺大的,起碼可以容納萬人共同演練。房中,空靈大師和空幻大師正在講經,俞焰則索性坐在那裡聽著。
他們的一番話,讓俞焰徹悟了許多,想來,自己這次到妙光山,可真是沒白跑一趟。
待到房中的弟子都走光後,他還坐在那裡,見只剩兩位大師了,俞焰跑上前去向他們請教問題,兩位大師的智慧,他是極為佩服的,要不然,大師也不可能把那些枯燥乏味的經卷講得如此生動活潑,引人入勝。
“這位神州來的貴客,你好像有什麼心事!有心事的話,不妨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替你排憂解難!”空幻大師一眼就看出來了,直接說道。
俞焰點了點頭,自己一直為過去犯下的錯內疚,一直不能原諒自己,真的活的很累,他把自己的生平經歷告訴了兩位大師,兩位大師也極力地開導他。
最後,俞焰又問了一個令自己費解的問題:這個世間,什麼才是真正的正?
空幻大師和空靈大師對望一眼,空靈說道:“我問你,在神州,正字怎麼寫?”
俞焰有些不解地答道:“上面一橫,下面是個止字,乃為正!”
“不錯,那一橫,便代表某種力量,它壓制住所有的罪惡,使得天下太平,蒼生安樂,一切重歸於好。然而,這種力量,是需要自己去創造的!”空靈大師回答道。
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卻潛藏著一個極為深奧的道理,這個世間,所有的一切,本沒有絕對的正與邪。對於人族來說,於自己有利的,便是正,但於人族有利的,對於其它種族來說,可能就是邪。正與邪,本就是作為一個對立面而存在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相到排斥,卻又相到依存,若是沒有了另一方的存在,有些東西便會變得毫無意義。
“我終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我不能再沉緬於過去的悲傷裡,而是要為神州的和平,貢獻出自己應有的一份力量!謝謝二位大師點醒了我!”俞焰向他們行了禮,興高采烈地去找表哥,他想回去,他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現在的魔尊已經徹徹底底地入了魔道,對其它種族濫殺無辜,喪盡天良,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自己一定要打敗他,一定要將這股邪惡的力量壓制住,使得他再也不能給別人帶來災難。
雖然俞焰也知道,這很難做到,且不說魔尊的逆天魔障陣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前不久,更是有個天大的訊息傳遍了神州大地,魔尊大人從紫羅門奪走了由五靈珠合練而成的無上神器,就是大家所說的“無名劍”,得此神器相助,魔尊更是甚囂塵上。
在魔尊的逼迫下,阡策掌使和花顏成婚了,但是,阡策很清楚,花顏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阡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不想違背義父的意思。他們從來不在一張床上睡,因為阡策知道,有些距離,還是不要跨過的為好,如果自己傷了妹妹的心,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妹妹心裡頭想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自己,因為她說過,自己只是她的大哥哥,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很好很好,但是要做為愛人的話,是永遠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