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敬王滿臉笑容的行了一禮,江念梅在去年又為他添一子,他對這個妻子十分滿意,不管在外面,還在家裡,江念梅樣樣事都處理的極為妥帖,從沒有叫他失望。
可以說,他沒有娶錯人,所以,他對江兆敏也格外的尊敬。
“不知岳父是為何事過來?”他請江兆敏坐下,命人倒上茶水。
江兆敏道:“今日皇后娘娘要去同泰寺,你是知道的。”
“這事兒全京城沒有不知道的啊。”敬王笑道,“崇禮負責護衛一事,莫非,岳父是為他而來?”
“正是。”江兆敏點點頭,“我想請你領一隊兵去看看。”
敬王奇怪。
余文殊本身便是巡城御史,他手下巡兵有幾百人,怎的還要他去呢?再說,師出無名,他莫名其妙帶兵前去,難道不會讓眾人誤解?
江兆敏看出他的疑慮:“五軍裡出了點事,再說文殊初來乍到,這巡城御史他只當了十幾日而已,那些人要對付他,並不難,你只帶一些精兵去,莫忘了,皇后娘娘與念梅也是常來往的,你便派兵護送念梅去見一見,全當敘舊便是。”
這個主意勉強可以用一用,總歸他派兵是不符合常理的,可江兆敏執意要求,他也不好拒絕,敬王站起來道:“好,小婿這就去。”
江兆敏亦站起來道:“情非得已,還請王爺不要怪責。”
二人雖是岳父與女婿的關係,可江兆敏還是儘量保持禮儀的,基本上,他只把敬王當王爺,女婿這個稱呼麼,一旦遇到事情,這點關係實在是單薄的很。
敬王忙道:“咱們是一家人,岳父何必如此呢!”
江兆敏笑笑:“有空與念梅常過來家中坐坐。”
敬王笑著應了聲是。
他很快便挑選了二十幾個精兵,回去家中,與江念梅把這事一說,江念梅當即便前往同泰寺。
不管江兆敏猜的對不對,可他在判斷上的敏銳,處事的果斷一直都為人稱道,故而敬王雖然有些不以為然,卻還是很認真的執行了。
此時,余文殊已經被逼到了劉氏的儀輿前,三個蒙面人只要合力把他弄死,劉氏便再無可逃。
雖然他今日帶了兩百多個巡兵隨身護衛,然而,有二十人進去了寺廟裡搜尋,有六十人在寺廟外巡邏,在身邊的,其實只有一百來人。而這些人在前幾年中,不曾遇到過任何險事,上任巡城御史又不是嚴厲的官員,他們的日子算是過得逍遙的,現在,在這次護衛行動中,終於露出了致命的地方。
在這一刻,余文殊又一次經歷了殘酷的考驗。
雖然,他不是沒有經歷過。
在長沙,在杭州,他都曾經面對過死亡的威脅。
然而,這一次,並不一樣。
這一次,假如劉氏身亡,他自己死了便死了,只怕在皇帝盛怒之下,整個餘家都會被摧毀,他怕的是這些,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妻子,兒子,也許都會隨同他,一起丟了命!
余文殊只能拿自己的命來博。
在這近距離的纏鬥之中,電光石火間,他忽然發現他們的衣襟口都繡著一朵小小的海棠花。
這個圖案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
早在很久前,他就見過。
余文殊腦袋裡轟隆一聲,脫口質問道:“你們是棠王的人?”
棠王名朱錫佑,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名號的關係,他很喜歡海棠花,所以他用的所有物什,上面都會貼有這一個特殊的標誌,如今這些人竟然穿了繡有海棠花的衣服,這不是顯而易見麼?
可是,棠王已經死了啊!
其中一個蒙面人桀桀一笑:“挺聰明麼,還看出來了,咱們要那狗皇帝知道,咱們今日能殺了皇后,也能殺了他,他最好小心一點!”
如此明目張膽!
余文殊心思急轉,暗想棠王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當時他手下的人盡數滅亡,棠王又沒有兒子,不止如此,此人生性暴虐,又不講義氣,時隔多年,誰會願意替他賣命呢?
他們不可能是棠王的人。
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別廢話,快些動手,那些巡兵都趕來了!”另外一個蒙面人提醒。
三人提劍又上。
就在極度危險之際,敬王的精兵到了,江念梅只見廟前一片混亂,連忙讓他們前往搜救皇后。
這些精兵與巡兵可不一樣,他們是在戰火中得到錘鍊的,歷經百戰,無懼生死,當他們一出手,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