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狂風暴雨之勢避過便可殺光,好在身邊能手甚多,上來不過誤中敵人詭計,轉眼便可反敗為勝。急怒交加中人往後縱,耳聽一聲慘號,又有兩賊倒地,回顧正是兩個代他捧拿兵器的心腹頭目,被敵人三支鏢矛釘翻地上。剛把兵器取在手上,將破桌子放落,又是兩支短矛、一串弩箭斜飛過來。仗著本領高強,所用兵器又是一柄鐵團扇和一柄三輪鉞,最善防禦暗器,雖被擋開,眾聲號叫紛亂之中,旁坐妻妾動作比他還快,已先離席縱起,剛把兵器取出待要迎敵,一個正在發令怒叫,忽由對面飛來一串弩箭,中有兩支竟由口中透頸而過,一個又被斜刺裡飛來的一口月牙彎刀釘向頭上,一同翻倒。越發悲憤填胸,怒發如狂,耳聽四面告急訊號,射入的鏢矛弩箭仍是連片打來。空有那許多本領高強的黨羽,休說應敵,急切間想要衝出都辦不到。
後面火藥爆炸之聲和地震山崩一般,震耳欲聾,整座演武廳已震塌了兩處,接連搖晃不停,似要大片崩塌神氣。先出去的賊黨已傷亡了十之七八,剩下三四十個又被野人包圍,轉眼死傷了好幾個,內一老人和四個少年,在群賊叢中縱橫飛舞,所向無敵,不時又縱到正面,發上一些暗器再撲回去,只將正面封住,並不往裡攻進。為了當日同黨太多,演武廳前半到處擺滿桌椅酒席,人多雜亂。接連發生鉅變,十九膽寒,無什鬥志,只見同黨傷亡翻倒,對面只是一些山民野人,不知怎的,竟是一個未傷,最奇怪是手下那兩三千頭目噗羅,照著平日訓練,哪一個都有一點本領,這時不知怎的竟未前來應援。
只有演武廳前一二百個示威擺架子的,先被那一聲大震嚇倒,再聽四面火起,告急訊號越來越多,全都驚慌起來,剛往上一圍,便被敵人打死了一大片。餘者正在逃竄苦鬥,吃那四個少年一陣大聲疾呼,只聽到“放下兵器,避向一旁免死”,並說來人有兩萬之多,前後寨均被包圍,非但無人來援,連演武廳直達寨門,方才排隊的賊黨均被敵人截斷等語。這一驚真非小可!一看同坐諸首惡和新來的一些能手只死了一小半,還有一二十個之多,最厲害的幾個只有一人受傷,業已縱向後面,各將兵器取出。有兩個已由廳側繞出,欲往殺敵,口中怒罵,急呼要人同去。
另外本寨原有的巨賊尚有八九十個,內中無一弱者,心想:“來敵只得二百人,自己這面不算,後寨和全體部下,就跟前合在一起,也比敵人多出一兩倍,稍占上風立可轉敗為勝,將其殺光,這等心慌作什!”怒極心橫,就算敵人所說真有兩萬,也打定主意與之拼命。連聲大喝,帶了一些兇孽惡賊,便由兩旁廳側急匆匆繞將出去。
先後也只兒句話的工夫,後寨火藥爆炸之聲越來越猛,火光上騰,天都映成了紅色。
群賊原因敵人鏢矛弩箭厲害難當,先前手捧頭頂的筐籃盤架之內全是兵器,並非真個禮物,取用不完,正面已被封閉,就能衝殺出去也難免於傷亡。先還想來者都是山民野人之類,只知自己這面殺法厲害,不往裡攻,專用梭鏢矛弩亂打,封閉正面;側面卻空著兩個大漏洞。一衝出去,憑群賊的一身本領,多麼兇惡的敵人,也必不是對手。
誰知敵人早有成算,一聽火藥庫爆炸,更知必勝,勇氣大增,同時又得到符南洲業已脫險的訊號,越發心定。又見賊黨太多,在援兵未到以前,先就合成一個圓陣,一齊向外應敵,專一封閉正面,沉著應戰,相機行事。先見群賊紛紛傷亡,大出意料,中坐男女首惡又被除去了幾個,正在興高采烈,隨同眾人,往來殺敵。因外面還有二三十個賊黨衝出,內中雖有不少負傷,本領均非尋常,又當情急拼命之際,恐眾野人為其所傷,更恐老人阿龐勇猛犯險,雙珠姊妹便和凌漢、木芸子、老人、加加六人一起,往來接應。
凌、木二人劍術高強,暗器厲害,逃賊當著就死,轉眼又去了一多半。下餘十來個,已有好幾個負傷甚重,雖在苦鬥,決難逃走。為防正面群賊逃出,剛反撲回去,瞥見大盜盤庚帶了兩群賊黨,正分兩面繞路逃出,正面已無賊蹤,演武廳上橫屍滿地。
野人事前奉命不許隨便前進,見賊一逃,各用鏢矛往兩旁亂髮,都被群賊兵器撥開,當中隔著大量桌椅,滿地狼藉,眾野人正往兩旁堵截。雙珠暗忖:“諸位師長援兵為何還不見來?賊黨這多,同作困獸之鬥,就是得勝也必不免傷亡,豈不冤枉?”心方一急,盤庚當頭,已同了一夥惡賊,衝殺過來。二女看出來勢厲害,尤其盤庚和左右同來二賊更是厲害,手中兵器多舞一起片寒光,眾野人的梭鏢矛弩全被打得叮叮襠哨亂響亂飛,一支也未上身,人還未到,先就呼呼風響。所有賊黨都似惡神凶煞一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