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好違抗罷了。
江素梅微微皺眉。
這皇帝又在搞什麼鬼啊,竟然要與大臣玩蹴鞠,是為拉近關係,還是說真得只為純粹的娛樂?
“還叫了誰呢?”她問。
余文殊踢著蹴鞠,一邊跑一邊道:“有七個人呢。”又笑,“我說出來,你也不認識。”
“那倒也是。”江素梅笑道,“你是要再練一會兒麼?”
他抬頭看看天色:“算了,明兒再說罷。”他拿起球,“叫她們擺飯,我去換身衣服。”
江素梅便讓丫環準備。
他很快就換了一套青蓮色的家常便服出來,頭髮隨意用絲帶挽著,一半從右肩垂落,看上去清俊儒雅。
說起來,他的衣服還真的很多,江素梅心想,顏色各異,濃烈的,清淡的都有,料子也是五花八門,果真是有錢人家,比她一個女兒家的還要多。
幸好她嫁過來,當時趕製了二十套,不然比起來,寒磣的很。
二人用飯,吃到一半,江素梅忽地道:“皇上以前可與人玩過蹴鞠?”
“嗯,皇上年少時便很喜歡,只是當時”他頓一頓,“先帝並不喜,聽祖父說,先帝還把宮裡的蹴鞠全都沒收,怕幾位皇子玩物喪志。”
所以現在先帝已經去世,皇帝又清除了他眼中的障礙,一切都變得容易起來,皇帝大為放鬆,才又玩起了蹴鞠。
江素梅點點頭,叮囑道:“你小心些呀,千萬別被人砸到臉。”
這樣一張臉要是被傷了,可不好看。
看她一本正經,余文殊淡淡道:“自然,我只管砸別人。”
江素梅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隔了一日,便到休沐日,余文殊大早上的就起來,同她吃過飯,向餘二夫人請安後便去了宮裡。
今兒這七個人,除了他,有兩個來自翰林院,有兩個來自吏部,一個來自禮部,還有一個是楊肅。
想必會很熱鬧。
他整一整衣衫,隨小太監前往保和殿。
保和殿是皇帝賜宴藩王的場所,平常一般空閒,殿門前有一處很大的場地,此時已經用扎著彩繩的竹竿立作了球門。
皇帝正在那裡等著。
余文殊到的時候,已經有四個人了,分別站於皇帝身側,他上前行跪拜禮。
皇帝今日也沒有穿龍袍,只穿了一身繡有龍紋的短打,見到余文殊,手一揮,爽朗笑道:“今日不拘君臣,都放鬆些。”一邊就讓小太監給他送上一套緋紅色的短打。
余文殊往前一看,已經有一個人穿上了,那個人是翰林侍講,姓施,名友同,比他大了七歲,當年殿試,被提為探花。
他笑問:“舒玉兄,你是與我一隊麼?”
施友同臉上看不出願不願意,只回答:“皇上按先後順序排的,你是與我一隊,還有尚未到的兩位,也是咱們同隊的。”
“哦!”余文殊挑眉,“那皇上可是咱們的對手了,不容易應付呀!”
皇上哈哈笑起來:“不能不戰而敗。”
“臣等定當竭盡全力。”二人同時回答。
皇上很滿意。
最後來的二人,一人是楊肅,一人是禮部郎中宋佑。
他們四人便是一隊了。
皇上叫眾人各自熱身一下,便命趙桂當裁判,兩隊進行蹴鞠比賽,贏的一隊,每人可獲白銀二十兩。
不是什麼鉅款,只是彩頭,叫人高興一下罷了。
一刻鐘過後,皇帝那隊當先進了一球,自然是皇帝進的,第一個球,誰敢搶呢,眾人心知肚明,雖說也不能打馬虎眼,隨便糊弄,讓皇帝那隊輕鬆贏得勝利,可該讓的還是得讓,只不過做得不明顯而已。
當然,皇帝本來的球藝也是很好的,畢竟是他的愛好麼,就是他隊裡除了程順還算熟練外,其他二人都不甚擅長。
反觀余文殊這一隊伍,余文殊少時是玩過的,勉強過關,楊肅家裡世代都出高手,他便也很厲害。令施友同是個奇人,自幼不愛念書,就喜彈琴擊築,鬥雞走狗,這樣的還能當探花,可見他的天賦驚人,球藝自也是超凡的。
故而,皇帝那隊其實更困難一些。
八個人很快就踢出了一身汗。
坤寧宮裡,劉氏正與永和公主說話,她二人相好,常在一處,劉氏聽皇上前幾日有稍許咳嗽,便命人熬了秋梨膏。
永和公主聽說,笑道:“姐姐對皇上真好,皇上定是要高興極了,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