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兆敏在官場混跡多年,此刻也是一腦袋的漿糊。
“現在,只有那些蒙面人才知道了。”江素梅看向江兆敏。
所有的答案都在那兩個被活捉的人手裡!
江兆敏忽地臉色一變:“不好。”
若唯一的線索只掌握在蒙面人手中,那麼他們就會成為最為關鍵的人物,假如在這一團亂麻中,必有一條主線引導,那蒙面人定然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可他們要是出了意外,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指向棠王,死去的棠王就會完完全全的背上黑鍋,而真正的兇犯卻逍遙法外。
“怎麼了?”江老爺子皺眉,“一驚一乍的。”
江素梅已經看出江兆敏的心思,事實上,她也在擔心,要把皇帝的注意力從余文殊護衛不利的情況下轉移開來,唯有出現足以令皇帝動容的事情。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那二人的性命。
“大伯父,這二人得要交給信任的人審理才好呀!”她憂心忡忡。
江老爺子也明白過來,頭疼道:“這可不是咱們能左右的。”
江素梅沉吟一會兒,問江兆敏:“這回敬王立功,不知可否請他去見一見皇上?若他主審案件,或可保全。”
“哎呀,好主意!”江老爺子眼睛一亮,撫掌道,“敬王也不是第一次做主審了,想當初工部幾樁貪墨案,也是皇上派他前去的。這次他又立了功,正好帶了精兵來,又是出名的大公無私,想來皇上定是肯的,再說,皇上也想知道幕後主謀是誰,自然要找信任的人來查!”
江兆敏點點頭:“可以一試。”
他告辭一聲,便出門去了。
江素梅也鬆了口氣。
其實這案件,她從頭到尾已經想了很多遍,可總覺得撲朔迷離,叫人摸不清真相,越想越是膽寒。
暗處,一定藏了一支冰冷的毒箭,在指著余文殊!
那些巡兵是完全沒有能力扮演這個角色的。
會是誰呢?
現在,兩個蒙面人正在牢中,他們的手腳都被綁的牢牢的,絲毫不能動彈,不過嘴巴是沒有堵上的。
在沒有審理前,他們還能吃上些東西。
牢房門口,有個身材佝僂的中年人託著飯盆慢慢走進來,他穿著粗布衣,低著頭也看不清容貌。
犯人所吃的東西,都是由一個特有的廚房送來的,誰也不會關心犯人吃什麼,所以,送飯的人,他們也不會特別關心,更何況,這中年人是熟面孔了,他走到牢房前,蹲下身子,把一碟饅頭拿了出來。
饅頭放在地上,在昏暗的光線裡泛著潔白的光芒,難得的讓人看著十分有食慾。
“吃罷,吃了好好上路喲。”中年人輕聲道。
兩個蒙面人互相看一眼,慢慢彎下身子。
正當這時,敬王領著幾個兵,走了進來。
中年人嚇一跳,連忙貼在了牆上。
敬王見地上有饅頭,命人開啟門把饅頭取出來,他看著中年人道:“你送來的?”
中年人點點頭。
“誰叫你送的?”
“吃飯的時間,都送。”中年人的頭更低了。
敬王眯起眼睛。
“抓了!”他突然下令。
誰想到,中年人的動作很快,瞬間就拔出了一把刀子。
敬王急退。
結果中年人刺向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脖子。
一瞬間,血飈了一牆都是。
☆、93 必要的殘忍
兩個蒙面人渾身一抖。
敬王后怕不已;原來只要他晚來一會兒,蒙面人的命就要沒了!
難怪江兆敏那麼急切的趕來王府。
可是,兩次他都預料的那麼準,為何卻不知幕後之人是誰呢?
“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一刻都不得離開此地!”敬王把帶來的人留下來;“除非死!”
“得令!”
敬王駐足片刻,看了兩個蒙面人一眼;才離開牢房。
永和公主在御醫的醫治下,醒了過來,她還沒睜開眼睛,便是一聲大叫。
活了二十幾年;她頭一次看到如此血淋淋的場面,她以為自己就會死在這裡了,幸好,那些人要對付的不是她,可是,她還是嚇得暈了過去。
“沒事了,沒事了。”劉氏握住她的手,“你快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