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相對於古鋒的震驚,薛岑汐卻是疑惑不已的。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沈祈訣只向古鋒表明了他就是沈祈訣,而對於當年她設計殺害他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這一點,薛岑汐怎麼也搞不懂。
他只說了四年前是一場意外,而他卻也不幸的在那一場意外中傷了臉,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卻全然不提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難道,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嗎?
自從古鋒走後,薛岑汐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內,思考著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卻一直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薛岑汐抬頭仰望著二樓,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向自己的臥室。沈祈訣,他真的是睡在了自己的臥室嗎?
剛剛古鋒走後,沈祈訣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後就自己自主的上了樓去,好似這裡的主人是他沈祈訣一樣。
薛岑汐想離開,可是門外的保鏢卻仍舊一副不放她出去的樣子,見此,薛岑汐也只有作罷了。她知道,如果那個男人不發話,她今天是別想從自己的別墅逃出去了。
沒有多想,薛岑汐也上樓去,並且撿起了剛剛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槍。只有這樣,薛岑汐覺得,她才又膽量和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對抗著。
薛岑汐目的明確,上樓後就直奔自己的臥室,而後推開虛掩著的房門。然後,她就在自己那張睡習慣了的大床上,看到了沈祈訣熟悉的身影。
無聲的走近,薛岑汐沒有開燈,直接來到床前,對著床上躺著的人揚起了手裡的槍支。
“沈祈訣,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牽扯進無關的人,你要是不肯放過尹氏傳媒,現在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薛岑汐知道床上的男人一定沒有睡著,所以也聽得見自己說的話。
握緊了左手握著的手槍,薛岑汐緊張的注視著床上睡著的男人,她會說到坐到的,一定會!
黑暗裡,男人睜開了狹長的雙眸,於這寂靜的午夜,無聲的鎖住床前的人兒。
淡淡的,他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冷冷的朝著薛岑汐壓了過來。
“薛岑汐,我勸你最好放下槍,不然,我可不會介意廢了你另一隻手。”
被男人如此威脅,薛岑汐只覺得更加緊張了,卻是並沒有聽從他的話,而是仍舊緊緊握著手裡的機械。
“放過尹氏傳媒,不然今晚,我拼死也不會讓你活著看到明早的日出!你最好相信我會說到做到。”
說狠話,她薛岑汐也會的,不能完全被這個男人給看扁了。
聽到薛岑汐的話,即使是在夜裡,沈祈訣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宇。
慢慢的,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銳利的視線直直鎖住薛岑汐,而後,薄唇輕啟。“看來,你還是沒能學乖呢。”
說著,他慢慢站了起來,漸漸朝著薛岑汐逼近。
“你別過來!”看到沈祈訣的靠近,薛岑汐有些怕,不禁更加握緊了手裡的槍,卻並沒有向後退去。
突然,薛岑汐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而後,她手裡的槍支就被男人給槍了過去,而她自己,則被沈祈訣重重的反扭著手壓向了柔軟的床面。
“呵,看來那個男人在你心裡佔有不少的分量嘛,現在他只是失去了公司而已,你就這麼著急著為他著想了?”沈祈訣看著身下的薛岑汐冷冷的說著,手裡也不禁加重了力道,立刻就痛得薛岑汐蒼白了唇色。
“既然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你就不要牽扯到他人身上。”薛岑汐仍不服輸,恨恨的和他辯駁著。
沈祈訣那張冷然的臉龐陷在黑暗的陰影中,看不見他臉上真正的表情,卻只聽得到他戲謔著問著,聲音卻冷硬無比。“怎麼?心疼了?”
“當年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接近我,進而傷害我爸,四年前我也不會那麼做,現在你憑什麼要把自己的過錯加註在別人的身上!”薛岑汐恨恨的朝著壓制著她的人怒吼著,不願看到尹梭澤無辜的牽扯到四年前那件她再也不願想起的一系列事件中。
“呵,我接近你?”沈祈訣的笑聲裡滿是不屑,繼續說道:“薛岑汐,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說完,他手下一鬆,放開了薛岑汐的手腕。
“你現在最好是給我出去,不然我可不會再對你手軟!”冷冷的,沈祈訣沒有任何表情的繼續說著。
薛岑汐恨恨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臉漠然的男人,心裡卻早已是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但是最終,薛岑汐還是沒多說一句話就默默的退出了這間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