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訣面對事實,薛岑汐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又殘忍又無情,根本就不值得他沈祈訣如此用心去愛。
後來,似乎真的成功了。沈祈訣也沒有再那麼的迷戀那個女人了,只是在經過四年後那令他絕望的槍擊事件之後,沈祈訣卻像是整個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再會有那麼陽光和煦的笑容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接觸人群了,這四年來,他一直將自己封閉在自己內心那個小小的世界裡,別人進不去,他也出不來。
更不要說,是別的任何女人了。
“之逸,你也不要老關心我的感情世界了,我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好,還怎麼算是沈祈訣呢。”
仍舊沉靜在自己思考中的冷之逸被沈祈訣拉回了思緒,聽到沈祈訣難得的說了句關心自己的話,他不免打趣道:“我哪像你沈少爺那樣會有那麼多的感情要處理啊,我沒事呢。”
“真沒事嗎?”沈祈訣看著對面的冷之逸,笑得那叫一個狡詐,“本來我已經覺得現在的沈祈訣是有夠無情的了,卻沒想到,您冷之逸卻是更加的無情,那麼快就把人家姑娘給忘了嗎?”
瞥見冷之逸瞬間噬魂落魄的英俊臉頰,沈祈訣淡淡的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打聽過了,她四年來也是一直都在上海的。這幾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把應該處理的都處理好,別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那對於薛岑汐,你打算怎麼辦?”冷之逸沒有對自己的感情表態,反倒是轉而問起了沈祈訣。
沈祈訣斂下眼瞼,唇角那絲淡淡的笑容也隨之隱去了。“怎麼做我自有辦法,只要,你不要插手進來就好了。四年前的事,就讓我來解決吧,至於她薛岑汐欠你的那一份債,如果你愛的那個女人不肯幫她還的話,我會連著你的那一份,一併找薛岑汐要回來的。”
見沈祈訣態度如此的堅決,冷之逸也沒有再說什麼了,正準備轉身出去時,身後,沈祈訣的助理洛寒卻是適時的叩門進來了。
“總經理,樓下有個薛小姐說想見你,她說她是祈日國際的總裁。”門口處,洛寒低低的垂著頭,一字一句的說著,一副“遵紀守法”的好助理模樣。
洛寒的話,讓正準備出去的冷之逸訝異不少,他轉過身疑惑的看向身後的沈祈訣,壓根就不瞭解為什麼薛岑汐會到這裡來找沈祈訣。
然而,沈祈訣卻只是催著冷之逸離開,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給他個解釋。
轉過身靜靜的面對著偌大的落地窗,沈祈訣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嘲,伸出手,頎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光亮的玻璃鏡面上毫無規律的划著。
薛岑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敞亮寬大的一樓大廳裡,米白色的沙發上,靜靜的坐著一個瘦弱的女子,她靜靜的看著茶几上擺放著的那盤稀有的熱帶水果,不,確切的說,她正靜靜的看著那盤水果拼盤上,那把銀亮的水果刀。
沈祈訣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無聲的看著樓下那抹瘦小的身影,一雙好看的雙眼危險的眯緊。而後,他才從容的走下樓去。
聽到自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薛岑汐只是微微偏了偏頭,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身後的一步一步接近她的男人,壓根就沒有要起身迎接他的意思。
一步一步,沈祈訣慢慢移近沙發旁,而後優雅的坐在了薛岑汐左側的沙發上,偉岸的身子慵懶的靠向身後的沙發,淡淡的說道:“沒想到薛小姐這麼快就想起閻某了,看來,那天晚上,我給薛小姐的印象,應該是很深刻吧。”
對於男人故意的調侃,薛岑汐並沒有立刻就發作,只是默默的隱忍著內心早已泛起的噁心感。
“我來只是想問閻總一句,祈日國際好像比沒有與嘉華集團為過敵才對,可是閻總為什麼做的這一系列事都是如此的針對什麼祈日國際?”
聽到她的話,沈祈訣卻是訝異的笑了,一副完全不解的樣子。
“薛小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嘉華集團當然和祈日國際是友好的,而且自從那一晚之後,我閻某就更加確信這一點了,難道,薛小姐不這麼認為嗎?不瞞薛小姐,自那晚過後,閻某一直都很想念薛小姐呢。”
沈祈訣邊說著,眼神邊配合著自己的話語,滿是渴望的從上到下將薛岑汐掃了一遍。
看著這麼英俊的男人說出如此的話語,薛岑汐只覺得無比的噁心。看來,男人真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披著狼皮的羊,全都是一個德行的。
沈祈訣話一落,薛岑汐冷冷的朝他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