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更是沒有單獨的護工的。她瞧著這護工,越是不順眼,整個人,更是微微有些煩躁了起來。
溫國威並沒有看出秦氏的煩躁,只是說:“不是,是溫顧請來的。”這言語間,還頗為得意,意思是,這人啊,不是我花錢請來的,是兒孫請的。
秦氏一下子明白了,哦,原來是那個溫顧請來的護工啊,難怪這麼沒規矩,她心中發狠,瞪向坐在另一邊的溫衛康,說:“溫顧請來的人,就是毛手毛腳。溫顧就是個婊子!”
秦氏曾經聽女兒伍淑芬說:“我是被溫顧找人挖走眼珠和舌頭的。”
秦氏問淑芬:“怎麼好端端的結仇了呢?”
伍淑芬說:“是溫顧嫉妒溫輝是長孫,老爺子太喜歡溫輝了,所以溫顧使勁對付我們一家,把我們一家告上法庭賠了錢,還把我和溫衛海送進派出所抓起來關了一陣,就連著輝兒,也是被溫顧使壞陷害,送進C城監獄的。這一進去,什麼時候能熬出來,還不知道呢。”
是以,秦氏的心中,一直藏著這一根刺,根本沒有辦法剔除。她對溫衛康一家人,特別是對溫顧,有著刻骨的仇恨。方才她進門見了溫衛康,臉色自然好不起來。
溫衛康聽了秦氏說的話,他整個人的眉毛皺了起來,說:“秦姨,你說什麼呢?”
秦氏道:“我說什麼,你一個當爹的,難道不知道嗎?你別以為你家那女娃娃做了什麼勾當,我不知道的,她十幾歲就跑出去賣,賣給老男人天天玩,賺錢給你們花,有你這樣好吃懶做的爹,她什麼事做不出來。”
陳秋華病房的門沒有關,走廊裡的人聽到了吵架的聲音,有的跑到門口來圍觀,有的站在外面,開始小聲議論。這老太太究竟是在罵誰啊
溫衛康壓著怒氣,說:“你再多說兩句!”
秦氏說:“我就說,怎麼樣,我還要告訴大家。”她唯恐天下不亂,跑到病房門口,對著外面的人,說,“我說你兒子小齊,是隔壁家老孫家的,嘖嘖,你綠帽子戴得可真高興吧,人老孫家開了拳館,錢多得數不完,你賣了女兒,賣老婆也是一樣的。”
溫衛康額頭上的青筋隱現,他真是被秦氏氣得要吐血了。
這個時候,剛從別的病房檢查了病人的沈碧落,忽然聽到陳秋華的病房有吵架的聲音,她走過來,望了望那吵鬧的秦氏,說:“這位家屬,這裡是醫院,你少說兩句,打擾到別人休息了。”
秦氏說:“我就要說怎麼了?這醫院還不準人說實話了,是不是?你是誰啊?是這裡的一聲,就了不起啊。”
沈碧落眉頭一皺,轉頭對溫衛康說:“溫顧爸爸,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人家汙衊你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採取點手段嗎?”
“沈醫生,我”溫衛康正要說話,卻被秦氏插了話。
秦氏說:“嘿,這位沈醫生,你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是準備要打我嗎?哎喲,醫生打人啦,救命啊,醫生打人啦。”她最是兇悍無賴,從來不怕惹出亂子來。而且她最知道了,人都是欺善怕惡的。她早年是在村裡頭,兇悍的名聲,傳遍了隔壁的村子。
溫國威見沈碧落站在溫衛康那邊,秦氏被欺負了,這秦氏畢竟是溫衛海的岳母,是長孫溫輝的外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幫秦氏,他說道:“沈醫生,溫顧本來就爬上人老闆的床了,有什麼說不得的。”
陳秋華聽見溫國威又在亂說話了,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頭疼極了。這個老頭子,是生怕這火燒得不夠旺,還要往上面澆油嗎?
沈碧落聽了溫國威說的話,她素來知道這溫國威和溫顧一家已經脫離了關係,只是溫顧孝順,對奶奶陳秋華的情誼還在,她沈碧落是誰?她和溫國威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如今聽到溫國威亂說溫顧,她沒把溫國威拉出去揍一頓就算不錯,於是臉一黑,對溫顧的爸爸溫衛康說:“溫顧爸爸,我建議你去法院告她和溫國威誹謗,還有你。”
然後,沈碧落看向秦氏,“如果你再吵下去,我立刻叫保安把你請出去。”
秦氏見沈碧落居然威脅她,她立刻大喊道:“我就要喊,醫生要喊保安來打我,他們要打死我。你們都看看,這個女醫生,還穿著白大褂呢,這轉眼就要人命了。”
沈碧落的眉頭已經擠出了一個川字,伸手,跟溫衛康要了手機,直接打了警方的電話。
不一會兒,警車嗚嗚的開到了醫院來,好幾個警察來到陳秋華的病房裡,問都沒問一句,就要把秦氏帶走。
秦氏被警察押著,吼道:“你算什麼醫生,你這是仗勢欺人!”她