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真派了一個清閒的位置,只怕她又會不滿,那是浪費人才呢。
於是,余文殊又開始忙碌了。
歷經五年,不止他們幾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職務都有所升遷,便是宮裡,也是變動的,如今太子已是十四歲的年紀,聽說為人極為寬厚,深得眾人喜歡,只是皇帝卻有些嫌他懦弱,這日又招來程順,問詢太子的情況。
程順當太子的夫子已經有六個年頭了,一路官員也是亨通,去年入閣當了閣臣,很為皇帝倚重。
他想了一想道:“太子好學聰敏,昨日專學了論語三篇,已是熟悉。”
“光是會念書又有甚麼用?”皇帝皺眉道,“我聽說他宮裡有人偷了玉帶,他竟也不罰,還拿出錢財補貼此人,這不是縱容下人麼?何來威信可言?”
程順額頭上出了一點汗。
太子做不好事,他就要受牽累,且皇帝還年輕,太子又長大了,他與皇帝的關係也會漸漸變得微妙,現在足以安慰的是,皇后只生有一女,真正的危機還未到來。
“太子仁慈,乃是性格所在,”程順小心回答,“太子常與微臣道,皇上的英姿,不是他能學會的,太子能做的,便是刻苦唸書,不讓皇上您失望。”
皇帝聽了沉吟片刻:“叫他不要妄自菲薄,咱們是父子,什麼學得會學不會,天生血脈相連,他自然應該像我才對。”
程順鬆了一口氣:“微臣會告知太子。”
皇帝嗯一聲,緩和了臉色:“你上回訓練的蹴鞠舞隊,很不錯,今兒再叫上來演練一番罷。”
程順笑道:“微臣遵旨。”
這蹴鞠舞隊乃是女子組合而成,個個都是絕色美女,還貴在會玩蹴鞠,皇帝見過一次,極為喜歡,他天生就愛蹴鞠,但卻沒有見過女子精通此道的,便與她們玩了一回,這次想到,心情又未免激盪起來。
程順順勢提議:“不如就把這隊伍留在宮裡好了,微臣府上也還有呢。”
皇帝笑納。
程順看目的達成,也是滿心歡喜。
趙桂暗地裡皺眉,這程順看著越來越有得寵的趨勢啊,竟然還搞出一支女子蹴鞠隊來討皇上歡心,他那日可是伺候在旁的,到最後,那絕對不是單純的玩蹴鞠了。
那些女子個個都美豔至極,踢起蹴鞠來衣裙飄飛,場面實在是香豔,皇上平日裡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的,自然魂都要被勾去了,眼下還把隊伍留在宮裡,如何是好?
可他並不敢提出反對意見,只對程順越是看不順眼了。
堂堂吏部侍郎,竟然搞這些花頭!
偏偏皇帝還看得上眼呢。
余文殊上任沒幾日,就接到一項任務,皇后娘娘要去同泰寺敬香還願,他作為巡城御史,自然是要負責好全程安全,是以,幾日前便已經召集下屬交代,務必把街道清理乾淨,不安分的地痞流氓一概關押,巡夜的官兵增加,還要預演下突發事件,所以最近又忙得顧不上回家了。
就是到了晚上,他不放心,也得親自去巡街一趟。
畢竟是皇后啊,若是出點差錯,別說他這個官職了,就是腦袋也保不住。
江素梅自然理解,故而盡力做好內助工作,帶好孩子,不給他添一絲麻煩,以期望皇后此行可以順順利利,那麼就皆大歡喜了!
余文殊這日又去巡查,又是晚上。
一般這種情況,官兵都容易偷懶,但是他不是放鬆的人,這會兒便來到一處屋舍。
京都的治安人員加起來共有幾百個,因為京都的地方是很大的,所以不可能只巡查一處,那麼,為給官兵休息,都要在各處設下屋舍,作為他們的落腳點,在京都,這樣的屋舍有二十處,沒個屋舍配有二三十來個官兵,平日裡都是井然有序的。
余文殊這日突然到來,這處位於小羊街的屋舍裡遠遠就傳來慘叫聲,他疾步走過去,只見有兩個兵士竟然在毆打一個老人。
“什麼事?”他喝問。
兩個兵士嚇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余文殊,差點腿都軟了,因小羊街比較偏僻,一般是不會有人來巡查的,沒想到他們的上司那麼勤勞,其中一個稍微膽子大一點的回道:“回大人,這老頭兒亂闖此處,下人正是想把他趕出去呢!”
“大人,大人!”老人發現余文殊是頭頭兒,連忙撲過來跪下來,大叫道,“大人,您幫幫小人啊,大人,小老兒不過是做羊肉餅的,家中也沒幾個錢,全靠買羊肉餅掙點吃的,可他們三天兩頭的白吃白拿,一下子就是幾十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