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祖父也不甚瞭解,還是去那裡再說罷。”
他這幾年也都在兵部,並沒有涉及戶部的事情,精力有限,對杭州更是不瞭解了,所以這一趟,還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江素梅便也有些緊張起來。
幾日過後,一行人終於達到杭州。
此刻已是五月初了。
杭州的城門很高大,城牆巍峨,光是在外面一看,便知此地的不凡,進入城中,只見熱鬧不輸於京都,人來人往,物資豐富,眾人都滿是好奇的四處打量。
余文殊第一次來杭州,也免不了欣喜,拉著江素梅去各個鋪面逛,只一會兒功夫,就買下了數十樣東西,首飾,衣料,小吃,還有雞血石。
江素梅哭笑不得:“以後咱們常住這兒呢,不用著急的,可以慢慢挑,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余文殊想一想:“也是。”遂罷了,只帶她進去一家看起來很是豪華的酒樓,挑了一個靠窗的雅間坐下。
夥計來候命。
二人看了選單,商量著點了六樣特色菜。
“杭州還真是繁華啊!”江素梅從視窗望下去,又見一排排的鋪面攤子,忍不住發出感慨,“一點不比京都差。”
“所以咱們才會前來,這等地方,稅收幾年不增,若說是因水災,旁的城縣也一樣有。”余文殊卻在想著公事,事實上,他一路上,也沒有停止過思考。
“如果是有好些人逃避交稅,這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罷?杭州如此顯眼,不怕被皇上追究?再說了,那原先的巡稅御史是怎麼辦事的,被收買了不成?”
“倒是沒有,聽說上任日子過得也頗為清苦,被撤職的時候,連馬車都僱不起呢。”上一任巡稅御史也是素有功績的,才會被首輔金大人派來此地,結果兩年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灰溜溜的被撤職。
江素梅奇怪:“這是為何?他既然沒有好好辦事,定是收了別人賄賂啊,怎的會還那麼窮呢?”
余文殊淡淡道:“也許是怕罷,便只能無為了。”
可無為的下場也不是好的,江素梅暗想,莫非這裡窩藏的地頭蛇來頭很大?那人竟然寧願被貶官也不敢做出點成績。
那余文殊如何著手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再美味的吃食到了嘴裡,也變得無味起來。
巡稅衙門位於杭州城的梅花巷,此巷之所以有這個名字,便是因後面一大個梅園,到初冬時節,賞梅之人十分之多,眾位才子流傳下來的詩歌都是不少的。
衙門內院不大,有個三進院子,但也足夠他們住了,江素梅命下人先把四處清理一下,再把行李一一搬進來。
幸好上一任才離職沒多久,地方還是乾淨,並沒有花多少功夫,下人收拾完畢,余文殊剛進臥房,茶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長德道:“杭州知府陸大人來了。”
余文殊一怔,他這才到衙門,連手下都還沒有接見,知府竟然就來了。那知府是四品官,比余文殊高了一個品級,他整一整衣袍,出去迎接。
陸象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面孔清瘦,眼睛細長有神,留一把漂亮的鬍鬚。
“下官見過知府大人。”余文殊行了一禮,抱歉道,“本該下官前來府上拜會的。”
陸象晉笑道:“餘大人客氣,餘大人得聖命而來,乃是咱們杭州的福氣,陸某已擺下接風宴,還請餘大人賞臉。”
這陸象晉穿的一身半舊長袍,全身沒有一點貴重之物,看起來像是過得頗為簡樸。
余文殊笑了笑道:“多謝,下官會準時到的。”
陸象晉便很高興:“聽說餘大人還帶了家眷來,倒是請一起前來,餘某的內子,女兒都在家中,定會相陪。”
“好。”余文殊也應了。
陸象晉便說不打攪,先行離開。
江素梅這才從門口走出來,吃驚道:“這知府大人倒是不擺架子啊,居然親自前來請你吃飯呢,你當真要去?”
這人端得是謙虛,但也有諂媚之嫌,余文殊道:“此人名聲不顯,我對他毫無瞭解,自然要去,探探虛實,你也一同前往。”他來杭州著實是倉促,現正是一團亂麻呢。
“也好。”江素梅點點頭。
二人遂進去準備。
☆、79 宴席
到得傍晚,余文殊與江素梅去了知府衙門後方的內堂。
此處佈置頗為清雅;顯見是常打掃的;一塵不染。
陸象晉與他夫人方氏,兒子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