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空。
他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政治上,也只有這樣,才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有道是有得必有失,那是天下通用的道理。
朝堂政才,幾人不是如此?
“你不要讓我失望!”餘老爺子重重說道。
余文殊心口一滯。
餘老爺子走後,他好一會兒沒有振作。
這是第一次,餘老爺子這樣對他說話,也許他看出來,自己已經有些懈怠了罷?
有時候,這樣的懈怠是致命的。
然而,有妻有子,每日回來看到他們,他就覺得這是人生裡最幸福的時光,現在他又要添一個孩子了,如何能不歡喜?可也許,他也漸漸忘記了初衷。
比起餘老爺子,他顯然是懶惰了很多。
同朝為官的,也有許多相差無幾的,都超越了他的成就。
那麼,二者之間,他如何去平衡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104 酒樓
余文殊悶悶不樂;臨到院門口,回頭問長德:“我可是在家中花了太多的時間?”
長德連連搖頭:“怎麼會呢;爺;您每日都是準時準點散班的,沒有偷過懶。”
作為有婦之夫;長德也不願意早出晚歸,所以他一點不覺得余文殊有哪裡不對。
余文殊瞧瞧他:“問錯你了,誰不知道你疼妻兒呢!”
長德笑起來:“爺不是也這樣麼,小的倒不知爺為何突然不高興呢。”
“說來話長。”余文殊長嘆一聲。
江素梅見他遲遲不回來,心裡有些著急,差點就要出去。
之前餘老爺子透露的意思;自然會被一些下人聽見,如今江素梅在府中的地位不低,樂意巴結的便偷偷把訊息遞了過來,江素梅一聽,這還得了,餘老爺子竟然要帶餘廷元走!
她肯定不會答應。
可她怕余文殊迫於餘老爺子的權威,私自同意,那麼,即便她反對,只怕在餘老爺子的心中,印象也不好了。
就在她要想去阻攔的時候,又有人來報:“老爺子已經叫人收拾行李了,沒有提到少爺。”
她頓時鬆了口氣。
余文殊已經進來,面色雖然平靜,但她還是看得出來,其中隱藏了一些不快。
可能是老爺子看他拒絕,責備了幾句罷?
她柔聲安慰道:“難為你了,不過你是廷元的父親,本也是可以做主的,祖父以後自會理解。廷元年紀還小,這樣就離了咱們,情分會淡的。”
“我知道,所以才沒有讓他走。”余文殊攏一攏她的肩膀,“咱們的孩子,自然要在咱們身邊,哪怕祖父不喜,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想明白了就好,別再不高興了。”她捏捏他的臉,“看,你的臉都拉長了幾寸了!”
余文殊撲哧笑起來,捉住她的手:“哪裡呢,我只是”他頓一頓,“罷了,一會兒帶廷元去送祖父走罷。”
江素梅應了一聲。
新年莊上送的野雞,兔子,黃羊等野味一直吃到二月還沒有吃完,幸好是醃製過了,倒也放得住,只到三月他們又送過來許多野味家禽,江素梅連忙分送去了各家親戚,時隔多年,她在寧縣的田莊已經有二十傾之多,圈養的家畜經過繁殖,也頗有規模,都是成百上千頭的,每年賺到的錢也是大把。
看著桌上一大疊銀票,江素梅有些犯難。
這些錢放在手裡不會增多,是該去投資做些事情了,可是做什麼,她拿不定主意,現在她手上有田莊,錦緞鋪,香料鋪,乾貨鋪,這些年,她都在杭州,故而沒有去發展別的事業,仍是維持原來的幾個,現在像是要常住京城的,倒是應該有些改變了。
翠羽看她愁眉不展,笑著建議道:“不若開個香粉胭脂鋪,京都富貴人家可多,那些夫人姑娘都捨得花錢的。”
“咱們錢還花不完麼?”江素梅皺眉,“若只是賺錢,好似也太沒意思。”
翠羽奇怪,開鋪子不賺錢還能幹啥呢?
江素梅想了一下午,等到余文殊回來,頭一個就問道:“那些官員,都愛去哪兒玩呢?”
“什麼?”余文殊脫下官袍,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們散班之後,難道個個都像你,往家裡跑麼?或者吃完飯,也愛待在家裡麼?他們總有娛樂的地方罷?”江素梅給她端來一杯參茶,“你說來給我聽聽。”
余文殊神色有些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