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而她腦子裡此刻滿滿的,都是沈祈訣離開時,看著她的那種眼神。明明是和往常一樣溢滿了濃濃的深情,可是,她就是覺得,隱隱約約,總有著什麼不一樣了。
出了病房的沈祈訣並沒有立刻離開醫院,而是轉而來到了田醫生的辦公室,希望能儘快的做進一步的化驗分析。
等一切化驗都結束之後,他給田醫生留下了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並叮囑他,一旦有結果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本人。
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都已經將近下午四點鐘了。沈祈訣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清冷的街道上,這個時間還沒有到下班的點,大街上基本沒幾個人。這種鬼天氣,能冷死人了。是個人都會躲在家裡吹著暖暖的暖氣,還有誰會和他一樣,傻傻的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喝著西北風。
但是,他還有更傻的時候,那就是,隨手攔了輛出租後,就毫不猶豫的前往墓地而去。
站在空曠的山腳下,沈祈訣深深吸了口氣,抬頭仰望墓地滿座的高山,而後,毅然的爬了上去。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在一座墓碑前站定,愣愣的注視著墓碑上,那個笑容鮮活依舊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沈邢毅!
墓山的高處,一月份的狂風不停的颳著,吹到人臉上都會止不住的生疼。可是,墓碑前的沈祈訣,就是那樣靜靜的站著,毫無表情的站著,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一般。
他身上只是簡單的穿了件米色風衣,裡面,也只著了件薄薄的打底衫,可是在這寒冷的一月份,即使是下午時分,氣溫也不過幾度而已,他卻彷彿感覺不到冷一樣,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然而,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幾個小時裡,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爸的墓碑前,靜靜的和墓碑上,那個睿智的男人以眼神做著交流。
等到沈祈訣意識到該回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四周圍早已經漆黑一片了。
在山頂上吹了這麼久的風,可想而知,即使是再好的身體,還是倒下了。
當天晚上,他躺在臥室裡以前和薛岑汐一起睡過的那張大床上,靜靜的想著自他們兩人相識以來的一切場景。而那些或溫馨、或酸楚、或喜悅的畫面,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從他的腦海裡一一放過,哪怕是再久遠,也依然清楚的呈現在他的腦海裡。
在過往的那些幸福快樂的畫面中,他沉沉的睡去了,一直都睡的很熟,熟睡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發燒了,而且還燒的相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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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感情中的傻子!
第六十九章:感情中的傻子!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管家才想起一直沒見到他家少爺出來,進去一看,見他仍沉沉的睡著,叫了好幾聲都沒答應,便走到床邊看了看他。
看著他那張迷迷糊糊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他才確定沈祈訣是發燒了。
他連忙請來了沈祈訣的私人醫生,經過檢查,才發現,原來他家少爺都已經高燒至42攝氏度了。難怪睡了這麼久都不醒,想來,是早已經燒暈了過去。還好他發現的還算早,不然再這麼燒下去,腦子非得燒壞了不可。
然而薛岑汐那邊,也並不寧靜。自從那天下午沈祈訣離開之後,一直到第三天中午,他都再沒有出現過,這要是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哪怕薛岑汐表現得再怎麼淡然,但是明眼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眼底的那抹濃濃的期待。
看著這樣子的他們,冷之昱也覺得奇怪,可是打了好幾次的電話,沈祈訣的那邊,卻一直都是在關機的狀態。
然而在著急的同時,薛岑汐又不得不想到,沈祈訣一直都沒有再出現的原因。那天,冷之逸急匆匆的衝進病房來,本來就已經夠奇怪的了,如果再加上這幾天沈祈訣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話,那麼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自己的病情了。
難道,真的是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嗎?
薛岑汐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病房內那扇大大的窗子前,她淡淡的看著窗外的一切,可是思緒卻早已飄飛不見了。
中午時分,冷之昱專門去外面給她叫了外賣來,可是薛岑汐卻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任何胃口。
本來冷之昱是要去陪陪她聊天的,畢竟老大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他也只好暫時充當這一角色。不過,薛岑汐說想休息之後,他也只好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