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沉默坐在床邊的薛岑汐,薛菁青嘆息一聲,端著碗就準備離開給她安靜的空間休息。
只是她剛剛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身後,薛岑汐虛弱卻冷靜的話語傳來,止住了她向外的腳步。
“姐,你幫我告訴冷之昱,明天的葬禮,我是不會去的”
薛菁青不解的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仍舊面無表情的薛岑汐,問道:“為什麼?你真的捨得嗎?”
“姐,你就這麼和他們說吧,我不想去,沒有為什麼的”說完,薛岑汐就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見薛岑汐一副十分堅定的樣子,薛菁青也沒有再問什麼了,只是沉默的替她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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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婚禮結束後的那天起,薛岑汐就感冒了,而且之後一直也不見好,去醫院檢查,醫生只是說是心病,要病人放寬心才好。
之後起起落落一個月,一直拖了差不多一個月,病情才稍微好轉了一些。只是這一個月來,薛岑汐整個人就瘦了不少。她原本就瘦,現在卻更是瘦得弱不禁風了,彷彿只要是一陣風,都會將她吹跑似的。
見到這樣的薛岑汐,薛菁青也只有默默的抹著眼淚了。
病好後,薛岑汐想著離開蘇黎世,想著去過平靜的日子,可是,彷彿老天是註定了不願成全她一般。
陽光燦爛的午後,薛岑汐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
即使現在已經將近五月天了,只是她卻仍覺得身上一片寒冷。
安靜的環境突然被一陣悅耳的鈴音吵響,薛岑汐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手機響了。
這個鈴聲,自從婚禮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在她耳裡出現過了。如此美妙的音符,卻早已失去了它跳動的源泉。
她還記得,當時她剛剛答應和沈祈訣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天他就突然拿起她的手機按著,之後她接到電話後才發現,原來,她的來電鈴聲被他給換了,而且換的還是和他相同的歌曲。
那首,致使他們終究逃不過命中註定相遇的歌曲——《蘇黎世的從前》
可是現在想來,薛岑汐卻只覺得可笑無比。
原以為他們的相遇是緣,沒想到,卻早在他的計劃之內。而她自己,也不過是他用來報復侮辱自己爸爸的工具而已。
想著想著,薛岑汐都快忘了要去接電話了。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輕輕的按下通話鍵。電話對面,立刻傳來冷之昱有些焦急的聲音。
“大嫂,你現在在家嗎?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去派人接你來公司好不好?”
聽他提到公司,薛岑汐心想不就是祈日國際嗎?出事了?又能出什麼事?
薛岑汐並沒有立刻答應冷之昱,只是靜靜的問道:“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你就說吧,我不是很想去公司。”
電話那邊的冷之昱頓了頓,而後支吾著說道:“大嫂,我還是先派人接你來吧,電話裡暫時也說不清楚。”
薛岑汐沉默了一會兒,見冷之昱難得的這麼執意,便也只好同意了。
薛岑汐剛剛乘坐電梯到達祈日國際的最頂層時,就看到冷之昱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不停的徘徊在會議室的門外。
見到她來,他便立刻迎了上去。“大嫂,你終於來了,我們先快進去吧,古鋒和左凡已經在裡面等很久了。”
雖然冷之昱本就性子急,只是見他這樣激動倉促,薛岑汐不免也更疑惑了,便直截了當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冷之昱停下了伸手推會議室門的手,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為難了好一陣兒之後,才不得不開口說明實情。
“大嫂,是這樣的,董事會在繼老大死後,想收回老大在祈日國際的所有股份。而你,作為老大的法律上的妻子,是有權繼承老大的所有財產的,當然也包括老大在祈日國際的股權。”
聽到冷之昱的話,薛岑汐仍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只是靜靜的回道:“之昱,不用了,他留下的任何東西我都不需要,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無所謂了”
聽到薛岑汐這樣說,其實冷之昱也沒有多訝異。自從沈祈訣死後,薛岑汐除了一直居住在沈家之外,基本上都是拒絕任何和沈祈訣有關的事情的,就連他的葬禮,她都決意沒有來參加。
雖然她這一舉動很反常,不過一般人要是經歷過這樣的變故後,也總是會變的。所以,冷之昱他們也只認為是薛岑汐怕再接觸到任何有關他們老大的東西后,會觸景傷情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