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一個人?但她腦筋轉的也快,立時就想到其中定是藏有什麼玄機,當下便笑起來,“好啊,不吃白不吃,走,小舅您帶路。”
俞朝清便回去坐了自己的轎子。
等到江素梅下來,看到立在面前的酒樓名字時,差點就噗嗤發笑。
這不是她自己開的麼。
不過除了余文殊與她婆婆殷氏,旁的人也不知的。
“這福盈酒樓是什麼酒樓呀,小舅怎的帶我來此?”她假裝好奇的問。
“我來過幾次,菜做得不錯。”俞朝清誇獎道,“難得的是清淨,好些人都願意來此,夥計也比較周到,手腳乾淨,不似旁的地方。”
江素梅眉開眼笑。
看來酒樓已經漸漸打響了名聲了,這葛洽當真名不虛傳。
二人進去雅間,江素梅剛到門口,就見裡頭還有一人。
俞朝清回身把門關上。
“神神秘秘的。”她嘀咕兩句,抬頭看向那人,只見一張又瘦又尖的臉,淡眉細目,她立時就認出來了,吃驚道,“你是王大人啊!”
久違的王勝。
王勝笑著行一禮:“見到夫人,今日唐突了,還望夫人不要怪罪。”
“怎麼會呢,王大人,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江素梅回禮道,“王大人,快請坐,想必您也是有要事要同我說罷?到底是何事呢?”
“自然是因為程順的事。”
“哦?”江素梅又看看俞朝清,“小舅,你也知道?”
“當然。”俞朝清揚眉,“我可是崇禮的小舅,他什麼事情不與我講?程順這個人原先就依附於章醇的,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還想陷害崇禮,我自然也不饒他!”
“嗯,那你們有何法子?”江素梅端起茶喝了幾口,皺眉道,“剛才我與祖父,伯父他們說了,好似也沒個快速有效的辦法。”
王勝嘿嘿一笑:“江大人乃正直之人,自是不好拿捏程順,其實眼下正有一個好時機。”
“什麼時機?”江素梅追問。
王勝道:“程順此人慣會討好皇上,現皇上正在病中,程順已經召集了一批道士煉丹,聽說此丹吃了通體舒泰,延年益壽,打算敬獻於皇上。”
歷代皇帝,多數都追求長壽,但沒聽說這位皇帝有此傾向啊。
江素梅奇怪:“皇上也通道了麼?”
“皇上早就通道了。”俞朝清嘆了口氣,“只因前幾代皇帝的年壽都沒有過五十,我猜想,皇上大概也有些懼怕的,其實面對生死,又有誰不怕呢?”
只是皇帝怕的更多些,擁有的多,就怕失去的多。
他擁有的可是一整個國家啊!
自然比旁人更加害怕死亡。
江素梅皺眉:“程順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又是訓練蹴鞠隊,現在又弄道士來,他哪裡像個重臣,倒像個奸佞小人了!可偏偏還頗有政績,委實是不宜對付。”
“若不是敵人,他也是奇才了,可屈可伸,假以時日,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勝竟有些惋惜。
一時雅室有些靜默。
“那是要在那些道士身上做文章了?”江素梅過得一會兒,說道,“若是丹藥出了問題,程順自然罪無可恕,可如何操作?想必程順也不會貿然把丹藥獻給皇上的。”
“他應會找人試吃。”王勝又嘲諷一笑,“其實若真的忠心,大概會親自嘗藥罷?可程順是做不到的,我打聽到那些道士裡,有人曾做出過不好的藥,致使人暈厥,咱們可在這裡下文章。”
江素梅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道:“我看先等等看,此事還得先來個前序。”
很快,宮裡就有了反應。
皇帝最近都在休養,沒有去早朝,為培養太子,他甚至把內閣呈上的票擬也給太子看一下,加以學習,由此事看來,皇帝對太子還是極為信任的。
這日,皇帝剛睡了午覺醒來,看了下日頭,發現天已是晚了,當下就問趙桂:“沒有別的奏疏了?”
每一天,他要看的奏疏都很多,堆積成山,可今日卻只有早上一點,就沒有了,他覺得很是奇怪,太不符合常理。
趙桂不知道怎麼答,猶豫了會兒才道:“都送去太子那裡了。”
皇帝一愣。
他只是選一些給太子看,怎麼這會兒奏疏就全送去那裡了,頓時就有些惱火,瞪起眼睛質問道:“誰吩咐的?朕都還沒有過目呢!誰送去的?把人給我叫來!你又是怎麼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