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好像成了公眾福利事業,我可不可以要求收一點版權費!”凌旭日嬉皮笑臉的反駁,有意無意將這個話題扯開。
這是他不願意談的。
“好呀,先把水槽裡的碗洗乾淨,我給你1塊錢!”龍麝蘭笑眯眯的回敬,再度恢復她錙銖必較的當家老大形象,想跟她談錢,真是找錯物件。
被龍麝蘭一腳踹進廚房,凌旭日靜靜的靠在料理臺前。
水槽裡滿滿髒碗應該不足以讓他如此臉色凝重吧?
但空氣卻好像顯得有些壓抑。
“現在收手也許還來得及,但——”旭日揉著自己的頭髮。
他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清脆的瓷器破碎聲好聽地在廚房綻開。
“花蝴蝶,這個碗你賠來!”龍麝蘭在外面怒吼!
手指被鋒利的切口割碎,他呆呆地看著那抹猩紅,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是他的宿命。”
“宿命?什麼是宿命?!”
“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都是早已安排好而無可改變的宿命,沒有人知道宿命會安排你什麼樣的命運。”
“我要改變他的宿命。”
“那只有進入那個世界才可能發生。”
“那就想辦法讓我們進入那個世界。”
翻身,再翻身,再再翻身,被子已經被她揉成麻花,可龍麝蘭就是甩不開耳邊那纏繞不休的呼喊。
“煩死了!”龍麝蘭捂著被子大喊,終於從夢中清醒。
“早起,難道也是我的宿命。”龍麝蘭哀怨地自言自語。
窗外,此刻晨霧瀰漫。
算了!既醒之,則起之。
龍麝蘭推開陽臺的門,對著清晨的朝陽做深呼吸,那可是一天中最好的空氣。
有多久沒有晨煅了?從放假之後好像天天睡到大中午。看著遠處還象一個新鮮蛋黃掛在天空的朝陽,龍麝蘭突然決定出去跑跑。
熙熙攘攘的都市此刻是寧靜的,除了街上偶爾一兩個鍛鍊的老人,一切都顯得那麼空空蕩蕩。
幾乎沒有車。
幾乎沒有噪聲。
幾乎沒有浮躁的心情。
這是繁華都市的另一面,就象一個卸去裝扮的清麗女子,讓人看得更真切。
“哦!我真是老了!”龍麝蘭扶著路邊的梧桐樹氣喘吁吁,才跑了二十分鐘,自己好像已經體力不支,看樣子夜貓子的生活習慣真的要好好改一改了,不然武功全廢,將來如何見義勇為,懲罰那些屑小之徒。
霧靄朦朦朧朧的罩著在這條安靜的小路,這是龍麝蘭最喜歡的街區,因為兩旁是有著久遠歷史的老式洋房。以前她常常愛在放學的傍晚,踩在梧桐樹的樹蔭下,手擊打著別墅的欄杆,看著深深庭院裡的綠草茵茵,想象著那一棟棟的老房子裡該是發生過如何浪漫的愛情故事。
音樂從前面的洋房裡飄蕩而出。
她幾乎立刻聽出那是Gershwin的《lovewalkedin》;因為那是她最喜愛的一位作曲家。
第九章:IRIS(5)
愛已進駐
她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好奇地走上前去。
清晨的JAZZ,薩克司吹奏的魔音,不若夜晚伴著雪茄就著紅酒這般紙醉金迷,而彷彿是慵懶的低吟,在這冬日裡讓人有著賴在溫暖被窩不想起床的願望。龍麝蘭只覺得自己的腳好像粘在了地上,竟然有一種想停留在這音樂裡的荒唐心情。
然後,透過眼前慢慢消散的霧靄,她遠遠地看到了他。
那個在平臺上吹奏著薩克思的黑衣男人,雖然只是背影。
人定住了。
彷彿這樣的情境似曾相識,彷彿這樣的相遇早已註定。
她不認識他,甚至無法看真切他的臉孔,這樣的感覺真是不可理喻。
但是她挪不開步,好似中了魔法。
直到晨霧全部散盡,那個男人早已隨著音符離去,她才猛然醒覺。
依然只看到背影,她很是遺憾。
帶著亂七八糟的心思,龍麝蘭提著早點推進房門,卻看見原本應該安靜的屋子亂作一團。
“這件怎麼樣?怎麼樣?”曼珠穿著金色墜地晚禮服拉著小葵滿屋子亂轉。
龍麝蘭不置信的看看牆上的鐘,現在才七點。這群平時不睡到十點不過癮的人此刻好像約好了一樣都集中在客廳。
天上下紅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