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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殊握住她的手:“仔細些,小心摔了,在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江素梅抬頭笑道:“不過咱們晉元也是隻小狐狸啊,居然想到這個主意,實在是妙,就看太子會不會同意了。”
余文殊一時沒有回答,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
那感覺令她癢癢的,又覺得很好。
“若是太子聰明些,此事咱們便不必擔心,若是”余文殊暗想,若是笨一點,那麼便會答應宋溫的請求,畢竟宋家的形勢不錯。
但這件事怎麼都是有變數的。
“你原本想的什麼主意?”江素梅好奇。
余文殊嘴角一揚:“你不是說我是老狐狸麼?我豈能告訴你?”
他反問:“你叫晉元來,你的主意又是什麼?”
“永康侯夫人利用我,我少不得也要利用她一下。”江素梅挑眉道,“他們家不過是想將來借太子之力延續富貴,若讓她知道咱們家與他們永康侯府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甚至會阻礙到他們,她肯定會加之破壞。到時候,只要晉元出點小小的差錯,她都會大肆宣揚,竇夫人想必就會退卻了,看得出來,竇夫人是很疼愛竇姑娘的,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她說完又笑了笑:“不過有風險,還是晉元的法子好,成不成都沒事,反正能捅到太子那裡去。”
余文殊笑著看她:“你想得還算不錯,只有待改進。”
“改進成母狐狸呀?”她打趣。
“你已經是了!”
江素梅捶他兩拳,又皺了皺眉道:“咱們廷元可不像小狐狸呢。”
“那你覺得他像什麼?”
“像只鹿!”太溫順了,從不調皮搗蛋。
余文殊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咱們一窩子狐狸幹什麼呢?原本大千世界,各有不同,廷元這樣也好。”
江素梅怔了怔,反握住他的手問:“那你希望廷元以後像你這般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
朝堂風風雨雨,身處其中的人經常要面對危機的突襲,他已經體會的夠多了,不可否認,有時候也有退卻的念頭,尤其是有了妻兒之後,只是,內心深處又如何甘心?
為一展抱負,為餘家的將來,他是絕不能放棄的。
可世間卻並沒有完全的,永遠的勝利!
也許,他只能做好自己罷?
即使是餘廷元,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作為父親,他也未必就能控制他人生的方向。
父親便是一個例子,可有誰能說父親過得不幸福呢?
“就讓他自己選擇罷。”余文殊低聲一嘆,“他現在還小,將來自然會明白自己的路,咱們只教為人的道理,讓他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便是。”
居然這麼開明!
江素梅很是震驚。
“如何?”他低頭看她。
“自然好了!”江素梅舉雙手贊成。
他輕聲笑起來,其實他知道江素梅就是這樣想的。
“你看,月亮真圓!”她抬頭指著天上。
“馬上要中秋了啊。”余文殊笑道,“把外祖母,小舅他們都請過來聚一聚。”至於江家,他們人太多,倒是沒必要,不若俞家,人少,還是有點冷清的。
“好啊,我到時候同母親說一下。”
二人一路賞著月回去。
第二日餘晉元果然就去與那些公子哥兒聚會。
有道是物以類聚,他們這些京都的公子們也是分層次的,像餘晉元已經是個舉人,那麼與他常在一處玩的,一般都是舉人,最少也是秀才,不然沒有功名的,就算別人不說,自己也會很不自在。
所以這宋溫雖嘴巴有些不牢靠,人是有才學的,早早就考上進士入了翰林院,才能作為太子伴讀,故而人也很是驕傲。
這日聽說竇家有這個意思,宋溫立時就變得很不高興。
那竇秀是太子的表妹,他有次見到,驚為天人,從此念念不忘,但也有些自慚形穢,自覺不敢高攀,只他們論起京都美人時,他總會說竇秀必是第一的。
眼裡的喜愛,無處遮掩。
然而,竇家竟然會看上餘晉元!
宋溫的自信心一下子高漲,這餘晉元的才學可比不上他,要說優點,也就比他長得好看那麼一點,那餘晉元可以,他難道不可以?
宋溫如餘晉元猜的,當真是生出了這份心。
餘晉元得知,便請知己的去同宋溫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